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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分钟,出来了,带着一沓试卷,
“这是我写的,一天一张,今天的还没写,这里一共二十九张。”
裴衣表情木僵。
我就是想知道你有什么标准,到时候方便我在周围选一选,再撮合。
她脸色有些绷不住了,转言问楚纱:“你的数学进步了很多吧?”
楚纱想了一下:“有进步。”
也算达成了别的目的。
裴衣拿走试卷,丢下一句:“继续写吧。”
在这个年纪,成绩和爱情总要得到一个,裴衣放心的把成绩这一项交给当事人。
“麦麦,才放一天假,你就冷淡许多,我们的感情就这么单薄吗?”
“我们只是当了一个月室友,不是结了一个月的婚。”姜麦说话声音还是那么冷冽,但是这句话已经长得不像她。
裴衣颇有闲情逸致的在床上数着自己的文昌符。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等到数了五遍,才让某些人有了反应。
“你的数学在一天假期里,退化到了幼儿园的程度吗?”
还是这么毒舌。
裴衣捏着符得意道:“这可是我跟几个朋友特地去庙里求的,可灵了。”
一个折成三角的黄符落到姜麦视野里,黄符上穿着的红绳打着蝴蝶结,挡住了她的题目。
“我有个朋友拿符的时候有夹带,多拿了一个。”
“送你。”
姜麦:“迷信。”
裴衣啧一声:“别不知好歹。”
两个人没再有过多的交流,姜麦旁若无人的收拾好东西,去了教室。
天气在一夜间热起来,楚纱房间的窗帘换成了轻薄透光的款式,裴衣去了培训班之后没有任何的消息,她这次没带手机,真正的失联在一个有点远,但不是到达不了的地方。
培训班的一个月过得很快,学生被封闭在了这里,汁源来自q裙一5二2七5二8一整理有的已经学到了想不起来那一天是周几,只是看着倒计时的数字越来越小,逐渐觉得煎熬,不知道是在害怕时间过得太快而自己准备不足,还是想快点考完。
别墅里有种诡异的宁静感,自习室只有笔尖落纸发出的沙沙声。
做饭的阿姨都关着门,锅铲不自觉放轻。
一阵凉风掀开窗帘,姜麦今天难得主动说话:“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没考上怎么办?”
她盯着趴在床上的人看。
床上的人动了动,但也只是把手塞进枕头底下,抱紧了枕头。
捂在枕头里的声音有些发闷:“没考上就准备高考呗。”
姜麦停顿了下:“你朋友都去给你求符,没考上的话,不是白求了吗?”
床上的人半晌没动静。
睡着了?
姜麦翻了下身也准备睡觉,就听旁边发出一个很轻的声响。
她一看,是裴衣举着一张纸条。
两个人的床隔得不是那么远,她伸手,把纸条拿过来。
床头的小台灯打开,姜麦看见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
觉得考不上也没关系,你以后可以问我借钱。
姜麦:“”
我和你这么熟了吗?
她轻咳一声:“借钱我也不至于那么落魄。”
裴衣弯了弯手指示意她把纸条还回来,又把纸条迭好,收进一个锦囊里。
姜麦反应过来:“不对,你的字没那么好看。”
哪怕只是写写数学,从那些歪七扭八的解、设什么什么为点都能看出,裴衣字丑。
原来她写的是这个。
裴衣并不觉得自己考不上,也没觉得考不上会怎样。
只是想看看这次楚纱给她的锦囊里,放的什么。
看见是纸条,又好奇上面写的什么。
裴衣知道了写的东西,瞪着眼看姜麦。
“怎么,不许我偷偷练字?”
自从成为了裴衣的室友,姜麦总是在无声地叹气。
她还是在心里叹气一声,以后还得靠着这人把周丹扬骗过来。
不和她吵。
睡了。
考前两天,高二彭主任都跟着考试学生去了上京,他一走,高二纪律就散了下来,有好事的同学开始打赌,猜谁谁谁能考上。
七月中那天,学校还没有放假,是个很寻常的周三。
教室里空调开得有点冷,外面太阳很晒,裴衣还没开考就打了个哈欠,等到发下试卷,她才把走神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取下笔帽,开始答题。
同一片烈日下,杨老师又接到了电话。
他疑惑道:“裴衣妈妈,楚纱又发烧了?”
李素英:“有点。”
理七班班主任收到的电话差不多,她和杨老师对视一眼。
笑了。
这么热的天爬山确实很累,楚纱擦了擦下颚的汗珠,看了看手表。
快八点了,得快点。
几人三步并作两步往上,庙祝还在扫地就看见她们了。
“这么早。”
上山得两个小时,来得早还没吃饭,庙祝自认亏本拿出几个上供的饼子。
等着香燃尽了,庙祝过来:“你们都坐两个小时了,来这里纳凉?”
方汀看了看时间,靠在一边柱子上说:“考试得三个小时,再坐一个小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