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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两百人押着一百五十人,可能是非常稳的,但是卫铿还是有些自己吓自己。做好一切准备后还上了几道保险。卫铿这边三组人端着重狙击跟着生化兽的脑门,生怕其突然暴起,让自己出现不必要战损。

然而卫铿恐惧,这些俘虏们何尝又不恐惧了,所有的俘虏在列队的时候,都悄悄的看着卫铿。当卫铿的目光扫过来后,就和课堂上的学生面对老师一样立刻低下了头去。

曾荷和方宏被安排在了一辆清空的马车上,走在路的最前面,他们的战兽在最后面的马车上。

曾荷看着窗外的卫铿,脸蛋煞白,喃喃的说道:“都是~都~都是一模一样的人。”

方宏放下了手里有关卫铿俘虏赎买政策的文书,握住她的手说道:“别担心,目前来看,我们还没有危险。”

这个文书被他仔细叠起来,放在胸口,因为这上面有重要的信息。

此时方宏关注重点是:卫铿的统合文写的毫无挑剔,没有掺杂着任何复文的书写习惯。根本看不出来是哪个地区的人。

统合文就是简体字,而复文呢,就是卫铿眼里的繁体字。

简体字是汉字简化到最精粹的模式,已经无可再删减,有着流传过程中的稳定性。是当代各个地区都流传的文字。故,被称呼为统合文。

繁体字结构还有大量变换的余地,这其实就让各地存在差异性。例如二十一世纪港版繁体和台版繁体就有很大的不同。现在呢不仅仅是港台,当上层逐渐开始贵族化后,东亚江、浙、济各个原来省份区域,开始为了确保知识传承过程有自己的圈子,也都有了自己的繁体字体系,也就是复文体系。

也就是说,现在一个城市,想要混入另一个城市,是很难不露马脚的,因为复文书写习惯不同。而且一些地区的复文其中某些字不一定就比统合文的字笔画要复杂。可能诞生了一些类似日文的假名。故在书写正规的统合文时,有可能还是会露出自己的根脚。

卫铿这个集群,现在说的是正统的北方‘正语’,也就是普通话,书写文字也是标准的统合文。

这在方宏眼里,就很有蹊跷。

现在吉安城将卫铿视为某种基因群落,那么就算是基因群落在本地诞生,怎么语言文字体系和本地格格不入呢?这背后有什么隐秘?

……

吉安城,那只信鸽已经连夜飞了回去,

但是收到信件时候,城主还不知道自己派出的这一波探索部队此时已经全灭了。

在信件上,方宏强调了山区中存在着大量神枪手,不断的击杀己方的畜力,似乎是千方百计想要阻止自己进一步前进,应当继续加派力量,云云。

当然信件末尾,也有方宏和曾荷对着局势最新讨论的结果,准备趁着夜色进行急速穿插,希望吉安城内派出空中力量在上午的时候进行一定的空中掩护。

城主仔细看了这封信件。

方宏和曾荷在外逗留了足足十五天,现在终于主动要求了空中力量观察,可能实在是忍不住了。

遂,他在光线不稳定的电灯下,签订了文件。

十分钟后,这份文件送到了两百米外的飞龙饲养塔中,翼展三十米的飞龙呢,其实有那么一点蝙蝠的基因在里面,所以四百公斤是吊挂在了钢杆上的。当灯打开后,饲养人员将水管塞到了飞龙的嘴里,咕咚咕咚,粘稠如粥一样的发酵物体通过水管灌入了飞龙的肚子中。

这些飞行怪兽亢奋的睁开了眼睛,

而塔楼中的钢杆子,随着塔楼大门打开,在机械齿轮的作用下,伸出了五十米高塔楼外,吊挂在钢杆子上的飞龙们,感受到窗外冷空气,放开了钢杆,下落后展开了翅膀,在离地三十米的时候,调整好飞行姿态,嗖的一下起飞了

这位城主站在塔楼上,趁着四更晚风,从一旁的柜子中,抽出一个铁质糖果盒,拿出一个叶子卷好的槟榔,从嘴塞入腮帮中。一边目送着三只飞龙离开,一边开始嚼。

当他还在思考着信件上,所谓的很多神枪手的阻击战,到底是什么情况时。两分钟过后,现在不用思考了,当多声枪响传来的时候,三头飞龙已经砸在了山头上了。

场景切换到吉安城南边的山头上。

当那些黑漆漆的大家伙,飞出了城市后,就被卫铿看到了。这东西速度并不快,而且也不是在几百米的高空上飞。且不说卫铿手上是大狙,就算是一杆普通的步枪,也能将其拦截下来。

这不,当飞龙们直挺挺的准备越过城外的山头时,在系统红点的标注下,四个点位的卫铿当即扣动扳机,这三头想要飞出去的东西,就在黎明前暗蓝色的星幕中螺旋下落。

而这个‘黑龙坠落’,当场演给吉安城最高塔头上的观众们。

坐在“观众席首位”上的曾市长一口褐红色的吐沫伴随着槟榔渣滓,飞到了塔下,好似一汪血。

……

距离口袋战,已经过去了八天。

充分做好反围剿准备的卫铿,发现吉安城这个“火锅”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麻辣。在吉安城那边的侦查组发现对方那边再也没有派出部队,城门中出入的人中,只有一些商人。

“就这样就没了?”卫铿再三自我确认。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卫铿再次背诵了一下游击战要义。然而现实是,自己中规中矩按照公式做“扰”,就是小小的那么打一下,吃掉这么一百五十人的队伍,战斗就结束了。

卫铿(技术组)这边正在调试重机枪,

这是传统的马克沁水冷重机枪,经典,就是经典。

只可惜目前这东西自己不能造。

系统勾勒出了造重机枪所要的设备,一排排锻压,钻,镗设备总共需要一个大礼堂才能安放,这些建模,让卫铿不禁对上了,洋务运动时期机械制造局的画面。

自己现在只能造掷弹筒,炮弹,还有铁轨钢步枪,刺刀。所以现在对着缴获的几挺重机枪,以及多达二十万发子弹,爱不释手。

当然,此次战斗中更宝贵的收获可能就是俘虏了,现在俘虏们分成了七八组,在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教育改造后,开始投入到劳动中。

这些俘虏们虽说没法让他们参与机械制造,也没法让他们进入小化工中调配酸碱。但是嘛,让他们运盐,然后在废墟上给自己挑砖头,捡破烂还是可以的。

为了让俘虏们能快速被带入自己的节奏,卫铿很努力的来管理他们,

在小广场上,台子上,抓思想改造工作的卫铿拿着调音棒:“诸位和我一起唱。

一时失志不免怨叹(几习西记 e面万坦),

一时落魄不免胆寒(几习咯撇 e面胆寒),

哪怕失去希望每日茫茫(哪怕习ki hi 忙为历醉茫茫),

无魂有体亲像稻草人(莫混五忒企球丢草狼),

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林星后笔习海熊诶 bou龙),……”

这个卫铿一句,下面跟着一句,唱了三四遍后,基本上就合拍了。

歌唱是一种古老且很有效的集体活动。

当一群陌生人在一场合唱中能跟着你的节奏时,那么就已经默认你在集体中可以进行部分发号施令。

当一起合唱后,卫铿开始对每个人登记造册,并且开始挑选俘虏队的队长,哦,卫铿挑选的标准很简单,在刚刚跟着自己唱的时候,喊得声音大。现在选了那就没错了。

然后呢,按照每个小队需要劳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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