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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美人失色

 

安排,不可能通过她背后的丝线再控制他。

他将我带到汤池,划烂我的脸,放干我的血,在我手腕上破开一道口放进池水。

汤池烧炭的水温导致伤口很难凝固,我半个身子在池边,惟有手臂悬而无力地垂下去,垂进池中。那血迅速蔓延开来,赤红色的血液染透池水一片。

“你想做我的女人?”谌晗用剑柄挑起我的下颌,蹲在我身前。

“可惜这张脸也废了。”他左看右看,“早点坦白多好。”

他站立起来,我害怕他把剑插在我另一只手背上,费力把手藏在身下。

约摸两个时辰,生死弥留之际,谌晗带着人进入东宫汤池房。

那是尹辗的声音,他们说着什么。我隐约听见谌晗说可以,只要你救得活。

再之后就是覃翡玉,他站在我的视线上方,低头俯察。

我向他伸出手,我说覃翡玉,救我,覃翡玉。

他挥手打掉,我愕然了一瞬。

他跟他们也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声音朦朦胧胧像罩了一层金钟。

他蹲下身,用手掌盖住我的眼睛,轻轻划过,我陷入无尽黑暗。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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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谌辛焕不知跟她说了什么,她回到房间扑进我怀里,花容失色。

“谌辛焕要带我去见太子,你想想办法。”

我下意识搂住她:“去见就是,太子又不会吃人。”

她脸色变了:“不行。”眼中泛起水光。

我低头看她:“……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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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谌辛焕问我,他们有什么渊源过节?我说我不知道。

我就是条听使唤的狗罢了。

他笑出声,幸灾乐祸,“别说,你扮作女人,有几分姿色。”

要我说什么,“谢谢夸奖。”语气冷漠。

他又说,“离‘天下第一绝色美人’的原主也就差了那么亿点点。”

我说,“哪一点?”

他说,“差了前面六个字。”

我说不行的,谌晗见过我。她说你化妆蒙面纱,不一定认得出来。行不通的,我脑子里面的声音清晰地这样说,但是从我嘴里出来的是,“好。”

谌晗见到我,第一句便问,“这就是你说的珗薛姑娘?”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绕到主位后方坐下,“的确千金难得一见。”

殿下赐坐。我坐于谌辛焕较后右方,双手规矩放在跪坐的膝盖上方。起初颐殊侍茶时都是这样坐,我们盘腿而坐,一谈就几个时辰,后来才越来越随意。

而今我这样坐着,才知是真的难受,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忍不住活动活动。

“可惜她不会说话。”谌晗谈到我,“不然是极好的棋子。”

我低着头不作任何反应。

《六韬?文伐》书说:“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

美人计的核心便是,将智者,伐其情。

谌辛焕道:“殿下若喜欢,留在府上好了。”

谌晗道:“王叔原来是要对我用美人计吗?”

谌辛焕笑道:“我不过是偶然说起,殿下执意一见,并非要对谁用美人计。这样的计策,对美人来说太过残忍,若遇人不淑,恐命不久矣。”

“王叔说要送给我,看来是信任我的人品。”

“朝臣对殿下的评价诸多说法不一,众说纷纭,但浩乐长公主在世时,对殿下是鼎力相持,极力维护,我想,就以臣跟长公主的关系而言,也是无条件相信长公主的眼光和选择的。”

居然搬出过世的人拉拢,无耻。

谌晗没有正面回答,“西北局势战况胶着,周岘始终久攻不下。我大璩本来占优势,兵力财力都远胜他们一大截,但被持久战消耗成这样,如今连防守都是问题。”说到这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谌辛焕,“我不喜欢操心这些,但我更不喜欢输,你明白吗?”

“是。若臣重回战场,必先拿下一城,给殿下做谢礼。”

“你最好是。”

-

酒过叁巡,歌舞看到腻味,谌辛焕笑着道,“不是在下自吹自擂,舞乐还是得看睿顼王府,殿下哪天如有雅兴,可到敝王府来观赏,酒宴无论是弦乐奏曲,还是异域舞蹈,一应俱全,酒水瓜果,美人作陪,我有珍稀藏品,还有绝色……”

他看到我的目光,生生住了嘴。

转过头发现谌晗盯着我失神。

我冲他挑了挑眉。

他略显慌乱又假作从容地移开眼睛。

“你之前说,珗薛是个活泼好动的,今日一见,竟然这般无趣。”他晃晃悠悠散漫地捡着石榴籽丢进嘴里,浮夸又刻意。瞥我一眼,摇头轻笑,“木头,又是木头美人。”

很有意思。但我更想问问谌辛焕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听闻珗薛到过睿顼王府,就来问我。”他无奈道,“我只能回是,他就多问了两句珗薛如何,我能怎么办。不是我主动提及,真的。”

他赌咒发誓,我勉强放过他。

回去后换上自己的衣服,才稍感自在一些。

-

步入正堂,谌辛焕正绘声绘色地在给来拜访的几位大臣讲董闲装饰妖丽,巧言取容,汉哀帝为其断袖的故事。他自己讲得乐不可支,两位大人面面相觑,只能陪笑。

颐殊跽坐在他的身后,煮酒奉茶,她先看到我,又慌忙收回视线。

兵部尚书齐朔道:“太子虽同意给权,兵马粮草如何说呀?国库空虚,钱从哪里来,从百姓的手里来吗?他给多少,他怎么给?张灵诲那个侄子对兵部尚书一职虎视眈眈,我是一点儿不敢犯错呀!张巧兵督军,他对王爷您苛待挑刺,我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呀。”

户部侍郎晋嘉在旁接道:“前不久南边湔州遭受百年难遇的霜冻灾荒,王爷慷慨解囊,捐献银钱解救百姓燃眉之急。施粥之恩,湔州百姓都铭记于心,王爷此番有望出征,消息传来湔州民众是最高兴的,受灾流民都对于参军的积极性都很高。”

谌辛焕看到我,“翡玉公子,不进来坐坐?”

我刚往里踏进一步,他又转头问她:“倾倾,你想不想他参与?”

“我……”她有些疑惑。

齐朔奇道:“王爷,这些事怎么还过问您这外甥女,亲闺女都没有这么宠的吧?”

他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我这外甥女自幼聪慧过人,本王能有今天的成就,多亏倾倾一番运筹帷幄,是睿顼王军队的大功臣。”

她望着他,眉眼都灿烂如星辰,已然忘了刚才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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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正坐在卧榻喝酒,她突然跑进来,爬到我腿上坐着。

两条莹白的腿分开压在绒裘铺陈的榻上,我从她的膝盖摸进襦裙,顿了一下。

裙子底下竟然什么都没穿。

她是不是每次觉得对不起我就会这样?

她捧起我的脸,迫使我仰面看着她。

“覃翡玉……”柔软的唇瓣覆下,“为什么喝酒?”

明知故问,明知故犯。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这么久了接吻还不知道换气。

“好玩吗?”她恶狠狠照着锁骨咬下一口,小狐狸一样,我抱着她,任她咬。“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骗我去见谌晗?”

以谌晗多疑的个性,一旦发现被骗,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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