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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节

 

“四王子可以先派亲信须务牟与史卑进入郢都,刺杀太子和公子罢敌,但为以防万一,还请四王子派人先行接回如今在晋国的王子比和出奔在郑国的王子黑肱!并可以权且拥立王子比为王!”(王子比和王子黑肱是楚王熊围的兄弟,同时也是王子弃疾的兄弟)

王子弃疾瞪大眼睛,看着观从,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如何使得?!以卿之言,那本王子岂不等于到头来是要替他人做嫁衣?”

“呵呵,四王子可以放心。此二人久居境外,在国内并无任何的势力。四王子难道届时还怕他们不成?若事成,便可届时将杀害熊围爱子的事情悉数推到他们的身上!”

“而我们,则只需待事成之后,便以平叛为名,直接将此二人杀了,以平众怒即可。”

“而且,就算是谋划失败了,我等亦可将反叛之事一股脑的扣在他们的头上,这样四王子不也算得是勤王有功?届时,楚王就算要治四王子的罪,却也是无从说起的!”

王子弃疾闻言,不禁是又惊又喜:

“哎呀呀,真是天赐观从以助我成事啊!观从啊观从,你可当真是智绝无双啊!好!甚好啊!”

“除此之外,观从愿亲往各处,说服那些长期为楚王所辱的各方势力,届时共举义旗,让熊围是孤立无援!若如此,则四王子之大业定成!”

王子弃疾闻言,立刻是朝观从深鞠一躬:

“先生大恩,无以为报!弃疾若能成就大事,定不忘先生恩义,日后也绝不敢亏待了先生!”

观从闻言,却是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并是急忙还礼:

“四王子折煞小人了!观从只是觉得四王子乃雄才伟略之人,当成以大事。观从亦不过是择良木而栖罢了,又何来的大恩可言?”

观从嘴上虽是如此说,但他其实也早知道王子弃疾究竟是何种的货色。

似他这般的腹黑之人,又岂能是人主之道?观从非常明白,一旦事成之后,也便是他观从离开之时。

两相议罢,王子弃疾便当即派人是去请来了王子比和王子黑肱,又派了务牟与史卑悄悄前往郢都,伺机谋害太子禄和公子罢敌。(此二人皆是楚王熊围的儿子)

而观从则是游走各处,先是找到了前朝司马薳掩的后人、许国国君许围、蔡国大夫蔡洧、以及若敖氏之后斗成然等人,他们这些人,都或多或少是受了楚王熊围的蛮横无理对待。

譬如当年楚王熊围还是令尹的时候,因为素来看不惯楚国大族薳氏的后人,便是擅杀了大司马薳掩,并强占其家财。等到即位以后,又是直接夺了薳居的土田。

至于许国,其灾难那更是罄竹难书,当年楚王听信王子弃疾之言,把许人迁去赖地,并是以许围作为人质相要挟。

而蔡洧,虽是如今受了楚王的宠信。然而在楚王灭亡蔡国之时,其父却是死于这一场战争中的,故而楚王之于蔡洧而言,实际上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另外,像斗韦龟和斗成然等人,他们同样作为当年若敖氏的后人,其实也一直被楚王熊围所排挤。

正如上面所说的,由于这些人本或多或少都与楚王熊围有着宿怨。所以观从其实要游说他们也不甚费力。

而就在观从将其逐一游说之后,接下来,他便将目光是放在了在楚王身边的越国大夫常寿过的身上。

……

策反常寿过

常寿过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乃是这一时期在越国最为声名显赫的大夫。而就是如此的身份,当年却在楚王主持的申地会盟之上,因为迟到而被楚王于诸侯面前是当众羞辱。(其中也有说法,说常寿过可能就是越王允常,不过此处作者君并未采用这一说法。)

而楚王当年为什么要羞辱常寿过呢?倒也并非是他真与常寿过是有什么过节,实则是为了他后面能够名正言顺的刁难宋人而作的一番铺垫。

观从亦是据此,大胆潜入楚军营地,准备策反常寿过。

……

此刻,伐徐的楚军已是稍做休整,也摆出了一副准备东山再起的姿态来。而且眼下毕竟太子禄和诸位公子都驻守在国都,况且郢都内亦有郤宛坐镇,说不定他们此刻已是稳住了后方,专等楚王得胜回归。

而稍稍认清了现实的楚王,也不由是想到了他的那些子嗣们,也自然而然的也是打起了些许精神。

观从亦是胆大心细,他穿着辎重守卒的装扮,直接混入军营暗中观察。

几经搜索,他终于是摸清了常寿过的所在。深夜时分,待到众人熟睡,观从又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常寿过的营帐内。而常寿过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虽是半睡之中,却陡然被观从的这一动静给惊觉过来,不由一跃坐起,噌的一声,从身边拔出了佩剑。

观从见状,立刻沉声应道:

“将军切勿声张!”

黑暗中,常寿过也并不慌张,冷静的站起身来,而长剑则始终横在胸前以做防备。

“你是何人?”

观从俯下身子,以示诚意:

“禀明将军,吾乃先君卜尹观起之子——观从!”

常寿过闻言,二话不说,直接将长剑是搁在观从的肩头,观从亦是不由从剑刃中感受到一丝凉意。

“哦?原来便是你!楚王眼下正欲杀你而后快,你何敢深夜入营?当真是不知死活么?!”

“观从只是前来劝谏将军的!将军还可曾记得当年申之会上,熊围嚣张跋扈,竟是当众侮辱了将军。这一耻辱,难道将军是忘了吗?”

常寿过闻言沉默不语。

“将军既身为越国重臣,越王之下,便属将军最大,当年却受得楚王如此侮辱。即便是将军再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但是楚王如此对待将军,却又是置越国于何地?将军对此难道就全然无动于衷么?”

常寿过手中的剑反倒是重重压了下去,观从不得不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哼!都不过是往昔之事,而今你旧事重提,无非是要在其中挑拨。呵呵,似你这般卖主求荣之辈,难道还以为本将军会愚笨到听信于你?哼!这便随本将军去见面楚君,看你如此的巧言善辩,能否保得住你自己的一条性命!”

常寿过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将观从给提拎起来,观从却低笑一声:

“呵呵,将军此举,可无异于自寻死路啊!观从既然敢来,又何惧死?只是……怕将军是要误了大事啊!”

常寿过闻言,不由嗤鼻一声道:

“自寻死路?竟还在此地危言耸听,你以为这些巧令之辞本将军会信?”

观从依旧十分的自信,只用手指捏着剑刃,并是小心挪开后,又是浅笑说道:

“将军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但终归也该为越国考虑吧?观从深知楚越两国交好,然而现今楚王之势已衰,流亡于晋国的王子比此刻正快马赶回,若不出意外,不日便可继得楚王之位。而将军之所以在此,亦无非是为了两国盟好,既如此,将军何不再细细寻思一番?”

常寿过闻言,在细细玩味了一番后,便是收回长剑,并立于榻旁:

“起来吧!”

观从闻言,这才站了起来,而接着营帐外映进来的篝火,常寿过这才看清了观从的容貌。

“哼!当真好大的胆子!”

“将军,观从冒此奇险,虽是别有所图,但也是替将军指得一条明路。将军现在固然可以继续跟着楚王,但楚国亦是迟早归属于他人。届时,将军若执意与新君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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