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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他转回身,想了一下,

“叫什么来,蒋?姜什么?”

“姜静姝。”李颜提示。

吴清明看李颜一脸鄙夷,有些好笑,

“你要是介意,我们换个地方吃也行。”

“那不,要换也是她换,咱们怕什么。”

菜才刚上桌,两人正聊着天,吴清明一看,李颜的表情又开始变得不爽。

他这还没问,李颜已经开始发牢骚了。

“这周公子,是不是脑子有病,还跟这白莲花牵扯过来牵扯过去。”

吴清明这下没转回去,随口问,

“哪个周公子?”

“还能哪个,周景维呗,你最近办画展的地,不就是他的吗?”

吴清明这下就把人对上了,一顿饭吃的肩周炎都要犯了,他只好又扭头去看,这还当真是周景维。

听李颜的话,周景维和这个姜静姝关系匪浅啊。

“他们很熟吗?”

李颜叉了一块肉,

“何止是熟,从小一起长大的,要不是阮想出现,说不定这俩人现在是一对呢,所以你说他们熟不熟?”

“阮想?”吴清明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阮想没给你说她以前的事?”

吴清明摇了摇头。

索性李颜自己思维也比较跳跃,反正和朋友出来吃饭聊天,聊什么?聊的就是彼此都认识的熟人身上的事。

“阮想好像是上高中以后,才到我们大院的,嗯,反正就是后来大学的时候,和周景维在一起了,但是再后来发生了点事,就分手了,去了国外。”

“什么事?”

“嗯——,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们家和他们关系倒也一般,不过那一年,周景维的妹妹突然去世了,然后阮想的弟弟也再没出现,有人说是出国了,有人又说是进监狱了,哎呀,反正就很乱。”

这听起来也确实不像是有什么好事的样子,怪不得阮想当初只字不提她以前的事情,也包括到现在还没敢把丛安接回来。

吴清明就此打住,没再往深的聊,但是因为对姜静姝的印象也不怎好,知道周景维跟她关系又好,就有些替阮想担心了。

这种男人,看着就桃花不断,难以驾驭,能靠住吗?

吃完埋单时,又碰到一块,吴清明心里有了打算,于是主动提出邀请,

“周总,我还一直想着找时间当面感谢你对我作品的支持,今天既然碰到,能否赏脸坐下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周景维脸上平静,眼里轻微的蔑视一闪而过,

“好”。

流光酒吧里,彼此坐下后,吴清明就还是客气的感谢几句,周景维却也只是淡淡道:

“我女朋友喜欢你的画,是她让我选择你来一叶美术馆办画展,买你的画,也是为了送给她,哄她开心。”

吴清明端杯子的手略有停顿。

有才华的人,恃才傲物,听着因为人情而非能力被选择,是不会开心的。

“周总如果是买来为了送给阮想的话,大可不必破费,我的画,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是心甘情愿给她,更谈不上一个送字。”

周景维的脸上好似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吴画家这么看重我的女朋友,可是我怎么听她说,她和你也只是见过几面,不怎么熟呢?”

吴清明从那会儿刚开始,就感受到了周景维对他的敌意,现在想来是估计是误会了他和阮想的关系,所以对他不善。

吴清明原本可以选择解释,把话说清楚,但是他又不愿意了,周景维自己都不见得有多干净,哪里来的脸,去怀疑阮想?

“呵,阮想说我们的关系怎样,那就是怎样,一切以她说的为准,我听她的。”

周景维隔着小圆桌,一把拽住吴清明胸前的衬衣,将他拽起,

“你以为你是谁?警告你,离阮想远一点。”

吴清明却也不怵,反而说了更过分的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去几年,阮想的身边,有人知道我是谁就行了,不像你,连名字都不配提起。”

周景维被戳到痛处,直接一拳给了上去,吴清明也不甘示弱回了过去,两个人打起来,手下一点都没留情。

等酒保发现,张启宸出面把打架的两个人分开时,脸上都各自挂了彩。

吴清明被保安带走时,还不忘回头大喊了一句,

“周景维,要真想和阮想在一起,趁早把你身边的花花草草都断了,要不然,阮想马上就会离开你的。”

周景维还要追上去打,被张启宸赶紧抱的劝住,等吴清明完全消失后,他才道:

“大哥,你都多大了,还为了个女人在打架,说出去,你这集团总裁的脸往哪儿搁呀!”

周景维把抱着他的张启宸甩开,整了整衣袖,坐回了沙发上,重新拿了杯子给自己倒酒。

张启宸示意其他人出去,坐到了周景维对面,接过酒瓶,给自己也倒了杯酒。

“哎呀,这阮想当真是魅力不减啊,我说你最近怎么又变会以前那个死样子,感情又是同一个原因啊。”

“要喝就闭嘴,不喝就出去。”

“okok,我不揭你短,提你伤心事了,要不兄弟我给你支个招,你试试。”

狗血

伦敦的夜晚,凯蒂在整理阮丛安的东西,阮想陪着丛安画画,脑子里还在发呆。

“妈妈,该你填颜色了。”

阮想被提醒了一下,手里拿着笔就图,刚一落笔,就被丛安打断,

“妈妈,我画的月亮,不是太阳,你拿的红色的笔。”

“不好意思,丛安,妈妈换个颜色。”

丛安把黄色的蜡笔递给阮想,然后问:

“妈妈,你怎么不专心啊,老盯着手机看。”

“你不让我玩手机,那你也要少玩啊。”

阮想摸了摸他的头,

“好的,妈妈知道了。”

这都一个多月了,周景维没有一点儿动静,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让阮想属实是心寒。

如今为了一个姜静姝,是非不分,干涉她私人社交不说,还和她僵这么长时间,不理不问,是当真要准备分手了吗?

她看丛安认真画画的样子,就更加难过,是不是该庆幸,幸好没有告诉他,他还有个爸爸。

第二天,阮想带着丛安以及一堆行李,离开了他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坐车驶向机场。

凯蒂在车外哭,阮丛安在车里哭。

阮想也答应了凯蒂,随时都能视频,以后每年还是会回英国,带丛安见她,也欢迎她来中国。

“丛安会怪妈妈吗?让你去新的地方,离开凯蒂。”

阮丛安靠在阮想怀里,软软的一坨,刚哭完,还保留点鼻音。

“我很舍不得凯蒂阿姨,但我更想和妈妈在一起的。”

阮想把儿子紧紧往怀里搂了搂,“过去几个月,是妈妈对不起你。”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阮想已经习惯了,就是孩子还不适应。

之前没坐过飞机,一坐就是这么长时间,幸好买的商务舱,让他少受一点罪。

抵达燕城的时候,临近黄昏,火烧云燃烧着半边天空,航站楼也一片灿烂。

阮想没有叫任何人来接机,即使有孩子,还有很多行李,无非就是多花点钱而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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