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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宛怡睡眼朦胧,嗓音绵软,“嗯?嗯,爹爹走得急,派他身边的随从回来取走了。”
“哦。”萧瑾略显失落,起身准备离开时,手腕忽而被孟宛怡握住。
“不过,我提前配备了一把钥匙备用。你若需要,拿去便是。”
“这样······可以吗?”萧瑾担忧,这若是被孟弘益知悉,后果不堪设想。
“不让他知道就是了。”孟宛怡翻过身,平躺在床上,迷离的眸子睁开眉眼带笑,“那把钥匙此刻就在我身上,你若找到了,便拿去。”
房内许久未听见嬉笑声了,孟宛怡不想与萧瑾相处的短暂时间里,留下的只有小心翼翼,充满阴谋的回忆。
萧瑾睨她一眼,“当真要我找?”
“当然。”
孟宛怡穿得单薄,白色的亵衣贴着身,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萧瑾瞥一眼,手放在孟宛怡颈处,向下抚按,一寸寸挪动。
她掌心贴着孟宛怡的身、体,摩擦间似燃起一片温热,透过衣料传递到孟宛怡的肌肤。
她眸子润着光泽,羞赧地望着萧瑾,轻轻吞咽喉咙。
玩火自焚。
萧瑾的掌、心贴在山峦处时,孟宛怡喉咙一梗,磨人地哼、吟出声。
缱绻的嗓音柔且媚,萧瑾与她不过一寸的距离,孟宛怡灼热的呼吸烫在她颊边,萧瑾故作镇定,“怎得了?不舒服?”
孟宛怡欲哭无泪,咬着唇无声控诉着她。xiong口起伏间,余光还能瞥见萧瑾按在上面的手随之升沉。
萧瑾显少见孟宛怡如此娇羞的模样,薄汗沁满额头,水蜜桃一般红润的脸蛋鼓鼓的,萧瑾忍俊不禁,“还要继续找吗?”
孟宛怡摇头,胳膊一伸,圈在萧瑾脖颈,倾身凑上去,“不找了,送给你好了。”
她吻上萧瑾的唇,使坏地轻咬她,“哪有你这样的?让你找,便这般直接,谁会把钥匙放在那儿啊。”
呼吸滚烫在萧瑾唇畔,她低眸看一脸羞意的孟宛怡,头压下来吻住她,“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那也不能那么按啊。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孟宛怡小姑娘性格暴露,娇嗔着抱怨。
长长的吻后,孟宛怡从腰侧掏出钥匙递给她,“拿去吧。不过,你若去书斋,最好带着琉璃去,让她给你守门,莫要再发生之前的意外了。”
将钥匙攥在掌心,那上面似还带着孟宛怡的温度,萧瑾挑眉看她,“怎么?不放心我?”
萧瑾颊边扬着和煦的笑意,孟宛怡晃了眼,“就当是吧,上次阿姐看你的眼神,我不舒服。”
“好,听你的。”萧瑾轻勾她鼻梁,起身往门外走。
卧房内还氤氲着方才的旖、旎,孟宛怡坐在床头,抱膝盯着空荡荡的门口,若有所失。
抬手抚摸悸动的胸口,她情不自禁回味起萧瑾刚刚触碰她的感觉。
那样的画面,她只有在睡梦中才敢肆无忌惮地做一场不必计较后果的春、梦。
早知道就穿一件薄一些的亵衣了。
孟弘益出公差的这几日,萧瑾出入书斋的次数愈来愈多,有琉璃护着,每次倒是都能相安无事。
孟宛怡坐在窗前,低头书写着什么。
桌上铺着一沓泛黄的纸,一页页,抬头标记着日期,从中间分离开,一半写着上一世的回忆,另一半则记录着她这一世的现状。
同一时期,截然不同的经历,孟宛怡盯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出神。
萧将军带军出战,瑾儿被阿姐冷落在府内,瑾儿无所事事,东院的卧房内,挂满阿姐的画像。今日,好像是瑾儿完成的第三十二幅画。
纸张右侧,孟宛怡记录着:瑾儿又一次去书斋了,这一次,她去的时间比以往要久得多。爹爹的秘密,瑾儿应该尽数掌握清楚了。
我们的缘分,是不是快要尽了?
将一沓破损的纸折迭好,孟宛怡起身,蹲在床畔的角落处,扣开一块石砖,将纸张压在底下的铁板上,石砖扣上去,地面又恢復原样,丝毫不见被翻动过的痕迹。
孟宛怡双手抱臂,立在窗前,看院内秋叶翻飞,她喃喃,“起风了。”
房门被推开,琉璃走进内室,“小姐,天冷了,披件衣裳吧,小心着凉。”
孟宛怡手搭在肩头的衣袍上,质感轻柔,她问:“瑾儿呢?”
“萧小姐出府了。”
“去哪儿了?”
“不知,不过看她模样,神色匆匆的,该是有急事。”
“哦,你下去吧。”孟宛怡吸一口气,微凉的风扫过喉咙,浸了一身的凉意。
瑾儿。
她轻唤她,却无人予她回应。
飞凤楼,长公主端着一沓书信,凛眉看得入神。
半盏茶的功夫,她苍白着脸色抬起头,沉声问:“除了这些,密室内可还有其他证据?”
“多不胜数。”萧瑾回应她。
长公主抽出两份最为致命的书信留下,剩余的递给萧瑾,“这些你再放回去,以妨被孟弘益发现。”
“是。”
“这些真相,孟宛怡可知?”长公主问。
萧瑾犹疑,回想孟宛怡这段时日,的确有些不对劲。无论是白天黑夜,都不再缠着她,她去书斋忙碌,孟宛怡也不过问,隻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