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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岳瑶指着那抹神识, 委屈道:“师姐,你这叫什么?说真的,你高兴吗?”
扶锦君没想到这场镜花水月居然有这样的小插曲, 连这个“岳瑶”都格外不听话……倒是也挺有趣的。
哪怕在完全可控的梦境中, 扶锦君也不是喜欢摆弄木头的人,既然梦境给出了这样的惊喜,那她势必相陪。
“好。”
须臾后, 扶锦君给了岳瑶回应, 一拂袖, 散去了那抹神识。
岳瑶大喘着气,歪着头仰视她——不像方才散着发的神识, 扶锦君的本体依然穿着整肃的仙君袍,从头到脚都展露着威仪肃穆的气息, 就连青丝都被严谨地梳起,别着冰冷的乌青长钗。当对方站在这里的时候,不像是要奉陪的样子,更像是冷漠的神明纡尊降贵地救了个俗世凡人。
原来……师姐也有这样的一面吗?
岳瑶苦笑着,突然意识到师姐做仙君的时日里,对待他人一直都是这种态度,只不过自己没有意识到,因为师姐对自己一向都是极其特别的,而自己也总是沉溺在那种特殊待遇里,恃宠而骄,喜而不自胜。
这倒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正常情况下的师姐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拉不下脸来或者瞻前顾后不停考虑着自己感受,而今她把自己当成梦境中衍生出来的一部分,反倒是更能放的开。
也挺好。
因为岳瑶被当成了无生命的衍生物,所以扶锦君都没有同她多讲一句,温好玉势之后,便俯身靠过来了。
岳瑶没说话,她单单闭上眼,抱着膝头把腿分开些许,脸往扶锦君袖袍间一埋,由着对方去了。
在扶锦君的强势面前,岳瑶总是无力抵抗,但她不是委屈着被操控,反而很享受对方那种强势的“体贴”,因为太过于信任,所以从身到心全方面交付,同时沉溺于这种慵懒的氛围中,就算是折磨,也乐在其中。
岳瑶抓紧喜被,齐整稠密的眼睫不住地颤抖,每一个发丝都在兴奋战栗。
“怎么了?”
岳瑶闷声闷气地回应:“弄疼我。”
第一次的时候,扶锦君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道:“疼了?”
岳瑶一字一顿:“求你——弄疼——我。”
黑暗中,一股清苦的气息大范围弥漫开来,晚山外,大片的铃兰盛放,又在瞬间凋零,预示着铃兰之主的异常。
中途。
扶锦君温温柔柔地把岳瑶浸湿的碎发拨开,柔声细语地问她:“为什么不出声。”
岳瑶:“……”
岳瑶一直强行奉行着她扶锦君的榻上之道,强忍着不吭声不战栗不颤抖,结果倒好,她倒反过来怪自己了?
哦……岳瑶再次悟了,扶锦君的这套道理该不会……只是自我要求吧,她对待自己的要求其实没那么高?
“因为担心你不喜欢……”岳瑶咬着牙回应,语气可怜巴巴的,“怕你嫌弃我吵,怕你讨厌我。”
“无碍。”扶锦君说,“想出声就出声,不然也怪没滋没味的。”
岳瑶:“……嗯?”
嗯?
师姐……你这……
岳瑶本来还想故作委屈地央求她放松要求,结果师姐居然这样想?岳瑶差点被这句话笑得呛到。
“好~我的好师姐~”岳瑶拉着她的手,牵引着对方把自己要紧处的瑶石取出,紧接着杏眼一弯,趁四目相对之时,当着她的面,用指尖沾染了瑶石浸润的液,掸出弧线的丝,又沉默地容忍丝缕降在肌理之上……
扶锦君呼吸一窒,低头看去。
自己的小师妹,小徒弟,什么时候这么会勾人了?
这个角度望着她时,扶锦君目力所及都是对方身上的淡粉色光泽,她看着她软薄的腹,看她双踝隐在绛色软被间,脆弱的筋骨就算使力到极限也依旧是隐而不现的,美的真实,也叫人屏气凝神也不敢欣赏。
扶锦君的防线再也绷不住,识海内丘峦崩摧,理智终于炸成了一团。
她踉跄一步,整个人被岳瑶拽了下来,乌发间长长的钗被人漫不经心地拔掉,整肃仪容不再,半是震惊半是欢愉地被对方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凉薄的眼尾也染上了不堪的粉。
岳瑶像是个蛊人的妖精,纯洁无暇却又天生懂得讨人欢心,哪怕是端庄自持的扶锦君,也在她的招架下无力还手。
手,被死死按住,修得薄润光洁的指甲被渐次吻上,姝妙无垢的洞天訇然中开,是罗琦,是美浴,是沉汤暖浴般的体贴。
对于扶锦君来说,这是如同再活一次,大汗淋漓的畅快。
终了,扶锦君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又慢慢推开:“好了。”
听到她的话,软被覆盖之下的鼓包渐渐上移,最后,岳瑶在扶锦君下巴下方冒出脑袋。
岳瑶:“师姐。”
扶锦君拉高被子,遮住她肩头:“嗯。”
岳瑶枕着她肩窝,倚靠着对方,终于想起了正事。
自己需要说服对方不要闭关,但是,这话该从何提起呢?
岳瑶想了想,挑了个比较保守的话题:“……师姐,你想我吗?”
黑暗中,没人应声。
岳瑶以为她没听到,又重复问了一遍:“师姐你想不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