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节
“不,我还有别的计划,你不要打乱了。”林志宇的声音十分干脆,曹勇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林志宇给韩乐丰打了个电话,说了句:“抓到了,麻烦韩哥了。”
林志宇不能私自扣押和审讯人,但也不想随便把人交出去,谁知道对方的背后势力到了哪里?
于是,就提前联系了韩乐丰,要知道,能管到他头上去的很少很少,且韩乐丰绝对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交代完一切,林志宇心满意足搂着媳妇睡觉,杨柳被吵醒,但很快再次入睡。
次日一早,两人起来后,收拾一番吃了早餐,刚吃完就有杂志社的人陆续来上班了,九点左右曹勇就领着人把办公室的一些急需资料、电脑、打印机等等办公用品搬来了。
随后冬阳也搬来了更多的东西,临时办公室设在吴茜家的客厅里,众人从吴茜家大门进出,倒是少了这边的麻烦。
吴茜生了孩子后几乎是不会过来长住,一直空着除了浪费外,即便有人打扫也少了人气。
于是,精明的吴茜早先说把房子卖给杨柳两口子,不过杨柳他们暂时没钱,但房子可以先用着。
杂志社的人都啧啧称奇,因为中间的月亮门能看见林志宇家的院子,窥一斑而知全豹,这林家居然这么有钱,那边的院子可不小啊。
吴茜的房子装修得很时尚,众人在里面办公很高兴,一开始还对很多没见过的新东西研究了一番,比如那咖啡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好奇。
众人端着咖啡谈笑,都说以后就在这里上班也不错。
这边的工作正常进行,虽然也有影响,却并不是特别大,至少刊物能准时上架。
那些被韩乐丰带走的人,不过是些小混混,并未没有多少骨气,很快就招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也是收钱办事,对方只说只要弄得林志宇的单位无法正常工作就行了。
他们一合计,进不去不就不能正常工作了吗?也不知道谁出了个馊主意,泼粪和烂菜叶子,这东西很难收拾,即便收拾好了,没个十天半月散不干净臭味,何况,一想到那样的情景,谁还能不受影响而安心工作?
这群人还商量一下,制定了简单粗暴的“计划”,就是绝不破坏门窗,即便抓住了,他们也可以说是看不惯林志宇,出于激愤冲动行事罢了。
可谁知道,来带他们走的人根本不听这一套,只是追问背后主使之人。
并且这些人很有问口供的技巧,把几个人分开询问,不出半个小时就问出了所有的事情。
直到三人再次被关进一间屋子里时,才产生了恐惧之意,原来林志宇并非是他们以为的软蛋,怂货。
韩乐丰把人移交到他信任的警察局手里,很快,被供出来的人被抓,这人嘴巴硬,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下来,抵死不说背后还有人。
林志宇听后,把所有证据整理一遍,然后加了一个《人物》特刊,此次的人物采访对象是林志宇。
从他一步一步走来的经历讲起,包括当时四小的另一位当事人写的道歉信、还有京大当时的误会、地理杂志如何诞生?如何发展起来,他又如何离开《地理》,创办了《人物》等新刊。
此刊算是他的自白,也是对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污蔑一个回击。
这一期的杂志瞬间卖空,随后不停加印,也很快卖断货。
随后,便是京大的几位中文系教授联合发文,说明当时的事情,把此事推向了另一个高潮,并且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肯定了林志宇的人品。
林志宇的文章里毫不避讳提到了吴勇,大家一看,原来批斗林志宇的就是吴勇,这么看来,原来是有私人恩怨啊。
老百姓都心知肚明了,这个吴勇把人挤走后,还想要继续诬陷人,简直是人品道德都坏透了。
吴勇自然不甘示弱,纠结了一批当初和他一样抨击过林志宇的人,再次掀起一场骂战。
自始至终,长江公司没有再次被提及,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起因其实是长江的段福昌在采访中暗示林志宇仗势欺人,对他很不友好。
这些人忘记了,可杨柳没有忘记。
这天,长江公司的前厅来了二三十人,手里都拿着当初签订的合同要求提取投资的本金和利润。
面对突然而来的一群人,前台慌了,每天接待的都是前来投资的,可没有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要求退款的。
她们让大家坐在一边等着,又派人去上面请示,这事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可这些人根本不理会让他们坐下等的要求,而是吵吵嚷嚷喊着退钱,今天必须退,全额退。就好像晚上几天长江公司就要倒闭,大家的钱就要打水漂了似的。
退钱一
投资了长江的人,分为几波人。
一种是非常有钱的投资客,投资量大,也很淡定,只是随时关注着长江的发展和有关新闻、政策,但凡有点风向变化,这些人就会立刻把钱拿回来。
而另外的人便是那些投资非常少的,很多甚至是家里亲戚朋友凑够最低投资额来投资的,这种人更加谨慎,甚至是提心吊胆的。
这样的人多数会时不时来长江公司门口转悠转悠,看看今天长江正常开门,工作人员正常出入,面色未见任何异常,便心满意足去买点菜回家,顺便关注一下今天的新闻。
所以,这天来的这批人就让长江公司的前台害怕了。
一个处理不好,等会儿那些来外面例行转悠的人恐怕就要成为惊弓之鸟,尤其是对于不明白的事会更加好奇或者过度担忧,那造成了影响就无法估量。
很快,这批人被喊进了楼上的会议室,这个会议室比杨柳和李清上次来的那个要大很多,装修很简单。
长江公司出面的领导是一位姓何的副总,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他坐下后,身边也一左一右坐下两位工作人员,应该也是领导层的人物。
这时候的会议室大家都安静下来,并没有再如同先前一样吵吵嚷嚷。
率先开口的是一名六十来岁的老者,拿出自己的合同要求拿回自己的钱,理由是自己的老伴病了,急需一笔钱,没办法只能来把这挣钱的本金拿走。
何总左边的男人把合同拿过去看了看,翻出金额给何总看了看,何总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屑,居然只有三千块钱。
他没有着急,又示意手下取了第二个人的来看,也差不了多少,五千块。
看了一大半的人后,发现都差不多,最多的也不过才八千。
每个人都轮流着诉说自己不得已才来拿这笔钱,虽然五花八门,但都是一个意思,不得已,甚至都表示等缓过这一阵有钱了还要再来投资。
何副总听明白了,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大概是想试探一下当初签约时写的一个月后,随时可以终止合同,本金和利润都会给这一条是不是作数。
何副总平时都是处理大额交易,几乎很少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在耳边听了一大顿毫无逻辑的家长里短、拙劣的撤资理由后,终于没了耐心。
他取下眼镜,用手指头捏了捏鼻梁,再次戴上眼镜后,看了眼坐在后面探着头有些急迫的几人,他们的衣着和前面的人都相差无几,可想而知,金额相差不会太大。
于是,他抬起腕表看了一下,打断了正在哭诉儿子儿媳不孝,不给钱养老的一个老太太,勉强露出一丝和蔼的笑,道:“各位的需求我都知道了,其实就算大家没有任何理由,只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