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简亓瑞:我要去抱盛之大腿
“有事?”简亓瑞眼尾微微上翘, 清淡的语调漫不经心。
“3号我们要用,你开个价吧。”说话的是两人中的那个男人,态度称不上轻慢, 但习以为常的语调看得出来是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
拿钱砸?
不说简亓瑞, 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盛宝缓缓睁开了眼, 点漆般的瞳孔深不可测, 投向窗外两人的目光冷漠中透着审视的意味。
“这里不是杜克吗?”盛铭迩哂笑一声,“怎么会有人想得出拿钱砸的招儿来?”
能进来的人会缺钱吗?这不是开玩笑呢?!
由于后排的窗户没有落下,车外的两人只能听见里面的人说话,却看不清说话的人是谁。
二人中的女子原本下巴微微抬起, 听到盛铭迩的话, 秀气的眉宇拧在一起,竟有一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我们要开party,地方不够大,你们把这一块儿让给我们, 东边的小球场可以用,顺便开点补偿。”女人一开口, 即使极力压制,众人也能听出里面的不耐烦来。
事实上的确如此,如果不是今天杜克预约的人太多, 他们没能约到大的场地, 而除了杜克别的地方办欢迎party又太没档次, 女人心想, 她才不愿意站在这里跟一群人谈条件呢。
其实杜克俱乐部内部的确存在这样的事情。因为会员卡的不可流通性和极高的门槛, 即使是会员, 也在隐形之中被划分出了不同的等级。
像是简亓瑞, 他去年才开始申请会员卡, 今年年初拿到的,因为朗格集团的加成,破格拿到的是银卡,后面再想升级需要的是更大的消费。
女人之所以如此狂妄,简亓瑞只一眼扫过就猜得出这人手里的卡多半是银卡或者金卡。
换句话说,她的底气不是卡的颜色,而是这背后所代表的势力。
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人会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人也不多,小球场也完全够用。
女人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看到车上的人久久没有动静儿后,眼底充斥着不耐烦的情绪,以手作扇,频繁地摆动着,带动她旁边的男人也跟着态度更加不善起来。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有条件您随便开。”男人说着从胸前的兜里抽出一张银卡,像扔垃圾一样顺着窗户扔到简亓瑞的怀里。
“随便用,一周之后把卡放到前台就行。”
简亓瑞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怀里的银卡,眨眨眼,想到自己年初才拿到的银卡,现在有另外一张被别人像扔垃圾一样随手一丢,忽然感觉——
“噗呲!”
“你笑什么?”男人显然没料到简亓瑞会是这种反应,语气立刻多了几分戾气,抬手松开两颗扣子,眉眼下压。
“咔哒!”
简亓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正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到嘴边的话。
“地儿都到了,都坐在车上干什么?”
原来是盛宝打开门,从后排下来,眼神自然地投向不远处宽广的球场,似乎压根没看到那一男一女似的。
“是呀,我的腰都坐疼了!”盛贝眼珠子一转,脸上立刻扬起软萌灿烂的笑容,紧跟着姐姐从车上下来。
随后,其他人三三两两地对视一眼,毫无意外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笑意,像是被一出闹剧愉悦到了似的。
车外,本来盛宝下来就让两人一愣,无他,美丽的人总是能够吸引到足够多的注意力。
但很快,车上下来的人越来越多,虽然各有风格,但毫无例外都是十分出众的男女,优越的身高、吸睛的外貌和独特的气质,从软萌到御姐,从俊秀到清雅,不可否认,十分养眼,却也十分“碍眼”。
至少,光芒瞬间被压下去的一男一女,此时脸色都称不上好看。
莫名的怒气越攒越多,像是膨胀的气球一样,而突破口就在拿着手持相机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出现后,两人中的女人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动作粗暴地想要把相机拍到地上。
“这里是杜克俱乐部你们不知道吗?土鳖?还带相机进来?侵犯隐私懂不懂?”
【啥隐私?啊!天地良心,摄像头就没对过你的脸呀!】
【讲道理,咱们节目组还是很有职业道德,估计是提前俱乐部打过招呼,真不怼脸!】
【啧,跟听相声似的,可惜看不到脸,甚至我都不知道对面放屁的俩人是哪国人,说的都是英语,听起来还挺地道。】
直播间里网友们早就好奇坏了。他们也是没想到,今天还有被人拿钱砸脸的“好戏”可以看,啊不对,听。
盛宝好像也被女人咋呼的表现吓到了,佯装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然后拍着拍着,同样从胸口的兜里掏出了一张卡,和刚才那张银卡版型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在于颜色,盛宝手里这张是黑色的。
“是在玩比大小吗?”装傻充楞而已,谁不会呢。
盛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语气欠欠的,明明是在模仿这俩人之前的作态,却一点不招人烦。
大王一出,直接把对方手里最大的牌给摁到了家里。
女人脸色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嘴角嘲讽的笑意此刻看起来像是在嘲讽她自己。
的确,敢拿着银卡这么嚣张,多半手里拿的是更高级别的会员卡。
剩下两种无非是金卡和黑卡。
前者从杜克俱乐部营业开始一共送出去三十张,盛宝都认识,这俩人没有一个能对上号的,而且很明显他们多半是用了家中长辈的卡来消费。
视线划过两人明显有华人特征地面孔,盛宝心里对卡的主人是谁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猜测。
问题在于,盛宝连他们老子都不怵,会怕两个小的?
淡淡的讽刺藏在眼尾,盛宝两指一屈,晃了晃手里的黑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般的,随手一扔,力道看起来软绵绵的,卡片却刚好擦过男人的裤腿,带来丝丝痛感。
“黑卡,随便用,不用还,回头消费记到你们头上。”盛宝收起笑意,头也不回地往里走,漫不经心地一手插兜,一手竖起两根手指勾了勾,示意其他人快点跟上。
“黑卡!姨奶奶,你不仗义了啊!”
一望无垠的绿茵球场上,盛铭迩和顾蕴也没忘记他们在参加综艺,一来就带着盛贝和顾希去打球。
区别在于,前者是妹妹打球哥哥叫好,后者是姐姐打球弟弟捡球。
万童嫌晒,正好靳池也在,两个人躲在屋子里谈起了生意经(伺候盛老板经)。
于是,在屋外躺椅上躲懒的人,只剩下盛宝和简亓瑞了。而后者这个活宝,自打没外人了,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你有黑卡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也没问我啊。”
“那你下次扔卡的时候得把这活儿交给我。”
“为什么?”盛宝把书盖在脸上,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却笑意不减。
简亓瑞煞有介事地拿起一旁的扇子,一边给自家姨奶奶扇风降温,一边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怕你手疼,所以以后粗活还是交给我干吧。”
在外斯文败类,对内活宝一个,这是简亓瑞鲜为人知的一面,就像猫咪,只会对亲近的人露出柔软的肚皮。
“你想升个黑卡?”盛宝睁开一只眼,语气略带轻佻地问道。
“黑卡?也还行吧。”简亓瑞有一说一,要不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