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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回去了,我要报警,让警察帮忙找她。”汪洋收起悲伤,奋力挣脱宋明丰的桎梏,但宋明丰把他按得死死的,两人力量悬殊,他只能被迫趴在宋明丰怀里。
闻着宋明丰身上的味道,汪洋隻觉旧梦一场,物是人非。
少年时期懵懂和欲望交织,他们曾有一段热血、浪漫的时光,只是大学之后,宋明丰腻了他,去找漂亮的女生谈情说爱,但午夜时分,宋明丰还是会掐着汪洋的脖子肆意发泄。
汪洋不知道这样的状态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只要宋明丰还在他身边就好,他也会尽力满足宋明丰。
毕竟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从小学到现在,从高一那一晚发泄的尝试,到现在不可弥补的错误。
“失踪24小时才能报案,汪洋,你愿意等吗?”
说完,汪洋沉默,宋明丰满意地笑了,他把自己的拉链打开,轻轻按下汪洋的头,“汪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因为你最了解它了,不是吗?”
“做完后,你一定要帮我找她。”汪洋毫无情绪道,现在的他隻想赶紧找到盛梦田,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管。
他忍着担忧去吞吐,熟练地进行动作,偶然抬眼,却看头顶宋明丰举着手机在录视频。
汪洋慌张地停止动作捂自己的脸,“你干什么!”
宋明丰一把将他的双手扯下,“当初你不是答应过我吗?我永远不靠近她,而你要尽最大的可能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你要反悔了吗?”
说着,宋明丰放下手机,“你可以反悔,但是等我找到盛梦田……”
“宋明丰!你t真不是个东西!”汪洋挣扎着起身,嘴角还流着不明液体,“这就是你的报復吗?宋明丰,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宋明丰不语,他坐在沙发上岔开腿,挺翘的东西大喇喇地展示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后他开始自己进行动作,边进行动作边发出不可形容的声音。
汪洋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没有一点胜算。
他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拿开宋明丰的手,继续吞吐。头顶上再次举起了手机,汪洋下意识想闪躲,最终还是闭着眼睛任由宋明丰拍摄。
一阵铃声响起,正□□的宋明丰被吵到,他摸到汪洋的手机准备挂掉,却被汪洋抢走了。
汪洋夺回手机后看到来电显示,立马跪着爬到一旁欣喜道:“梦田!梦田!你跑哪里去了,我担心死你了。”
“我去找迟清了。”那边盛梦田不咸不淡地说,“可能好久才回来,她家还挺远的,爸爸妈妈最近应该不会回来,你帮我隐瞒一下。”
“你还带着伤,你不要乱跑,赶紧回来!”
“我有带着药,别说了,火车上信号不好,挂了。”
嘟嘟嘟——
说完,那边就挂了,汪洋虽然还是很担心,但现在确定盛梦田平平安安,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宋明丰,我找到她了,你回去吧。”跪在地上的汪洋正要起身,一层阴影忽蒙在头上。
“我有说要你停止吗?”宋明丰低沉的声音透露的不悦,不等汪洋起身,宋明丰将他拖到沙发上扼住他的脖子粗暴地进行。
汪洋被呛得难受死了,伸着双臂想要宋明丰停下来,但对方像听不到似的。
他眼睛酸酸的,呕吐感和呜咽声还有宋明丰的喘息声混在一起,难听极了。
宋明丰说得没错,他们都要下地狱。
汪洋闭上眼睛,眼泪奔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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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梦田挂掉电话,将手机收好后望向窗外。
火车驶出城市,从钢铁森林中衝出,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地田野。绿油油的农作物在大地上肆意生长,放眼望去,那绿色像望不到头似的,直接云天。
绿皮火车上的人吵吵嚷嚷的,你一言我一语,各种食物的味道混在一起。
这是盛梦田第一次坐绿皮火车,她还是挺稀奇的,因此对火车上的一切都充满包容。
她靠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电线杆快速往后跑去,那绿色的田野却像无止尽似的,一直在重复播放。
直到列车广播某个位置,盛梦田才回过神跟随人流下车。
然而刚下火车外面就下雨了,幸好她带了伞。从火车站出发,坐着一车都是难闻味道的公交车上颠簸许久,盛梦田才来到迟清的镇上。
从镇上到迟清家里是没有车的,雨也越下越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盛梦田下车后就躲在一家饭店门口。
等了许久不见雨停,天也暗了下去,她有点着急,索性举着自己的小伞衝进雨中。
天黑之前肯定来得及。她想。
好久没有来到迟清的家乡,盛梦田差点忘记通往迟清村子的路。
雨幕遮住视线,辨不清方向,身上湿哒哒的,又冷又难受。
盛梦田裹紧脖子,生怕伤口感染。
沿着记忆中的道路向前走,时不时把脑海中的记忆拉出来核对一二。
雨落在伞上像在头上敲鼓,砰砰的,吵得要命。
湿透的运动鞋变得沉重无比,单薄的身子在狂风大雨里歪歪斜斜往前移动,等雨势稍微小了那么一丁点,盛梦田终于来到迟清家的村口。
石子路从村头铺到村尾,踩在上面硌得脚疼。沿路的庄稼地里咕呱咕呱的叫声令盛梦田有点害怕,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试图把眼睛再睁大一点,以免路上忽然蹦出来一隻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