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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

 

我琢磨这一刻怎么下手,足足酝酿了几整夜。

赵倾一句话没说完,笑意褪去,残存的一丝凝固在脸上。

他头往下一栽到我脖子上,手无力的勾着我一束头发想抓住我。

赵倾叹了口气,还有气,嘴里微弱了说了一句:“别走”

我拔了针,得了手,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又十分的狂喜,激动的手脚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拽回给赵倾抓住的头发,踹了他一脚,将他从我身上踹开,翻身爬起来摸着衣服挡在身上,三两下搂上系好,回手给了他一巴掌,方才给他膈应的厉害,不解气骂道:

“混账,你真是恶心坏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

我说完话,又觉得胸中那股热劲翻涌的厉害,难受的止不住,急忙几步冲去桌上提着茶壶灌了一肚子水,水是冷的,喝的我一激灵,舒服了不少,跑回榻前将赵倾往外拖了一段。

摸了他怀中去,摸出那枚小小的玉符,大喜,揣到自己怀中。

赵倾抓住我衣袖,虚虚的睁了一下眼,看我动作,又吃力闭上,声音细微几不可闻。

“别走,不管什么法子,你走不掉,信我,今日踏出寺门,你一定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我不屑的哼了一声:“该后悔的是你,你求老天留着你这条好命,好好的荣华富贵,别还没享受够就去见了阎王爷,白浪费了上辈子烧的那五百柱香。”

我扒他衣服,赵倾无力动弹,苦笑任我,嘴里却声音低弱又连续的说道:

“你不信我,我却句句是为你好,你指望安阳侯?”

赵倾不屑的笑:“他难得寻着个空子,聪明的话就该赶紧脱身,这种时候还顾得儿女情长,能成什么大气,现在没人知道他下落,你一出去,一旦暴露,你以为他带着你还能藏得住逃的脱?我怕你们两个都不知死地。“

“说不定陛下正在用你引他出来,正好将你们这帮乱党一网打尽。”

他有气无力,声音小的像是要马上断气,话却说的一字不断,十分清楚。

“你哪里来的好心担心我跟阿兄的死活,你跟赵免一样不是东西。”

我气恼,将他衣服扒了个干净:“睿王爷你这副模样好看的很,给那些侍卫们看看,回头一定赞你风流好能耐,陛下知道了也一定会再赏你两巴掌。”

我将自己的衣服扯散些,露着半边肩颈,也不穿鞋,作了个急慌慌状直要往外边奔去,我要迈步赵倾又抓住我衣服,挣扎着高声急道:“琰儿!听我的,别去!”

我纳闷这么半天他药性怎么还没发作,回头将手在他脖颈上狠手一敲,气道:

“我要弄死你了!回头要是栽在你手里你只管也杀了我报仇,但不许再管我!我跟你没那么亲热,别在这装的自作多情,看了就讨厌。”

我一手下去,这回赵倾完全晕了过去,手垂落榻外。

我赤着脚大步奔出去,随走带落了一只花瓶摔碎,我激动难耐,急声叫到:

“来人!来人!王爷出事了!”

我喊声一起,灯火骤亮,赵倾的两个太监惊叫起来,手提着灯笼急忙惊慌哆嗦的进来,我连忙道,“王爷出事了,”

指着他们过去,我绕过太监直往外去,对上魏荣领着一干侍卫前来。

我抢上去刚要开口说话,越过侍卫,瞧见眼前景象,抿住了嘴。

两列宫监鱼贯而入依次相罗列,一溜的灯笼在夹门两侧铺展开来,两名太监随侍着一人上前来,是赵免身边的邓公公。

他身边还跟着两名身着红色朝服的官员,各自站定,望我一眼,又彼此对视,低身往邓公公施礼:“老公公来罢。”

邓公公斜了眼,道:“咱家只是引个路,孙大人自己来罢。”

那两位官员又各自踟蹰,邓公公看他二人推让,有些着恼,将那两人狠狠瞪了一眼,比了个手势招呼太监,一人上前恭身,手中捧着托盘恭敬呈递,邓公公从盘中取出圣旨,叫道:

“魏荣领旨。”

魏荣连着一干侍卫连忙齐蹭蹭跪下。

“咱家奉命来带谢氏公主,移交宗正府。”说着瞥了我一眼,轻轻咳嗽一声,昂头眯了眼:“事不宜迟,车驾已经备好,公主请随咱家去。”

魏荣称是,领了旨展开看了看,皱了眉,有些犹疑:“末将奉陛下之命保护公主,不得擅离半步,虽然是圣旨,但没有陛下特赐的手令,不能让人带走公主,公公”

他话没说完,邓公公打断道:“无妨,魏将军若还信不过咱家,也请将军带人跟咱家往宗正府走一趟,稍后回去向陛下复命便是。”

魏荣这回点头,邓公公又问:“刚才听吵闹,睿王爷也在此处?”

魏荣有些尴尬,站起来,局促道:“是。”

邓公公脸色不悦,带着人试图往内去,刚走了两步,一名侍卫慌张着从门内冲出来往庭中,口中叫将军,往魏荣耳边低声说了句,魏荣登时变了脸色,忙拦住:“公公且慢。”

“睿王在哪?”

邓公公看我,我方才还有些愣,现在已经完全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解释道:“方才王爷同我戏耍,不知怎么的突然栽过去了,我怕他是犯了什么疾症,因此着急大喊了出来。”

魏荣低声问道:“王爷怎样?”

那侍卫道:“好像只是晕过去,要么就是睡死了,只是”

那侍卫侧眼睛觑我,我假装看不到,邓公公道:“只是什么?”

那侍卫道:“没,没穿衣服。”

这帮子人似乎是没发现赵倾不对劲,只发现他没穿衣服,看来辛羑给我的东西不是毒。

众人脸色古怪看我,仿佛心中了悟,齐齐避讳,默契的无人一多问,我仍作不知,邓公公干笑了一下,魏荣却怒了,顿时作色将那侍卫叱道:

“蠢东西!胡说什么!还不滚下去伺候王爷,去找太医来诊治!”

那侍卫吓得连忙称是,转身就去命人请太医,魏荣转而对邓公公道:“我留下一半的人伺候王爷,等太医来了诊治过,再送王爷回府,事不宜迟,末将先随公公往宗正府。”

邓公公只稍阖眼,微不可见的点头:“走罢。”

内侍上来扶我登车,我忙乱中已经穿好了衣服,使劲咽了咽口水,不需人搀扶,提着裙腰,抢在内侍前面,心中一片意气腾腾,大步往外去。

侍从连忙加快脚步跟上我,下了长长的石阶,马车还有一众随行同样提着灯笼,正在山门候着,身后侍从立即赶上前,掀开车帘,扶我上车。

我心里紧张的厉害,使劲呼吸,仍然觉得憋闷的厉害,要喘不上气。

黑暗中除了灯笼的红光,一色服饰,簇拥而来的看的人窒息的宫人,看不到任何别的东西,我心中忐忑不安,身体僵硬的厉害,脚步有些不稳,几番踩到裙角,

手上被轻轻一捏:“公主小心。”

我脑中一震,回过头去看,那内侍压低了头,看不见脸。

不过那声音太熟悉了。

我心噔噔跳起来,几乎要从嘴里蹿出,立即反握住那手。

“公主请上车驾。”

我连忙听话,迅速的上了车,立刻催行,马车缓缓自道上使出,渐渐没入黑夜。

车帘被掀开,一张脸出现在帘外。

我连忙低声叫:“辛------”

辛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即抓着车门敏捷的跳了进来,我迅速握住他手,辛羑搂住我半边肩,同时伸手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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