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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节

 

而就在消杀结束的下午,卫铿集群再度来到了,渝城广场上,在碑文上刻下了一个新的时间纪元。

……

而与此同时,在西部努力迁徙的龙系珉部又默默加快了脚步。

龙系珉回头望了望后方,默不作声。

龙系珉:“他不允许基因杂驳,一点都不允许。”

而与此同时,龙系珉的族群中,原本形态各异的各族众,渐渐的脱离了特色,从一开始有非人躯体,到现在逐渐的变得只有毛发和一些皮肤鳞片非人了。

迁徙过程中,由于分配要公平,为了后勤能用数字的量来筹算,她的群落也开始标准化。

……

卫铿用钻头上在碑文上留字时,在此方位面的卫铿集群因为无比骄傲,再度放射出了一阵强大的生命波动。而这股强有力的生命波动,则是让地球的生态再次感觉到了颤栗。

相对死波带来的毁灭感,卫铿这次生机勃勃的波动,给全球占据大生命频段的那些使徒们更沉重的压迫!

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寂寥中,仍能如骄阳下独秀的存在,是要将的所有地球上其他生物的生门给堵死。

……

五色联盟控制的太行山山脉,现在随着冷锋的降临,这里山上已经覆盖着白雪。

几个月前,失控造成两百多人死伤的生化大爆发后,那个天殛龙的卵爆发出的群落占据了这里,而后被五色联盟封锁。

当清扫渝城的死亡波再次出现后,在这幽暗的隧道中,所有的肉芽出现了颤栗!

在品味过一次打击后,就永久记住了这种恐惧。那种频段打击,可不是什么“抗药性”进化能解决的。

这个天殛龙的节点,现在怂了,对更西边,一点施加生命影响的兴趣都没有。

……

而在更南边,原来的天殛龙意识,

嗯,

现在依照建邺剧情发展,已经越来越和秋孟非重合了。

12月3号。

龙孟非站在自己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他”。

发丝在他头上可长可短,如同丝线一样收缩,而他拿着牙刷放在了嘴边,张开了嘴,在喉咙腔内,已经没有扁桃体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圈尖锐的牙齿。

在看了自己一会后,

秋孟非的目光突然惊醒。他盯着这个怪异的自己,脸上满是恐惧,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两股意识之间的争论。

龙孟非(自我打气):“不要在意,这只是融合。”

秋孟非(自我质疑):“不,不,应该以我为主,你是什么东西!”

龙孟非(自我劝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生命是可以融合的。”

在多重主观意识相互冲突中,秋孟非意识迷茫:“都是我,融合。不……”他意识在做最后的挣扎。

龙孟非:“人类也可以是使徒,使徒可以变成人类,你可以作为一个。”

龙孟非构建了一个美好的景象,建邺的人类都能连接到一个超然的意识,然后又由人类独特的生理机能,承载着这个超然的意识。而“自己”将成为这一切的领导,也成为一个使徒,带领人类。人类不再朝不保夕的在其他基因群落的围攻下维持自己,不再恐慌,不再畏惧。

被未来图景勾起欲望,秋孟非的挣扎缓和了,又再度迷茫起来。

然而他还需要最后一块遮羞布:“为了人类。”

秋(龙)孟非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自我宽慰道:“是的,为了人类。”

……

在龙孟非的视角中,镜子上的两个自己再度重合。

他对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洗漱完毕后,走上阳台,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降临狂潮

157年末期,东边硫铁玄武在被“科学、可持续”削弱的同时,在西线上,进入巴蜀的水路也打通,结合滇入蜀的路线,开始对这个数年被人类群落地域切割的“蜃云菌母”的群落进行彻底的剿灭。

这玩意在当年摧毁巴蜀地区人类聚落地之前,被当地科学家命名为“疫病之母”,不过由于该地区人类聚落被其包围后摧毁,这个命名信息没有传达出去。直至今天统伐军重新开入该地区,从遗迹城市的墙壁上看到了当时人们留有的记录,才重新拾取该命名。

……

巴蜀在人类时代有天府之国之名,但这是人类完全控制该地生态后,富足的场面。

这里的气候是“湿”“阴云天气偏多”。常年适应于江淮夏天酷暑冬天寒冷,气温、风向大开大合的人,来到蜀地会感觉到闷。

随着统伐区进入巴蜀盆地后,卫铿等其他人员也立刻感觉到了,这块盆地简直就是一个大培养皿。

在无风,高湿,气温适合,水量充沛的环境下,这里的植物大量狂长。

经过仔细考察后,发现这里生态中各路植被类似于一种斗兽棋环境,且有着奇特的生态轮换。

草本植物在一片区域狂长后,几年之内会被更大型的灌木取代。而大型的灌木在成长几年后,会被带刺的爬藤缠绕。成片被这股毒藤覆盖后,灌木倒塌,然后在冬季落雪后,这片灌木藤的叶子全部掉下来,露出阳光。而第二年春天,爬藤还没有长叶子时,大量快速发芽的草本植物就抢先一步,抢占了阳光的市场。然后又是新一轮的灌木替代,爬藤替代。

在这一轮轮替代中,各种的甲虫、小动物也是来回迁徙。

当然更主要的是,这长达一百年的植被轮换,积攒了厚实的腐殖质。任何一块荒地向下挖去,都是一片片还没有堆积的“泥炭”。

统伐区的推土机将道路上的藤蔓以及植被推开后,发现覆盖在斑驳路基上,草木未彻底朽烂的堆积层足有半米厚!

这么厚的腐殖质层存在,是分解者的基础。

这里的分解者每年只能用掉一部分枯萎的草木藤蔓有机质,而剩下一部分没用掉的就被掩盖,在缺氧环境下停止了分解,变成深层。但这相当于“存款”,哪怕表层植被全部焚烧,这片灰烬下面的分解者们仍有继续张狂的家底。

……

而这些分解者所在的群落就是疫病之母。

准确的来说,在“蜃云菌母”扩散的病毒子类分支上,它们专精了。

自从潘多拉出现后,所有的生命都进入了大进化中,请注意是生命!

病毒属于半生命,也就是在宿主体内能够自我复制繁殖,才属于生物,脱离了宿主,停止了有机物复制活动,这就不是生物。

常态下,在潘多拉场中,正常生命的代谢具有放射效应,细菌这类弱生命都会在辐射下寻求共生,病毒就更没有张狂的资本了。

但是这个世界有例外。

当年潘多拉场覆盖到了东南亚地区后,黏菌类分解者在试图干掉蠕虫之类的动物时,就保留了病毒的能力。

它们在生长时候也保持着腐烂,会功利性的记录一些能够杀伤动物的“dna”蛋白质结构,然后在分解代谢的时候,基因结构上会掉落这些病毒结构,成为进攻大型生物的“生物武器”。

……

疫病之母盘踞在巴蜀盆地的水洼处,这里都是大量泥坑,任何生命处于这个泥坑附近,都会莫名其妙的被病毒感染。

在这么广阔的天府之国,除了周期生长的植物,就只有各种小昆虫和寿命短暂的小型动物,没有任何大型动物。

……

统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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