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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周先也赶了回来,笑眯眯的表示好好好,这是双喜临门啊。

只有周曼觉得离谱且愤怒。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冷声道,“我才17岁,还没满18,我没到法定结婚年纪,领不了证,婚姻无效,他如果侵犯我,我可以告他强…奸!”

周父嘴上说着“谁管这事”,心里却有点怕,毕竟,他女儿是真读过书。

不过这简单。

“你四月的生日,四月结婚,你不就十八了吗?”

他真的就这么把周曼关到了四月。

周曼想过逃,也差点逃了出去。

宁渊听到了风声来找他,他之前在周曼第一次被关的时候其实就来找过她,只是那时候周父骗他她上学去了。

但现在,他知道那是假话,知道周父和他爸爸一样,不是什么好人,也知道了他爸竟然想娶周曼。

他趁着周家父子不在,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翻下来,喊她的名字。

周曼走到门前,叫他:“小渊。”

“姐姐。”宁渊跑到了她被关的屋子,问她,“姐姐你在里面吗?”

“嗯。”

“这外面挂了锁,钥匙在哪儿?”

“在我爸那儿。”

宁渊到底也才是个六岁大的孩子,一下没了辙。

好一会儿,他搬起院里的石头开始砸锁,但他没有成功,因为周家父子回来了。

他们把宁渊扔了出去,又告诉了周建恒,周建恒再次打了他一顿,作为警告,还打了宁容一顿。

宁渊简直恨死了他,恨他不让他妈住在医院,恨他不让他妈好好吃饭,恨他殴打他的妈妈和妹妹,也恨他要娶周曼。

周曼帮过他,她给他妈妈买过饭,做过饭,她还读过书,他爸这种人渣怎么能娶周曼呢!

可是他无能为力,他还太小了,他根本打不过周建国。

四月的时候,周曼出嫁了。

周建恒在家里的院子摆烂酒席,请了自己的朋友,周曼穿着红色的新娘服,却不肯正眼看他,周建恒冷笑着把她拽回房,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要是伺候不好我,我就打死你。”

他羞辱一般的把酒泼到了周曼的脸上,出去和他的朋友继续喝酒。

宁容跑了过来,拿着自己的小毛巾给她擦脸。

周曼一下就哭了,她抱着宁容,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了这样。

宁容听着她哭,也忍不住默默掉着眼泪。

宁渊站在一旁,沉默的,冷静的,转身出了门。

他要去找一根棍子,或者铁楸,总归是能帮助他的东西。

他很快就在灶台那边找到了。

他默默地走到门口,看着他的父亲和他所谓的朋友还有周曼的父兄吃吃喝喝,他安静的等着,耐心的蛰伏着。

他早已经受够了这样他的父亲,他想,他不能让周曼和他的妈妈一样,他不能成为自己的后妈,自己的新妈妈。

这样子,她会和她妈妈一样,临死都不能闭上眼睛。

他盯着他的父亲,等着他们吃完饭,人一个个的离开,他很快找到了机会。

他的父亲似乎有些喝醉,懒得去卫生间,他就站在院子的一颗幼苗前,拉下拉链,开始放水。

“啪”的一声,身后有重物袭来。

周建恒想回头,却感觉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下,阻止了他回头的动作。

宁渊手都在抖,但却牢牢的握着手里的棍子。

他隐约记得谁说过不能打头,所以在阻止了他父亲回头后,他手里的棍子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周建恒喝醉了,一下被他打的栽倒在地。

宁渊就不停的一下又一下的朝他打去。

等到周曼听到动静松开宁容出来时,刚走到门口,拉开门帘,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周曼吓了一跳,连忙走了过去,握住了宁渊的手。

宁渊的身体还在颤抖,他似是很慌,很害怕,却又异常的冷静。

他和周曼说,“没事了,姐姐,没事了。”

周曼弯下腰抱住了他,顺着他的背,感受着他的战栗,安抚他道,“没事了,没事了。”

她扔开了宁渊手里的棍子,带着宁渊进了屋。

宁渊一进屋就去拿自己藏在一处的零花钱,他把钱拿出来,交到了周曼手里,和她道,“你走吧姐姐,你去上学吧。”

周曼在这一刹,哭了出来。

她的父兄为了钱把她卖给了宁渊的父亲,可是宁渊却为了她向他的父亲举起了棍子,并拿出了自己的钱。

她失去了父亲和哥哥,却又好像得到了新的亲人。

周曼这个人,说她柔软,她可以一次次为了上学而坚持,说她坚韧,她又其实过于柔软。

就像现在,宁渊把钱塞到了她手里,让她走,周曼当然知道,自己如果这时候走了,一切或许都会好起来。

可是她走了,宁渊和宁容怎么办呢?

周建恒肯定会觉得她的离开和他们有关,他花了那么多钱,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到时候宁渊和宁容,能挨得过吗?

他们俩还这么小,天天活在周建恒这样的父亲身边,他们会长成什么样呢?

他们能好好的正确的活着长大吗?

周曼心软了,她擦了眼泪,把钱还给了宁渊。

她走到门外,将倒在地上的周建恒扶了起来,——也亏得他个子不高,不然,宁渊不一定能拿着棍子打到他的脑袋。

她把人扶回了家,放在沙发上。

宁渊着急,“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周曼看着他,“你爸爸喝多了,不知道谁打了他,他摔倒了,我们把他扶了进来,记住了吗?”

宁渊愣住了。

周曼看向宁容,“记住了吗?”

宁容点头,“嗯。”

周曼懒得照顾他,拉着两个孩子洗漱完,躺在了床上。

“你不走了吗?”宁渊问他。

周曼笑了笑,哄他道,“今年报名时间已经过了,得等明年了。”

宁渊还没有上学,对这些都不了解。

他只是觉得,“那你也应该离开我们家。”

“没事。”周曼认真道,“只有这种婚礼,没有结婚证,再加上我不同意,这算什么夫妻,而且我才刚刚成年,他要是敢碰我,我就去告他,那样,他就能被抓起来了。”

宁渊听不懂。

周曼摸了摸他的脑袋,和他道,“睡吧。”

周建恒在第二天才悠悠转醒,他的身体和头疼的厉害,需要卧床修养。

他气愤道,“昨天是谁偷袭我?”

周曼瞪着他,“你看我们干什么,我们三个谁能打得过你,谁知道是不是你赢了别人太多,别人不开心了。”

周建恒打量着他们三个,也不觉得他们有这本事,便把账记在了他的牌友头上。

他指挥着周曼做着饭,自己躺在床上养伤。

也就在这养伤期,他惊奇的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他在放水,没把东西收回来就直接栽了下去,结果伤到了,以至于他竟然没了感觉。

他试了好几次,发现都没有感觉,一下子急了起来。

他这会儿也不敢再勉强周曼同床,怕她发现,传播出去,那他可就真抬不起头了。

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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