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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本书名称: 八十年代生活记

本书作者: 杳却

文案:

农闲时节,金春慧扛着大包小包去找自家男人。

她家男人住房申请通过,立刻写信给她,催她过去住两个月。

不远万里来到家属大院,金春慧住了几天后,心里不是滋味。

被年纪看起来比自己大的人喊大姐,她没放心上,毕竟对方挺有礼貌,是真以为她年纪比她大。

怎么有些人看她的目光,好似她在老家挥霍丈夫拼命挣来的钱,日子过得很舒心。

金春慧捏着腰间的赘肉,忆起从前。

她也有过漂亮苗条的时光,当年是严劭缠着她,可劲追求她,她才勉强答应跟他结婚。

严劭常年不在身边,她要干农活,要带小孩,哪来的时间收拾打扮自己?

饭吃得不多,苦吃得不少,瘦不下来是她的错吗?

……不过确实该减减了。

她没把悄悄减肥的事告诉丈夫,这男人在外人眼中看着坚毅伟岸,在她面前总没个正形,只会给她的减肥事业添乱。

20230513

【阅读指南】

1架空架空架很空,切勿与实际联系,各地物价生活水平不同,请勿以偏概全;

2无重生,无穿越,全员土著。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甜文 年代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金春慧 ┃ 配角:待定 ┃ 其它:待定

一句话简介: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立意:不要害怕前进的道路

火车到站,金春慧将女儿和两个编织袋一同带出火车。

出了火车,空气都显得清凉怡人。

金春慧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渐渐缓过来。

火车站很是冷清,她没有随着零星几人出站,而是带着女儿找了个不会挡道又不太偏僻的地方坐下。

坐了五天火车,她和女儿都难受。

她脸色灰败,两岁半的女儿好不到哪去,整个小朋友都蔫蔫的。

金春慧现在不着急见丈夫,就想感受来自地砖的踏实感和安全感。

母女俩坐在地上,女儿没坐多久就想往地上躺,金春慧怕女儿躺太猛磕到后脑勺,伸手撑住女儿的后背,让女儿先不要躺下,等妈妈拿件小衣服给她当枕头。

两个编织袋,一大一小,小点的编织袋长度也有七十公分,里面装的是女儿的东西和一些小物件,她打开小的编织袋,从里面拿出一件女儿的脏衣服叠起来铺在地砖上,之后托着女儿慢慢躺下去。

女儿躺下后,她打趣女儿一句:“年年变成蔫蔫了。”

年年小朋友大名严金意,小名年年,两岁半的年年还无法理解妈妈的打趣。

她们家所在地方,作物一年两熟,上个月,也就是八月的时候刚忙完夏收,金春慧休息几天后,带着年年来看爸爸了。

丈夫年初就写信到家里,说是住房申请通过,让她过去住两个月。

年初时候,小朋友太小,她根本不能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带,也没法带孩子上火车,怕孩子大半夜哭叫扰到别的乘客,期间丈夫又来了几封信,她一直拖一直拖,拖到九月才动身去看望丈夫。

事实证明两岁半的孩子没有方便到哪去。

蔫蔫小朋友抓着妈妈的手,不知道妈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力气回话了。

女儿能躺,金春慧不能躺,她要盯紧自己的行李,直到丈夫过来。

坐了半个小时左右,有个穿绿军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他手里举着写有金春慧名字的牌子:“您好,请问您是金春慧同志吗?”

金春慧心里不自觉咯噔:“我叫金春慧,你好,请问你是?”

她初中毕业了,会说普通话,对方说的也是普通话,正常沟通没问题。

以及,丈夫给她写的信她都能通篇看完看懂,不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

所以,这人是来接她的?

雷明再问个问题:“请问您丈夫是不是姓严,叫做严劭?”

“是的,解放军同志,我丈夫叫严劭,他怎么了?”她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不是预感丈夫出意外,是预感丈夫没法来接自己和孩子了。

“那就没错了,严哥没怎么,嫂子,我叫雷明,你叫我小雷或者小明都行,我是来接嫂子的,严哥正执行任务,没法过来。”

金春慧还算警惕:“我和孩子刚下火车,没缓过来,解放军同志,我能问你几件事吗?”

雷明不介意她不改口:“能,只要可以回答的,我都会回答。”

“他现在还是副营吗?我听说到副营了,家属才能随军,我这样过去,会不会被赶走?”

“嫂子,副营是几年前的事情,严哥前不久晋升成副团,不会被赶走,随军批准书已经下来,嫂子能待到严哥离开部队为止。”雷明知道严哥去年就在准备家属随军和住房申请材料,今年该批的早批下来了。

大抵是担心母女受不住严寒,想着等孩子大点,再把母女俩接到部队居住。

金春慧听到副团,眼睛不自觉睁大:“副团了啊,他都没在信里跟我说过!”

听说外面有人拐卖妇女儿童,除了拐卖人口,火车站偷抢事件频发,人生地不熟,她不相信丈夫以外的陌生人,所以她在试探这个人,副营是故意说出口的,她知道丈夫是营长,如果这人顺势应下,说明是骗子。

她完全没想到丈夫晋升成副团了。

晋升应该代表职务和级别都上去了……工资也上去了吧?

不能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对丈夫涨工资一事的喜悦,金春慧又问了两个问题,雷明都答上来了。

有关丈夫的事情,她最后再问一个:“他执行的是不能说的任务吗?”

“嗯,不能说的任务。”

严格意义上说,雷明并不算严劭的部下,但是也有义务保密。

金春慧相信这个人确实是丈夫部队的战友了,情绪不由低落起来,问个别的问题:“过去要坐多久的车?”

“三个小时。”

金春慧脸色大变:“你不用送我过去了,我还有干粮,今天在火车站过夜,明天我自己慢慢找过去,我有地址。”

雷明:“嫂子,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要是让严哥知道我把你丢火车站一夜,他肯定要罚我跑圈了。”

“我让他别罚你,你不告诉他就行,我现在看到车就想吐,我家小朋友在车上不好受,上吐下泻,现在都倒地不起了。”她在家的时候已经不给女儿用尿布了,幸好想到火车上不太方便,把女儿用过的尿布全带来了,坐火车五天,尿布全用上了。

雷明看着抓住妈妈手,倒地不起的小朋友,确定小朋友没昏过去:“这样吧,嫂子,我先带你和孩子吃个午饭,吃完午饭再说别的事情。

火车站附近有家新开的饭馆,味道不错,很近的,不用坐车,走着去就行,我帮嫂子提行李,嫂子抱着小朋友就行。”

已经是1983年,虽说个体户饭馆没有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但是全国范围陆续有群众开饭馆,只要钱,不需要粮票,味道很好的话,偶尔吃一顿犒劳自己还是可以的。

金春慧其实坐累了,坐地上比坐椅子上累多了,但她不想下馆子:“不用下馆子,我有干粮,你要吃吗?不是馒头大饼,是饼干,没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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