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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至于说孙策,会稽王朗和吴郡的严白虎没这么好对付,他那点兵马不见得站得住脚。

曹操嘛……”

说到曹操的时候,袁术停顿了一下,须臾才眯着眼,带着几分凌冽道:“我与他必有一场大战,与称帝这件事无关。”

这一顿分析下来,直接把阎象给听傻了。

不是无法反驳,而是阎象觉得这货已经没救了。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准备再劝的时候,袁术直接一压手道:“我已经决定了,先生不必再劝,本月初九是上上大吉,宜出行、开光、祈福……”

最后,袁术嘴角上扬,“宜称帝!”

说完,也不管阎象还没放弃,袁术便站起身来离开了。

在袁术看来,称帝当然有一定的风险,可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比如之前一直尝试拉拢的徐州鲁家,人家就没搭理自己。

最近淮南地区风传自己天命所归,他就来投奔了,不称帝,人家能来吗?

可是在阎象眼中,此时的袁术属于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老天,将军大限将至,老朽为之奈何啊。”

……

许昌城,司空府内。

屋外飘扬着纷纷雪花,终于在却非殿内得以和天子相认而为皇叔正名的刘备与名为司空实际上的朝廷掌舵人曹操相对而坐。

他们的旁边摆放着一堆篝火,篝火上正煮着一壶青梅酒。

“玄德师从卢门,游历四方,结交了不少豪杰,今日你我在此煮酒,不若论道天下英雄,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从反董勤王那一仗开始,曹操其实是挺欣赏刘备的。

这次他能奉诏而来,也算出乎预料了。

加上这些日子封了皇叔,反而越发的谦卑,是个聪明人。

“司空大人过奖了,区区在下,肉眼凡胎,只怕识不得什么英雄。”

刘备极尽谦卑之态,连头都低下几分,“不过司空开了口,在下便试着一论,若有失言,还请司空见谅。”

他喝了一杯热酒后面露沉思状,须臾,道:“河北袁绍,四世三公,兵精粮足,堪为英雄二字。”

“色厉胆薄、优柔寡断、见利忘义,不过是蒙了祖上恩惠罢了。”曹操满眼不屑。

“江夏八俊刘景升?”

“看家护院尚可,英雄二字不配。”

“江东领袖孙伯符,少年有成,算的上英雄了吧?”

“孙策不过是仰仗了其父孙坚的威名罢了。”

迟疑了片刻,刘备捧着发热的杯壁,试探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一杆方天画戟令天下人胆寒,他算英雄吗?”

“吕布……”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曹操明显怔了片刻,思绪不由惆怅。

根据徐州探子来报,吕布的背后确实隐匿了一个高人。

曲辕犁、龙骨水车和沛城埋伏战,应该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不是陈宫,不是陈登,到底会是谁呢。

吕布身边是多了一些人,但都是些武夫,如臧霸、孙观之流,没听说有什么儒生大贤。

这一点,也是曹操最为不解的地方。

“司空?”见曹操走了神,刘备小声的唤了一句。

“一介匹夫而已,不过……”

曹操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眸子闪过一抹狠厉,“我迟早会收拾了他。”

原本以为曹操对吕布会嗤之以鼻,可刚才的反常让刘备很是诧异。

是因为沛城那一败吗?

应该是陈宫在背后主导了。

刘备没有纠结,顺着刚才的问题继续道:“那么,雄踞千里的袁术,算得上英雄吗?”

袁术的地盘纵横确实有千里了,甚至可以说是四州之地,只不过都不全。

荆州的南阳,扬州的庐江、九江,豫州的戈阳、安丰和徐州的广陵,纵横足有千里了,所以刘备的说法还是正确的。

曹操闻言大笑,刚想骂上几句的时候,荀彧快步跑了进来。

他身着灰白儒袍,头戴儒冠,手里拿着一份竹简。

“司空,扬州快报,袁术在九江祭天,设寿春为伪都,僭越称帝了!”

曹操和刘备都没流露出过于诧异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早在淮南一带流传着那些令人不齿的传言时,他们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英雄袁术称帝了。”

曹操呵呵一笑,嘲讽技能拉满,“真是英雄啊。”

“在下真是有眼无珠,将他看做了英雄。”刘备倒是先自责起来了。

曹操也没管他,看向荀彧,“按先前准备好的,进宫面圣请旨,发布讨贼诏书,召集天下诸侯勤王讨贼。”

“喏。”

荀彧走后,刘备站了起来,躬身作揖道:“袁术有不臣之心,在下虽不才,身上却流淌着高祖的血,不能坐视不理。

请司空首肯,准予我此次一并出征,愿为先锋,诛杀叛逆!”

这趟深入虎穴,需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是时候逃离了。

曹操拨弄着自己的短须,半眯着眸子打量着刘备。

过了许久,朗声一笑,“玄德,拿出当年酸枣讨贼的豪气,务必为朝廷平乱。”

“多谢司空!”

撞破铁笼逃虎豹,顿开金锁走蛟龙!

这是刘备的内心独白。

舔王笮融

彭城有佳婿,欲得温侯青睐,先见此婿。

这是陈登给林墨做的批语,作为最后收到风声并且先前又得罪过吕布的笮融已经被贴上了绝路的标签。

他很慌,慌的不能自已。

念及往日情分,陈登还是跟了笮融一个办法,那就是讨好林墨。

“其实你没必要带这么多东西的,允文此人不仅谋略过人,天工奇巧之技更是天下无双,这般奇人又怎会贪恋区区俗物。”

见笮融带着大包小包的,陈登深怕在林墨面前失礼了。

“那你又说不出他到底喜好什么,我总得有点表示吧?”这是笮融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怎能不牢牢抓住。

起初是有一些心疼的,后来得知林墨又为吕布献计灭袁术,鲁肃甚至为此不惜以身犯险入淮南,他便坚定了自己的决心,那就是只有一个任务,舔林墨,往死里舔。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林府门口。

整理了下衣裳陈登便准备进门,却被笮融拉了回来。

“等等,等等。元龙,你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总该知道他不喜欢什么吧?还是先说清楚一些,免得稍后出了岔子。”

人情世故这一块他是拿捏的死死的,陈登低头沉思了一会,他也就接触过一次,不喜欢什么东西,天知道。

“其他好像没什么,非要说的话……”

“如何?”

“这段时间跟允文接触下来,发现他是个淡泊名利、和风霁月的人,所以你确实挺难投其所好的。若是真的无意间发现了他对什么感兴趣,千万不要吝啬,尽可满足他。”陈登郑重其事的嘱咐。

一个甘愿把马蹄铁、龙骨水车和曲辕犁贡献出来,一个安居幕后挥斥方遒、拨弄风云的男人,不是淡泊名利吗?

笮融觉得林墨的形象突然宏伟了起来。

“原来如此。”

笮融重重点头,“这可有点棘手。”

笮融有钞能力,也只有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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