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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人就要暴走了洛之绾赶紧说道:“好好好我好好说,就是跟你妈妈的关系。我承认之前我对你妈的示好很抗拒……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和你说得清楚,既害怕你妈妈太过看重我,而我满心的算计让她失望,又害怕她不愿意看重我,忽略了我的存在。”
“连同很多时候对你,也是如此。”
基于此,她才会那么纠结那么反覆,好像被矛盾所塞满了一样,来来回回的拉扯着,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怎么才会让所有喜欢她的人不会放弃她。
这是她的心结,也是她一直无法完全释怀的往事,秦鸢那么了解她,自然知道当下能愿意开口说出来是花了多么大的勇气。
坦白来说,秦鸢是没有料到过洛之绾今天来找自己谈的内容会这么真诚,她已经习惯了被这个人的算计包围,甚至在包围的时候还要设身处地的去思考对方的言不由衷,却从来没有想过有天洛之绾会在自己面前剖析自我。
一个人越是成长就越难以承认自己的不堪,没有人愿意这样分析自己,剖析自己。
常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安全感那么稀薄的洛之绾。
顾念着这些,秦鸢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我和我妈都从来没有看不起你过。”
是真的,甚至在很多时候是很佩服洛之绾的。
只是如同洛之绾希望得到她们的认可一样,她们潜意识里面也希望着洛之绾在自己面前可以卸下伪装。
不然老狐狸也不会那么嫌弃的同时又那么喜欢她。
“我知道你们没有看不起我过,”洛之绾自嘲地笑了笑,“可是出生在我这样的家庭里的孩子自小就是被人看不起长大的,我说这个并不是想要博得你的同情,我只是想告诉你,曾经的我是什么样。”
“我或许将来还是这样…”
这样敏感多疑。
秦鸢便问她:“那你都没有改变的话是来同我聊什么呢?”
她们两的分开本质上就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差异所导致的分歧,如果没有办法磨合掉这一点的话,再次的和好也无非是重蹈覆辙罢了。
“不知道。”洛之绾却是难得迷茫地摇摇头,她放弃了以前那个万事求稳妥求周全的自己,自然也就不会事事都再如自己所愿。
“可能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想和你聊聊天。”
隔了一会,洛之绾问秦鸢:“读书的时候你应该听到过不少我的传言吧?”
说到最美好的学生时代,秦鸢不自觉的放松了不少,她们两个其实读书的时候记忆都很美好,反而出问题是出在了结婚之后。
“是有不少,”秦鸢想到了以前听到的八卦,便说道,“之前那个学生会副主席,好像姓穆还是什么,有人说你们谈过恋爱,原本学生会主席是他的,他喜欢你,就让给你了。”
大约是坐得有点久了,她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洛之绾看到了,就拉着很自然地伸手把她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拧开了精油,给秦鸢推拿一下,“这个不算是谣言吧?”
原本秦鸢还有些抗拒的,结果一听洛之绾当事人的承认,立马转移了注意力:“不是谣言?你们真谈过啊!?”
“不是谈过,我没跟人谈过恋爱,喜欢一个人能有什么意思?”
秦鸢翻了个白眼。
洛之绾又道:“真的,我知道大部分的人类是一定会结婚的,所以我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人——脑子里面都是这个人,会干扰到自己很多的判断很多的选择。”
“那你当时跟我结婚是什么意思?!”秦鸢心情又开始不好了。
搞半天这个人就是从众心理?
洛之绾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有点虚,“…你别生气,当时你愿意跟我结婚的时候我有好几天没有睡好觉,总是莫名其妙的兴奋和焦虑。”
“你还有焦虑的时候?”秦鸢不信。
这人按摩的手法是真的好,秦鸢不知不觉身子都靠了一些过去。
她其实一直没发现,潜意识里她是非常信任洛之绾的,哪怕闹得最难看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是数年的累积才会形成的安全感。
“不知道。”现在的洛之绾对很多事情都可以坦然的承认自己的无知,而不是强求自己弄懂,依葫芦画瓢,“不过我一直觉得结婚了就是终点了,结果离婚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婚姻需要维系。”
在她所能接触的婚姻关系当中都是没有“维系”这种说法的,尤其是她的父母,在拉扯了三十多年后终于走入了婚姻的殿堂,洛之绾的母亲得偿所愿的表情是洛之绾永远也无法领会的。
说的有点远了,洛之绾把话题说回来了学生时代的绯闻上:“虽然我不喜欢他,不过我确实是暗示过他我对他有意思。”也不算是暗示,只是对那人的殷勤没有拒绝的太明显罢了。
“然后对方就为了表现,把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让给你了?”他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可不是一个空架子,有很多的隐形福利,例如去高端学府交换读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