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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阮总监,你怕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安总不信?你可以去问周总。”

“但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他那人小心眼,你要是问了,他嘴上说没事,你这投资,肯定是拿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安林泽这下有些确定阮想是和他开玩笑了。

“好了好了,我再不问了,没想到阮总这么幽默。”

“不过啊,我再多嘴最后一句,阮总,周总这么好的优质男人,稀少的很了,惦记他的人太多了。你要是也有意思,就别错过了。”

“好的,安总。”

阮想明显不想多说,安林泽也就闭嘴了。

中午吃饭,也是在岛上的一家餐厅,四周巨型落地的玻璃窗,让客人在用餐的时候,也能一览无余岛上的风光。

吃的是中餐,阮想试拿了一下筷子,就放下了。

右手关节稍微一弯,就痛的厉害,连筷子都没法使用。

只有受伤以后,才觉得右手几个手指头的用处有多大。

要是再严重些骨折了,恐怕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阮想转了转旋转盘,把汤转在自己跟前,先用左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端到面前。

然后用左手拿着勺子舀着喝,右手一直放在桌下的大腿上,一动不动。

阮想汤才喝了半碗,手机就响了。

这几天出差,基本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跟前,她也没给凯蒂打电话。

凯蒂也清楚阮想忙,一般都是等阮想给他们打电话。

凯蒂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令阮想又担心怕是丛安出了什么事。

这一两日大家也都是熟悉了许多,用饭休息的时候,也比较放松,没那么多有的没的。

阮想放下汤勺,也没特意给人说,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焦灼

“vicky,丛安生病了。”

阮想一出餐厅门,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凯蒂的话。

正午温度正盛,刺眼的阳光射下来,阮想差点眩晕。

春天气温多变,伦敦也差不多。

凯蒂的话是,太阳出来的时候,丛安去室外玩疯了,然后晚上又着了凉。

一冷一热,半夜,就开始发烧。

再说,本来也是流感季节。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那现在怎么样了?”

阮想在一棵树下,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一直来回踱步,充满不安。

“我先给他物理降温,温度暂时下去了。”

“有点咳嗽,但是不好好吃药,应该是想你了,你电话里哄哄他。”

阮想听一阵窸窣,“妈妈,我好难受啊。”

孩子的声音充满委屈和喑哑,阮想的心就跟被捅了一刀似的。

“那丛安要听凯蒂阿姨的话,吃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阮想这通电话一出门,就迟迟不见回来。

饭都吃了一半,还没见人回来。

周景维也没吃几口,眼神也一直望着室外马路对面的阮想。

魏琳的手机响了,因为是苹果的自带铃声,好多人都下意识看是不是自己的电话。

她看了来电显示,就赶忙接了。

“史蒂芬,嗯,对,你说阮总,打不通,阮总出去接电话了,一直通话着,好,她回来我就让她给你回过去。”

阮想安抚完阮丛安,给凯蒂叮嘱完该叮嘱的,才回到餐厅。

她刚坐下,和她隔了两个位子的魏琳,稍微用了大点声对阮想道:

“想姐,史蒂芬刚才找你,说打你电话打不通,熠明律所的案子出了点问题,找你商量。”

阮想当即应下,就又站起来出去了。

周景维的食指若有似无的点在桌面上,看着阮想的餐盘,干净如洗,一点油渍的痕迹也没有。

安林泽坐在周景维的旁边,似乎是随口一提:

“阮总好像挺忙的。”

周景维没有回应,跟没听见一样。

从湖心岛逛完后,就去了安德旅游的公司总部一起开会。

一直到五点多才结束,这次的出差的工作,才算是到此结束。

安德旅游也没再额外安排聚餐,想给大家多留一些自由活动的时间。

毕竟,第二天,不知道周氏集团怎样,悠莱的人是要回燕城了。

虽说是春季了,但杭城这边天也暗的早。

被送回酒店后,天基本也全黑了。

魏琳叫阮想去吃酒店自助餐,阮想拒了,让他们自己去,她还有事。

阮想回房间拿了笔记本后,处理律所的案子。

其实广告的策划没问题,姜静姝却对他们的投放渠道有异议。

线上投放问题不大,主要是线下投放有矛盾。

既然是公益律师广告,悠莱自然主张的是投放的是在地铁、公交站、以及城乡结合部等这些地方。

熠明却觉得不符合他们红圈律所的形象,甚至会影响已有的高端客户对他们熠明的印象。

没有几个高端客户,愿意看到为自己服务的律所和律师,在甚至是连物业费都收不到小区打广告。

他们要求线下的广告往机场、星级酒店和高级写字楼等场所投放。

阮想和史蒂夫都觉得这个要求简直是离谱,且不说预算能不能涵盖到这些地方。

如果受众群体是经常出入机场、五星级酒店这些高端场所的人,还需要公益律师吗?

这已经和广告本身所传达的信息背道而驰了。

但是熠明并不接受悠莱的建议,还是始终坚持他们的要求。

几番博弈后,阮想终于明白过来原因。

熠明本身这次广告的目的其实并不是真心推广公益律师。

而是接着公益律师这个名头,给自己律所做锦上添花的贴金,以此获得殊荣和名誉,然后再去吸引更多目标客户的青睐。

如果线下广告真的下沉市场,必然要给熠明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并不是他们的初衷。

阮想理顺思绪后,周身却觉得被浊气笼罩。

她当初愿意接这个案子,有一小部分觉得这件事情本身也是一件好事。

现在想来,说难听些,倒成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但是,乙方是服务于甲方的。

阮想不能因为自己的那一点圣母心,犯了与客户要求南辕北辙的原则性错误。

再说,熠明也没做错什么,广告还是可以起一部分作用的,总会有需要的人用到的。

阮想把自己的决定发给史蒂芬后,就关了电脑。

右手的指尖,因为刚才敲键盘,痛的发麻,她需要出去透透气。

阮想出了酒店,沿街道走着,顺便给凯蒂打电话询问丛安的情况。

“烧退下去了,问题不大,小孩子病来的快也去的快,就是睡觉做梦还在叫你。”

“嗯,凯蒂,辛苦你了,我都不知道再怎么表达我对你的谢意了。”

“vicky,丛安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爱他,照顾他,是我开心的事情。”

“那晚上麻烦你再多操心,我怕他夜里又烧起来了。”

“这你放心,我知道。”

接着丛安拿了电话,阮想和他再说了一会儿才挂掉。

杭城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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