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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詹子延才结束,脑子里仍有些混沌,没注意到这是个视频电话,接通后,随手将手机搁在了床头的支架上,顺便抽了张纸巾,随口问:“什么事?”

骆恺南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微哑声音,递到嘴边的烤羊肉忘了吃,直怔怔地看着屏幕中的人:

詹子延的睡衣与他平时的打扮一样朴素,纯棉的,没有花纹,淡淡的青色。

但睡衣此刻是敞开的。

露出的清瘦胸膛和白皙肌肤与那晚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是,此刻胸膛被朦胧的暖光照着,泛粉的地方微光闪动,似乎有液体流淌了下去,像是汗珠……或是别的什么。

詹子延没戴眼镜,低着头,用纸巾擦掉了胸口的液体,手接着伸下去,在镜头以外的下方动作着。

他似乎很累,微张的唇轻喘着气,脸上一片潮红。

只有短短七八秒,骆恺南却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忘不掉这个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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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瞥见他在跟人视频通话,好奇地凑过来:“和谁视频呢骆哥?”

乔怀清举起签子一指,仿佛捉到了奸:“哈!我就知道你有情况!”

骆恺南迅速收起手机,屏幕捂在心口上,冷硬道:“我出去一下。”

乔怀清朝着他离开的背影努努嘴:“你瞧见他刚才的眼神了没?”

吴迪:“怎么了?”

乔怀清咬下一口香喷喷的羊肉串:“比看见肉还馋。”

骆恺南揣着手机,走到了相对安静的街角,再一看,电话已经挂了。

詹子延肯定听见了吴迪那句话,发现是视频电话了。

骆恺南抓了抓发麻的头皮,满脑子依旧是刚才的画面。

詹子延那副样子,太让人惊心动魄了。

非贬义的意思。

他等了一小会儿,估摸着詹子延应该收拾得差不多了,然后又发了个视频请过去,这回等了半分钟才接通。

屏幕中,詹子延的睡衣扣上了,脸上的热潮却没退,甚至比刚才更红了,窘迫与慌乱从镜片后清晰地透出来,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刚才洗完澡,没穿好衣服,不好意思。”

好拙劣的谎。

骆恺南很想嘲笑,你看起来一副禁欲的长相,居然也会做这种事。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真说出来,詹子延恐怕永远不会理他了。

于是他演技高超地挑起眉:“你说什么?我在外面吃宵夜,太吵了听不清。刚没看见拨通了,跟朋友碰了个杯,一转头你就挂了。”

詹子延一颗悬着的心重重落下。

他不知道骆恺南戴的耳机有降噪功能,听背景音确实有些喧嚣,便相信了这番话。

谢天谢地,没被看见。

骆恺南接着问:“你要不要来和我们吃宵夜?”

詹子延:“我刚吃过晚饭,你们吃吧,注意卫生,早点回去。”

吃晚饭了就行。

骆恺南打电话的目的就是问这个,可现在问完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泛红的脸,突然特别不想就这么挂断了,没话找话道:“明早第一节课什么时候?”

詹子延轻轻皱眉:“明天不是周六吗?”

“哦,对,是周六,我忘了。”

詹子延以为他喝多了,无奈道:“少喝酒,喝多了伤身。”

“就喝了两罐啤酒,度数很低。”骆恺南坐在了马路边上。

远离烧烤摊之后,晚风少了分热浪,多了分凉爽,吹干了身上的汗,体感很舒服。

和詹子延聊天一样舒服。

“我上回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你自己明明也喝,没资格说我。”

詹子延信以为真,没能做到言传身教,还竖起了不好的典范,十分惭愧:“我平时不喝酒,就那一次。你年纪这么轻,现在就爱喝酒,以后工作了要应酬,还得喝很多,胃会受不了的,脾气也会变差。”

骆恺南看见他眼里真心实意的担心,隐约猜到了缘由,问:“你了解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你遇到过这样的人吗?”

詹子延一愣,继而点头:“嗯……我前任就这样。”

“脾气怎么个差法?骂你还是打你了?”

“没到打人的地步。”

那就是骂过。

骆恺南眼睛微眯,感觉拳头发痒。

那晚怎就没存那畜生的号码呢?正好缺个沙袋练手。

詹子延趁机劝导:“不过已经分手了,所以你看,喝酒误事,还破坏感情。”

骆恺南:“这是人品问题,不是酒的问题,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詹教授?”

詹子延一时哑口。

他当然懂这个道理,也不是想为沈皓开脱,只是想借这个例子规劝骆恺南少喝而已,没想到却被反将一军。

骆恺南的思想似乎比他想象中成熟许多,起码比三十出头还将自己的恶言归咎于酒精的沈皓强一些。

詹子延自知理亏,败下阵来:“你说的对,好人就算喝了酒也不会干坏事,和酒没关系。我只是……为你好而已。”

这句话骆恺南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几乎是骆老头的口头禅:“爸是为你好啊!”

他每回听都觉得烦不胜烦,恨不得捂住耳朵逃离这个星球。

但詹子延的语气很温和,声音很干净,像这喧嚣市井中穿过的一条清泉,润泽了他心里的毛躁。

没遇到过这样的老师,就……挺特别的。

特别的人应当特殊对待。

“你先改正自己吃饭不规律的毛病吧。”骆恺南最终说,“九点多才吃,比我还晚。”

詹子延点头,额前的发丝随着动作晃了晃:“嗯,我在改了。”

挺乖的。

让人很想穿过屏幕去摸摸他柔软的头发。

一定是因为这张脸看起来太年轻了,没有辈分感,所以才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想法。

通话结束,骆恺南回到烧烤摊,继续撸串。

乔怀清朝他挤眉弄眼:“谁啊谁啊?是不是上回酒吧那个男人?”

骆恺南懒得辩驳,随口“嗯”了声。

乔怀清顿时更来劲儿了:“我靠,还真是?你不是一直把游戏当老婆吗?他到底长得多好看啊,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让他给我当裸模行不行?”

吴迪瞥见骆恺南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拼命朝乔怀清使眼色。

乔怀清仍在接着作死:“最好你也上阵,最近画色图总觉得不够色,看片都没感觉,要是你们能在我眼前做……唔唔!”

一块烤馒头片突然堵住了他的嘴,塞得满满当当。

骆恺南的筷子死死压着,不让他吐出来:“禁言一小时。”

吴迪哭笑不得。

好家伙,物理禁言啊。

他举起啤酒瓶,给唔唔乱叫的乔怀清解围:“骆哥,别理他,咱们喝。”

骆恺南早就习惯了乔怀清这张没羞没臊的嘴,告诫了一下就松开了筷子,随手去拿桌上的啤酒瓶。

指尖触到微凉的瓶身,忽然就想起了刚才詹子延清冽的嗓音。

“……不喝了。”他缩回了手。

到夜宵结束都没再碰过。

这顿夜宵是吴迪请客,结账时,其他朋友调侃了一句:“骆哥,今天怎么不抢着付钱了?”

骆恺南以前出手大方,每次朋友聚会都是主动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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