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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样就没人能抢走你了,这做法虽然很傻,但他其实也算好好挣扎了,对吗?」

「……他值得更好的人,你也是。」

「为什麽?」梁知南拍了拍他的背,喟叹着说:「遇见你以後,我的相机里最多的人就是你。明明我眼里都是你,为什麽你却看不见你自己?」

「江橪,没有什麽过不去的,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只是你受了伤所以不知道该怎麽做而已,我们可以慢慢找到方式的。」

江橪哑然,什麽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总觉得自己要是再这麽说下去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总有一天或许连梁知南也会离开的。

「呐,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和苏年之间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江橪低垂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开口。

从他第一次被江策接回来以後,他和苏年第一次得到游泳接力冠军,也是在那晚得知真相,他第一次违背江策时是苏年替他挡住了殴打,也因为苏年的求情他才得以不被送出国外。

苏父是传统观念极强的人,所以从很久以前就一直不愿意接受江策的感情,後来苏父结了婚,江策也听从了家里的安排结婚,然而他一直没有办法放下这段感情,所以选择了默默陪伴在苏父的身边,房子也买在了苏家的对门。

江橪是最早得知真相的人,所以才决定自己一个人搬出来自立更生,後来渐渐随着时间过去,看着和苏父逐渐越来越相像的苏年,他开始无法面对,但他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所以当江橪意识到苏年对自己的感情时,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他无法纯粹的接受苏年的感情,所以一直以来选择了忽视,只要苏年不戳破这一切,他都可以当作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到头来,他还是伤害了苏年。

梁知南这时候才终於了解,在江橪那个孤单又沉重的童年背後,还有着江父的这麽一段故事。也是这时候才明白,为什麽苏年会说出没有办法说出口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两个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段平静的日子啊,是因为她的出现,所以才打破了这平衡。

四周漆黑一片,苏年仰躺在床上,外头的夕yan透过窗户照shej1n来,他微微眯起了眼,听见了外头的母亲正在喊他。

「年年,吃晚餐了,身t怎麽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啊?」

「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外头的苏母叹了口气,又跟他说了句给他留饭这才离去。

周围回归了宁静,他这才又闭上了眼。

不知道他又昏睡了多久,好像是睡着了但又感觉好像醒着,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直到房门被人猛地的打开,伴随着nv人焦急的声音。

「年年身t不舒服,你就别打扰他休息了。」

「他都已经没去学校好几天了,整天闷在房间里像什麽样子!」

苏年坐了起身,对上了门外父母亲的眼。

苏母见他醒着,可是脸se依旧很差,很是担心的问:「你继续休息吧,我让你爸爸不要打扰你的,他非要过来。」

他听着两人在门外争执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头痛似乎不减反增,他r0u了柔额角,最後叹了口气打断了还在拉扯的两人。

「妈,我肚子饿了,你能帮我热一下饭菜吗?」

「好,当然好,那你等等啊,我现在就去热。」苏母一听连续几天都没好好吃饭的苏年这麽一说,立马就松开了拉着苏父的手,转身进了厨房。

苏父开了灯,明亮的灯光一瞬间让苏年有一瞬间的不适,他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抬眼。

「爸,你和江伯父的事情,妈知道吗?」

苏父顿了顿,神情变得有些难看,甚至压低了声音,「你问这个要做什麽?」

苏年看着他眼里无法掩饰的慌张,害怕被门外的苏母听见而将门掩上,他忽地就明白了什麽,轻笑了一声。

「既然你不接受江伯父,又何必跟他纠缠不清?」

下一秒,他就看见苏父走了过来,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耳边嗡嗡作响的同时,还听见了他沉着慌乱低怒的嗓音。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麽东西,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

「爸,你心虚了是吗?」

苏年的舌尖触着被打的左颊,还能感受到疼痛,他哑着嗓子说:「你害怕被其他人知道如果你和同x纠缠不清,怕其他人对你说三道四,但是你又无法彻底拒绝江伯父,所以才会两个人依旧到现在都还断不乾净。」

「这些荒唐的事情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我……」

「我喜欢江橪。」

苏年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笑得悲凉。

「可是就是因为你们纠缠不清,所以才导致了江伯母想不开自杀的不是吗?爸,不然你不会良心过意不去让江伯父把江橪接回来的,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啊……江橪这麽痛苦都是因为你们啊!」

苏年哭得如此悲伤,声音微微颤抖着,一字一句都是对着苏父的指控,满腔的不满和悲伤无处发泄,他心底的委屈全都是来自於上一辈未捋清楚的关系而造成的结果。

如果江橪是在正常的家庭中长大,他们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如果他没有喜欢上江橪,或许……就不会这麽痛苦了。

游泳队这次的b赛成绩传回了学校里,一直是学校重点栽培的江橪却没获得预料之中的成绩令师生们跌破眼镜,完全没有想到在练习中甚至在预赛里成绩都十分好的他会在正式b赛里失常。

知道事情不对劲的吴千帆在梁知南口中得知真相以後忍不住皱了眉,几次yu要张口说些什麽,却又觉得不好评价些什麽,最後只好作罢。

所以一直到放学後,吴千帆见一整天沉默不语的梁知南看了手机以後便匆忙地和她告别离开,她眼疾手快的拉住梁知南。

「是江橪还是苏年?」

「是苏年。」梁知南见吴千帆瞪大了双眼yu要发脾气时,抢先一步开口。「千帆,我没事的,我想和他谈谈。」

吴千帆皱着眉,看着梁知南坚定的眼神下只好缓缓松开了手。

「他如果欺负你了一定要跟我说,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知道了吗?」她不放心地说。

梁知南微笑点点头。「我知道。」

走出教室以後,在路途中她又拿起了手机重新看了一眼苏年方才传送的讯息,萤幕上的每一个字彷佛带着模糊的光影,虚晃着眼,她忍不住收紧了手,才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

其实在江橪没来学校的这一个礼拜她一直尝试着主动联络苏年,然而不是没有人接听就是关机的状态,就这样已经不知不觉他也已经有几天没有来学校了。

眼见约好的地点就在眼前,她的脚步不禁渐渐加快,冷风吹过双颊时微微刺痛着肌肤,直到她看见了站在路灯下背影孤寂的苏年。

她缓下步伐向他走去,微微喘着气。

「我以为你再也不愿意见我了。」

「……只是因为你的讯息很烦人,所以我才出来见你一面而已。」他的神情黯淡,平时总是弯起的眼角,如今只剩下平淡。

「所以呢,你想说什麽?如果是要我道歉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我没有想要听你道歉。」她打断了他的话,暗暗深x1了一口气,呼x1平稳了以後才继续说。「我知道你做事向来都是深思熟虑过後才会去做,所以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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