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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

 

一天不攻陷南天门就一天不坐下的虞啸卿还是坐下了,不光坐下了,还是在禅达作为高官专享,平民禁地的天然温泉里。孟烦了听见女人的嬉笑声,忍不住妄自揣测,这娃要变成下一个唐基了。他的团座大人在南天门上吃了大亏,却还是护着虞啸卿,说他还掉不到那个份上。两个人一身黑灰披着雪白毛巾格外扎眼,虞啸卿倒是满不在意,说自己已经下过了六斤老泥。然后解释说在这里见他们,是为了能找个可以坦诚相待的地方。孟瘸子看着他肩膀上缠着的渗血绷带,觉得此举很有些自虐的意味,至于作秀给谁看还用点明吗?反正自己是不介意他泡死在温泉里。

多亏了阿译和唐基,虞啸卿对他们这几天做的事可是了如指掌,八成连自己拿粪水灌自家团座这种缺德事也知道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把自杀不成赖活着的龙文章按在温泉里当头棒喝,用豪言壮志去振奋这个快要垮掉的人,就像当初带着令人艳羡的军备出现在收容所里的人渣子面前一样。孟烦了又掬了一捧带硫磺味的温泉水洗脸,那点眼泪混迹其中消失不见。人就是那么贱,迷龙死了,不辣成了乞丐,他们死里逃生才保下来的命,却还是在听到上战场杀敌时激动地发抖。早知如此,自己应该和团座一起去喝上官念慈下的耗子药,何必在外面扣禅达老乡家的墙皮。

虞啸卿称死啦死啦兄长,又把飘着的托盘推了过来,那是和龙文章他们俩同岁的老酒,三十五年的陈酿。孟烦了沾光品了一口,太烈了,辣得催心。他的团座倒像没事人一样咬着杯沿抬头,然后百无聊赖地沉下去。

孟烦了先走一步,他知道两个人有些私房话不方便当着他面说。虞啸卿抓着龙文章的头发把他从水里提起来,壮怀激烈,慷慨陈词也过了。大刀砍不穿的,软刀子却能刺透。他今天很平和,因为他要给龙文章补偿,不止在孟瘸子面前说的明面上的那些。

他说,我那天答应你的事,今天兑现。龙文章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连揩油的眼神都有几分有气无力,吐了酒杯说,不用了,师座。他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虞啸卿却不由分说地吻上来,孩子气地硬塞给人一把不合人口味的糖果还不容拒绝。托盘被水波推着漂走了,撞在池壁上。扑过来的动作太迅猛,磕得龙文章牙疼。心中郁结未散,回吻的动作就憋闷而凶狠,两个人咬得嘴角都破了,虞啸卿还是不肯退后,手径直去抓男人要紧的地方。龙文章被他惹得恼了,也揪了他的头发往后扯,然后看到那人通红的眼角。妈的,龙文章低骂一声,抓过酒瓶对着瓶口灌下去一大口,然后递给虞啸卿。虞啸卿也不推开,就着他的手喝起来,酒倒得太急,咽不下去的就顺着嘴角下巴滴到赤裸的胸口,泅湿横斜的绷带。大半的酒都混进了池子里,热气蒸腾着酒香,熏得人不得清醒。

龙文章钳着虞啸卿的下巴把最后一口酒渡了过去。烈酒烧灼着空荡荡未进食的胃袋,这样的喝法激得两个人都红起眼睛。龙文章今天着实有点放恣,但他知道虞啸卿心里欠他,不会拒绝。疼点狠点才好,能偿还更多人情,解下心头重压。虞大铁血对自己也是狠心的。

他没有章法胡乱亲吻着眼前人清瘦的身躯,从西岸回来后他更瘦了,想必是每天四个小时的睡眠都保不住,才在车上设了床榻。

他舔弄虞啸卿胸口的唇舌下流而淫靡,无所适从的人只能拍打着水面,最后两手抓住了池沿作为支撑。龙文章哼笑了一声,匪气十足,丰厚的嘴唇蹭着虞啸卿通红的耳朵,轻声说,师座这么欠肏,我在南天门的三十八天你又是怎么过的?虞啸卿清润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受伤和讶异,似乎被自己钟爱的猎犬反咬一口。他猛地反推龙文章一下,却没挣开,反而弄痛了自己。一个五百要招呼上去,被龙文章蛮不客气地擒住手腕。他咬牙切齿地说,不想做就滚!却被妖孽揽着腰往上提,两个人火热的地方蹭在一处。

怎么不想,我做梦都在想师座。梦里师座都被我肏透肏熟了,可是我在南天门上连个毛都没见。虞啸卿被他一通话搅得心乱如麻,手也放了下来,张皇无措得像做错了事却不懂认错的倔强孩子。

龙文章心里快慰和痛苦纠缠丛生,趁虚而入分开虞啸卿的腿卡在自己腰上。手恣意地去抚摸那瘦削平展的腰肢,而后一路向下揉捏他一直垂涎的饱满软肉。温泉水滑洗凝脂一点都不错,养人得很。两个大男人在水里滚过那么一遭,皮肤都细腻白嫩起来。虽然一大原因是老泥落下,露出了细嫩肌肤,但虞啸卿的却是货真价实。平时包裹严实不见阳光,白得跟白面馒头一样,让人想咬上两口。龙文章也这么做了。虞啸卿气得蜷起长腿来踹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骂他龌龊。

龌龊不龌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万不可能住手的。龙文章顺势在他膝窝那一扣,把人拉近,人已经紧紧嵌在他身上了。师座,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龌龊,真正龌龊的你还没见过呢。说着,出人意料地把虞啸卿的双腿扛在肩上,让人从温泉水中浮现,腰部悬空地挂在他身上,然后埋头用唇舌去寻那入口。清白正直的虞啸卿哪见过这个,惊惶下想要挣扎逃脱,连无耻下流都来不及骂,活脱脱像,不,他就是个雏。一种初试云雨情的微妙感觉让龙文章腹部热流一阵一阵的,更是抓紧了他的大腿不让人逃脱。混乱中,温热的泉水拍打在他脸上,两个人都狼狈得很。他抿了满脸的水,眼神带上了誓要捕获猎物的凶狠,说这不是师座答应我的吗?难道又要毁约?

虞啸卿僵住不动了,他很难过,没有耽误功夫地开始行动,虞啸卿的脸不知道是因为酒气还是热度酡红起来,但身体始终紧绷,皱着眉咬着下唇不肯看他。离了泉水的身体被凉意包裹,他微颤着忍受那不熟悉的快意。幸而周围人已经听了命令撤下,那恼人的翻搅水声才没有的头发来回晃,说你弄够了没,却没忍住漏出一声受用的呻吟,听起来天真而放荡。龙文章笑笑,故意慢慢地舔了舔嘴唇。他的师座气极又无可奈何,决定夺回主动权。脚踩着他肩把他一下子推远,在水的缓冲作用下,龙文章的后背不轻不重地磕上了池边石头。他咽着口水,看着他的师座大刀阔斧地跨了上来,坐在他的腿上,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活色生香的场面。正待虞啸卿要把那物什扶正往下坐的时候,龙文章怪叫起来,哎呦喂,我的师座,这可使不得。你没带东西吗?虞啸卿愣了一下,气急败坏,虽然是反着,但这事好歹也做了不知多少遍,东西早在叠好的毛巾下放着,自己给急糊涂了。现在又被龙文章衬得跟傻子一样,于是大少爷脾气上来了,哗啦一下从温泉里站起来就要走,不做了!

龙文章忙拦腰抱住他,胡乱在他背上吻着安慰,一边伸手去毛巾里拿,他早看出来那个地方是鼓起来的,只不过想逗逗他,只是虞啸卿太不经逗。他临场应变速度快得很,单手就把药膏旋开,挤了一手。就这虞啸卿一边膝盖跪在地上,一只脚踏在池里的姿势毫不犹豫地填了几根手指进去。虞啸卿一下子软了腰,回过头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还在强撑,说信不信我杀了你。龙文章才不当真,装出可怜样子,柔声哄道,师座要我的命,拿去就是了。看见虞啸卿一瞬心软,又得寸进尺得把人拖下来,背对着放在自己怀里,拿手指去戳弄那敏感地方。虞啸卿哪招架得住,在他怀里双腿大敞,低着头喘息。背后的蝴蝶骨张着,凭空生出几分脆弱,惹人怜爱。龙文章在他肩胛上轻轻落下几个吻。他想他的师座想得厉害,南天门后又将近一个月没见,哪怕拿自己的骨血去喂养,死在他身上也心甘。

虞啸卿已经被玩得坚持不住,仰着脖子无声地呻吟喘息,反手就在龙文章命根上狠掐一把,说你是不是不行,不行……哈……换我来。龙文章疼得哼咛一声,本来就忍得难受,差一点就泄了。还不是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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