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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杳微皱眉,连忙问:“爷爷,那半山腰处蛇伤医生,也就是我外公的老房子也要拆迁?”
老人听到此话,讶异的打量了番春杳,问:“小姑娘,你真是那刚去世的蛇伤医生的外孙女?”
春杳点头:“是,三年前我回来过,这次回来是整理外公遗物。”
老人得到确定答案,脸色忽变得古怪,鬼祟瞧了瞧周围没注意到他两人的村民,低声朝春杳道:“那件事情是真的吗?”
春杳疑惑:“什么?”
老人道:“蛇医生去世前几天,曾和我几个同龄老人喝酒来着,他酒量差,同我说了些古怪离奇的话。说是他前几天晚上,看见了蛇妖飞跃出森林的画面,还说拍了照,要证明给我们看来着,没想到没几天就去世了。”
春杳没信,隻当是外公同老人说的醉酒胡话,正要结束聊天,又听老人说:
“对了,那天过后的早上,我还去了你外公家想看看是真是假,不过人没瞧着,只看见一年轻小伙在房间里,他东翻西找的,我当时还以为是小偷呢,却听他说是你外公以前的学生,正在帮忙给找丢失的资料。”
春杳微微蹙眉,问:“可是二十五岁左右,高高瘦瘦,模样俊秀的男性?”
老人笑着说:“对,就差不多长那样,还很有学问十分懂礼。”
应该是那位名叫吴辰逸的青年,三年前他和外公见面的次数最多,的确是外公比较信任且最看好的生物学生。
这次和老人的谈话,并未让春杳放在心上。她越过村民们,朝困惑已久的大池塘去了。
大池塘没什么特别之处,和三年前一样,水为深绿,面上波光粼粼,只不过边上只有青青荷叶,没有荷花盛开。
盯着池塘看了好一会,春杳才骑着单车回到半山腰木房。
母亲已经将小房间的东西收拾妥当,正坐在客厅沙发翻着一迭泛黄的老照片看。
春杳走近低头看,发现是外公和外婆还有母亲小时候的照片。大多是在这小木房拍的,或是在深山里外公抓着大蛇和母亲的合影。
“妈妈,外公将照片保存的很好。”春杳坐在母亲身旁,挨着母亲说着。
“是将照片保存的很好。”母亲春暖秋淡然的说着,将照片装进地上箱子里,“走吧,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该回b市了。”
关门走向院里时,母亲春暖秋转头,静静看着木房,沉默了很久。
“我总是恨你外公太过热爱自己的事业,而忽略了我和你外婆,可后来想想,我又何尝不是变成了他的模样。”
春杳在一旁说:“妈妈,你每年都有请假陪我游山玩水的。”
母亲春暖秋转头看她,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她头:“是啊,我是比你那外公好些。我还真庆幸生了个文静不闹腾的孩子,不然你若在叛逆乖张一些,我们母女恐怕没有这么融洽的和睦关系。亦或者,杳杳你叛逆试试,我看看我能不能招架住?”
春杳无奈:“……妈妈。”
母亲春暖秋看着木屋,抹了抹眼角泪水:“好了,走吧。”
上车时,春杳忽然说:“妈妈,我和外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观察到我喜欢吃甜玉米,然后每天早上我都有甜玉米吃,还有,外公长长恍惚通过我的脸思念着妈妈你,他总说我和妈妈你小时候很像。”
车缓缓启动,主驾驶的母亲没有回应。
春杳见状,岔开话题:“对了,我刚才下山时,听说这个地方几个村落都要拆迁了,外公的房子也要拆迁。”
春暖秋倏地皱眉,看了副驾驶的她一眼:“消息准确吗?”
春杳点头:“是真的,李家村还去了很多村干部,正和村民谈着拆迁事宜呢。”
母亲突然不说话了,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b市时,一切归于平静,母亲也渐渐从外公去世的悲痛中振作起来,开始和以前一样投身于事业。
而春杳,也踏入高校,成为一名北大生物学系的大学生。
她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上课,学习,旅游,参加社团活动。但大多数,她常常一个人泡在知识丰富的图书馆里。看的书,很杂,因为学的很杂。偶尔也会在图书馆遇上志同道合的校友谈论生物科学。
不出意外,她的世界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若有机缘,她会在大学谈个恋爱,毕业后找份兴趣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研究生物学到老。
但春杳没想到的是,她的人生航线,在大二那年,被全数打乱。而后,偏离轨迹的人生,走向了一个全新又奇幻的世界方向。
重教授
教室窗外白雪一片,冬日暖阳照耀在白雪树端上,闪闪发光,十分耀眼。
宽敞的教室内,讲坛上,银发苍苍,精神矍铄的教授正与授课:
“蛇,身小脆弱,无耳孔,爬行动物。蟒,力量较大,体长一般到3-5米,用力量捕食,无耳孔。蚺,体型力量非常巨大,一般都是生活在水边。
这三种,都是无四肢的卵生动物。从平均体型上来说,蟒比蚺要小些,但也并非所有蟒都比蚺小。这世上也有很小的蚺,比如红尾蚺,长度只有18米-3米左右,也有很大的蟒,比如非洲岩蟒、网纹蟒,长度甚至可以达到10米以上,形态恐怖。
蚺过后就是蛟。古人的描述是身如蛇,头部似龙又似虎,声音如牛,能在水中兴风作浪,还能入云腾跃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