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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他怒而打字,发送弹幕,“能不能清晰一点!求求你!”

光脑上很快弹出消息。

【因为直播间设备落后,与光脑型号不匹配,主播无法看到您的弹幕,您发送的弹幕仅限同一时空的人观看】

我就知道!

佘三颓然,果然自己只能当个旁观者,无法干涉直播间的进程。

脚步声逐渐接近,同时传来人的说话声。

“你确定这只猞猁能卖五千?”

“何止!五万都有可能!”

“它可是残的!哪能卖这么多?你糊弄我呢?”

“一看你就不识货,你们动物园这只猞猁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最漂亮的一只!光是身形就比一般的猞猁大上一圈,而且皮毛极其顺滑,乳灰色厚重毛发,匀称的黑色条纹,用来做衣服,起码得这个数!”

“一万?”

“十万!”

“啊?”

“你瞧瞧你这幅没见识的样子,要是它不好,能被偷猎的人盯上?可惜就是捕捉的时候搞残了一条腿,又被林业局的人发现,送到动物园里,不然五万哪能买到这么好的猞猁。”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进猫科动物馆,肆无忌惮,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来意。

“这里怎么这么黑?这动物园穷成这样了还没垮啊?”

外面下着暴雨,间或还有雷声,即使打了伞,也有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人不耐烦地抖抖身体,已经五月,这场馆怎么还有点冷呢?而且站在黑暗中,他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在视线所不能抵达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盯上自己。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被前来抓捕的警察用枪指着头。

怎么可能呢?

来人摇摇头,他已经踩点几次,知道这个动物园处于破产边缘,别说监控,就连保安都没有一个。只是出于谨慎,他依旧没有轻举妄动,直到他发现动物园的饲养员是自己的远房堂叔,而且还对新来的园长一肚子火气。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灯在这里呢!这动物园被一个年轻小丫头接手,什么都不懂,我看这动物园也开不了多久了!”

灯被按开。

惨白的灯光照亮寂静无人的幽长巷道,也照亮站在猞猁馆前的两个人。

两个人都穿着黑色雨衣,上面湿漉漉还淌着水,高的是年轻人,矮的正是动物园的饲养员老大爷。

他俩站在一起嘀咕,“怎么没看见猞猁?”

“多半躲在假山后。这猞猁不喜欢见人,你小心点,它有点凶。”

“怕什么!”年轻人拿着自制麻醉枪走到场馆前面,“我们有枪!区区一只猞猁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绕过玻璃,走到管理人员专属的铁门前,猛烈摇晃,试图用声音将猞猁惊出来。

“你,你小声点。”

哗哗的响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更外刺耳。老大爷哆哆嗦嗦,试图劝阻,走到这一步,他才忽然有点后悔,他只是想赚钱可不是想坐牢,为了一只猞猁把自己搭进去可不值得。

而且这只猞猁不对劲。

老大爷在夏天动物园呆了约两年,他本来就在附近住,年轻时帮人养过一阵大象,老了又没有养老金,儿子不成器,不得已一把年纪还要出来找工作。动物园给的工资不高,所以他就在伙食上克扣,平日里对这些动物也没有好脾气。

这只猞猁是半年前被林业局的人送来,当时还受着伤,痊愈后就瘸了后腿,走路踉跄,老大爷一向对动物没有好脾气,不至于虐待,但是骂骂咧咧的时候不在少数。

直到几天前,他清扫笼舍,发现地面上有干涸的鲜血。

他没有给猞猁喂过活物,平日里投喂的也都是些库存僵尸肉,便宜得很,怎么可能流血?他不解,但是没有太在意,毕竟老大爷也没怎么认真扫笼子,指不定是多久前的污渍。

然后他发现猞猁馆前的笼子被打开了。

而在笼舍的门口,有一朵残缺的带血梅花脚印。

老大爷顿时被吓住,一转头却看见猞猁正站在假山上居高临下望着自己,耳上的两簇毛就像将军的翎羽,琥珀色的眼内瞳孔收缩,呈竖长形状,而眼周边缘是向上的黑色条纹。

猞猁明明站着没动,但是老大爷脑海中瞬间浮现它跳下来扑倒自己的场景。

无比真实,甚至连痛感都是鲜活的。

他落荒而逃,从此对猞猁馆避而远之,开始考虑离职的事情。

“你这胆子也太小了!不过是一只猞猁,有这么可怕吗?我们有枪有药!哪里需要怕!”年轻人对于老大爷的表现很是鄙夷,如果不是因为老大爷熟悉地形,又有钥匙,他才不会选择两人合作。

年轻人从包里摸出一块带血的生肉,透过笼子的缝隙丢向假山,然后举起手中的□□,只要那只猞猁敢露面,他就开枪。

恰在此时,闷雷滚滚而来,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雷鸣穿过厚重云层,透过雨幕,如同车轮碾压而来的样子。

年轻人聚精会神,对准假山,瞳孔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后,灯熄灭了。

猞猁馆被黑暗笼罩,举目望去,不见一物,只剩下风声雨声和雷声。

“该死!你们这破动物园怎么又跳闸?灯呢?灯在哪里!”年轻人生气地怒吼,放下枪,指挥身后的老大爷去开灯。

“好好好,我这就去开灯。”老大爷熟悉路,即使没灯,也知道闸门的位置,他打开手机,点出手电筒,照亮前方。

然后木在原地。

手电筒形成的光柱在黑暗中照亮猞猁尖锐的牙齿以及跃起的腹部,它从假山上跳起,跃入黑暗之中,走路悄无声息,但是年轻人却吓得跌坐在地,面前的防盗门不知道为什么松动了,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吱呀的声音。

敞开的铁门像个笑话,嘲讽着他的傲慢。

怎么可能!门怎么会自己打开?他记得很清楚,门是在外面反锁,只有饲养员才有钥匙。而自己只是晃了晃铁门,却并没有将它拉开。

“砰砰砰!”慌乱之中,接连几枪麻醉剂发出,年轻人扶着墙站起来,“开灯!快点!”

黑暗的场馆内,他视线受阻,但是猞猁却极为适应黑暗的环境,这是它的主场,现在的优势地位已经逆转。

人类才是被狩猎的一方。

年轻人靠着墙壁,紧紧握住手中的枪,老大爷的手电筒随着奔跑左摇右晃,时而照亮他惨白的脸,时而掠过猞猁粗粗的尾巴,就像一幕惊悚片,颤抖的镜头更能体现当事人的慌乱。

猞猁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年轻人脑海中不断闪过刚才的场景,他就站在铁门面前,却并不知道门是什么时候开的,更没有听见猞猁的声音。

它就像黑暗中的阴影,悄无声息就笼罩下来。

“灯!”老大爷跑到闸门前,“我这就开灯!”

随着滋滋的电流声,走廊里的白炽灯亮起,但是比灯光更为惨淡的是老大爷的脸上。

他被猞猁按倒在地,仰头看去,只能看见猞猁张开的嘴巴,红色的舌头,尖利的牙齿,一直能望到嘴巴里面的喉管,幽深晦暗,就像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砰砰砰!”年轻人抓住机会,对准猞猁就是几枪麻醉剂,现在他的视线恢复,自信心又涌上来,就算再凶猛的野兽,也害怕枪支。在现代化器械面前,原始力量不值一提。

但是猞猁却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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