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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莫逾作礼

 

那是一种浑身酥软只有腹腔里在盘桓蠕动的强烈感觉。我没法反抗,他已经将我的身体占为己有,全部感官都被占据,除了思想。

突然想到,尹辗朝崇任东脸上泼酒。

是看出他脸上有面具?可他明明没有。

“覃翡玉,崇任东他……嗯……”他用力顶入,我说疼,他不再动。

他很快意识到我在故意喊疼,索性沉下腰把最脆弱的地方用蛮力顶撞开,宫胞开了,这下是真的有点疼,我呜呜哭泣。又在一阵急冲猛撞后拔出少许,轻缓徐疾地进出。

……还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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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她躺在我的臂弯,还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想干大事。你比我有野心多了。

我决定送个礼物给她。我说:“我把崇任东的情报网给你。”

她很震惊,磕磕绊绊讲这不好吧,她拿来也没用。

“没事,你喜欢蜘蛛,蜘蛛就该有网。”

做下这个决定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付箬,但他平时行动诡谲,藏得极深,为了钓出他还得另想办法。这样的人没有父母、妻子、儿女,无从下手,但我手上还有个晏谙。

目前我的手上只有三张人皮面具,一张崇任东的,一张谌辛炆的,一张不知名宫人的。但谌辛炆身高九尺,一般人很难扮演他。崇任东才被处死,再无用处。依照计划放走晏谙,他用着剩下那张太监的脸,混出城区,这边再派人跟着。

给他那张面具是保命符,如果他从我这里完好无损地逃出,崇任东从前的暗部必定怀疑有诈,若要不出错,就是杀掉他。但他若能找到真正值得信任的人,重新获得信任,就能以原本的面目示人。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清理暗部中的杂草。

饵已经放出去了,接下来就是等着收线。

-

坐在异人阁内,底下杂耍看得无趣,但现在江湖怪奇难找,还是那老三样,杂耍,猴戏和幻术。蒋昭为招揽客人,让人妖表演重新开张,但有个原则,就是坚决不碰皮肉生意。

异人阁从前有人妖选秀,仿照青楼花魁选出妖魁。提到花魁,蒋昭意难平:“才见一面,只陪酒,又不能做别的,这是不是狮子大开口?”

“其实还好。”宁诸道,“只见一面,就惊为天人,她要这价,出得起就不过分。”

“你要这么说,跟倾十座城池比起来,这还算少的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宁诸沉吟片刻,“珗薛为什么没进宫?”

“不想进呗,一年才出来一次,足够小心谨慎。”蒋昭摇着扇子,“要我说,我也不愿被锁在深宫院墙之中,这在醉美楼一年见一次客,一次就赚得盆满钵满,剩下的日子拿去潇洒,纵情山水。”末了还加一句,“再做点小生意,岂不快哉!”

“谁说珗薛没做呢,指不定哪座楼宇幕后的老板就是她。”

“我还是觉得只见一次喝杯小酒太亏了,至少可以拉拉小手吧!”

我喝着茶,默默转向戏台那边。昨夜我跟她做的事可不止是“拉拉小手”。

“睿顼王对珗薛姑娘也很有兴趣,他说他与醉美楼老鸨认识,可以请到珗薛去王府表演,还要请我们一道……”

砰地一声,很响。

是我的茶杯,我没控制好。

我问:“他什么时候说的?”

蒋昭答:“昨天桃花宴上,我跟他遇见,闲聊时谈起。怎么了?”

蒋昭跟宁诸都满脸疑问。

该死。

谌辛焕如果请到真的珗薛,颐殊就会暴露,他们又不傻怎么会想不到。如果只有他一人,加上蒋昭宁诸我,我们四人,或许可以再一次瞒过去。

镇定片刻,我说:“我来安排。”

谌辛焕是懂风月自由之人,他不会见过她一次后就要把她送进宫。

所以仅仅只是再亮一次相就好了。

“谌辛焕那边什么都不需要做,我来安排一切,醉美楼我去谈,你们俩都不准插手。”

蒋昭说“得令!”,宁诸疯狂摇头,“没救,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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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我没法跟颐殊开口,她只会想杀掉我。短时间内我跟她见不着面,她一定是拒而不见,很绝情的一个人。我只好让陆均给她带个消息,陆均说她很生气。

“王爷请珗薛到府上表演,受邀是很好的事,颐殊不爱看,就免了吧。”陆均替她回绝,“她容貌不佳,本就登不上大雅之堂,好在爱学,就别再拿这种事奚落她了。”

走在末心湖上石栈路,我道:“珗薛一个姑娘家,想着有别的姑娘作陪会更放心,打的不是别的心思。”

“是在下思想狭隘,覃公子怎会如此。”他歉意地笑笑,“说到睿顼王府,他在朝政之事上真没什么立场,张灵诲又有一大笔银子从国库流出去,据说一大半流到谌辛焕府上。谌辛焕不管那些,他只说代为保管,叫人查也不好查,追也不好追,而且这谌辛焕是分文不取,又原原本本地从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国库查银子确实没少,但张灵诲拿去开钱庄,投资赌场,赚得满盆。若是国家要银两的时候刚好没有,这可怎么办?”

“陆大人误会王爷了,现下没有人管得到张灵诲,谁不是受他驱使,睿顼王本就是个不好争斗之人,与各位大人关系又尚可,陛下喜怒无常,对宗亲挥刀杀伐果决,因着他这样的处事态度,才幸得朝堂老臣联手保他。他要是惹了张灵诲,张灵诲底下的人跟着翻脸,他不就岌岌可危了吗,与其这样,不如就先接着,等他要的时候再把烫手山芋扔回去。既然是烫手山芋了,他当然不会取其一分。”

“其他人迫于张灵诲淫威,我陆某人坚决不与其为伍,魏子缄劝我仕途要想走得顺就得会能屈能伸,凭什么,凭什么要惯着他?”他一拂袖袍,“我跟他斗争到底!”

暗自叹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道:“听闻公子家中正在翻新土木,是有什么喜事?”

我答:“无他,就是装钿老旧,修缮一下。”

他又说:“既然公子家中在动土,必然到处都是灰,搬出来住否?”

我便回:“修缮不出几日就可完工,住着无碍。”

他最后说:“若不介意常来敝府,夫人对公子喜欢得紧,说要给你介绍良人。”

我只好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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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付箬谈好,如果晏谙十日之内没去找他,他尽可以来提我人头,但是敢动我身边的人,不管晏谙能不能活,有没有活着回去,我都会去提他的人头。

他没提人头来见我,提了一筐令牌,又长又宽的羊皮卷在桌面上展开,每个令牌放在该放的位置,就是一张部署了十年的庞大关系网铺陈在纸上。

每张令牌上都刻有一个人的名字,有些我认得,有些我不认得。他把其中几张令牌翻过来,语气低沉地说,“这几个,都不在了。”

化为一捧黄沙凉土,洒在将军坟上,为将军墓又添一寸。

我在陆府,她并不想见我,神情冷淡地退出我跟陆均谈事的书房。她走过我身边,只当面前的人透明,眼神都不给半分。我摸了摸袖中的令牌。

陆均被他夫人叫走,她走进来,“你给我下道圣旨吧。”

“什么圣旨?”我跪坐在地上,面前的茶刚好沸开。

“把我赐给睿顼王。他地位摆在那儿,到时候我是往他怀里坐呢,还是往你怀里坐?”

我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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