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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凝晾好两件衣服,竹青走到她面前,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竟恭恭敬敬叫了声:“二小姐。”

陆清凝心里犯怵,回想这几日自己都未曾犯什么错,嫡姐吩咐下来的事情也都做好了,便自然的应下:

"竹青,有什么事吗?”

"老爷让您到正殿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是现在吗?”听到是父亲传她,陆清凝更加疑惑,父亲与她平日里就算见面也不曾说话,如今不知有何事能与她相商?估计准没好事。

"是,老爷说让您立马过去。"竹青一直低着头,不似往常,见她总要高高抬着头颅。

听罢,陆清凝将剩下的衣服晾完,将手放在衣裙上擦干,跟着

竹青往正殿方向去。

到了正殿,陆父、嫡母陈氏、嫡姐陆晚凝都在,陆清凝便知今

日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父亲,母亲,姐姐。"她乖巧的逐个打招呼,再站定。

"不知父亲今日传我来有何事?"

陆父避开她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端起桌上的茶盏:“清凝,你也到了议婚的年纪了,今日上朝,圣上给五皇子指了婚,指定我陆家嫡女,我和你母亲商量了,便让你嫁过去。”

陆清凝一怔,反问道:“姐姐才是陆家嫡女,为何要我嫁?"

一旁的陆晚凝低笑一声,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五皇子虽说久病在榻,可到底是个皇子,妹妹你生母低贱,

本也嫁不得什么高门,如今父亲有意让你划入母亲名下为嫡女,不仅抬高了你身份,又得嫁入高门,你该感恩才是。"

陆晚凝声音不大,却处处透着尖酸刻薄,陆清凝压下心口的怒

气,再次反问:“既然是高门,又是皇子,姐姐为何不嫁?"

陆晚凝一时回答不上来,两道黛眉一蹙,便转向陆见文,娇滴滴一声:"父亲!你瞧妹妹!"

此刻陆清凝心中已明了七八分,京城谁人不知那五皇子常年缠

绵病榻,已是将死之人,此番定是要让自己代替陆晚凝去冲喜。

这些年在府中,陆清凝早已见识到了他们的黑心肝,包括自己的父亲。

可自己还是想要为自己争一争,哪怕自知不会有什

陆见文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眉头紧蹙:“清凝,你姐姐说的没错,五皇子再怎么说也是皇子,他虽身体不好,却是圣上最宠爱的儿子,府中金银成山、锦衣玉食,你嫁过去,不会受苦。”

陆清凝此刻再也不想忍了,她在这丞相府中忍了十六年,过得连个府中的下人都不如!本想着好好活着就可以,可如今他们是连一点活路都不肯给她了。

“爹爹,那五皇子分明是将死之人,圣上分明是为了给他找个陪葬的女人!这个福,您怎么不叫姐姐去享!我也是您的女儿,凭什么要我去?"

"住口!你这话叫人听了去传到圣上耳朵里,我们陆家还有活路吗!"

陆见文怒目圆睁,似是要把陆清凝吃了。

“陆家养了你十六年,也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你不去,难道要晚凝去吗?晚凝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陆家只能靠晚凝!"

陈氏起身走近清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陆清凝听了这话,只觉得十分好笑,陆家养她,不过是养一条

小狗一般,甚至连狗都不如。

开心了施舍点嫡姐看不上的衣裙珠钗,不开心了便动辄打骂,

哪里会是陆家二小姐的样子,更别谈什么养育之恩。

先前总以为爹爹是因为不好拂了嫡母的面子,才这样对她,毕竟偶尔爹爹也会差人给她做上一套时兴的衣裙或是送上一盒城里小姐们都爱吃的

她以为他应该还是疼她的。

可如今看来,她跟母亲一般,从未被陆见文认可。

"陆家于我,哪里有什么养育之恩!我过的还不如陆家的一条狗!既然赐婚的是嫡女,就该姐姐去嫁!于她,陆家的养育才算得上是恩!"

陆清凝在此刻忽然就想豁出去闹上一闹,十多年对他们千依百顺,如今也想硬气一回。

陆见文起身,双眸幽深如探不到底的海,良久,他沉声:“你嫁,便让你母亲以妾室身份入族谱,牌位入祠堂,享受香火。”

陆清凝怔住,手指不自觉的扯住裙角,喉咙似被人掐住,再说不出话来,桃花般的眼中盛满泪水,只要一眨眼,泪水就会立刻掉下来。

她胸腔里的那团气,准备和他们对抗的那团气忽然就四散开

来,就像蔫了的花儿,只能顺着风落入泥中。

陈氏一听这话,立马尖声道:“顾漓月那个小贱人怎配入我族谱!"

"这事儿我不……”

陈氏还没说完,陆见文便强硬打断:“这事不必再议!就这么定了!婚期已定,十日后王府会来人迎娶!”

说罢便甩着袖子出了正殿。

陈氏气得将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险些站不稳。茶

清凝的衣裙,陆晚凝连忙上前扶住陈氏。

"陆清凝,你和你那下贱的母亲一般,一样上不得台面!"陈氏

咬牙切齿的走近陆清凝,一字一句道。

陆清凝捏紧衣裙,指甲嵌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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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应下了,为了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

母亲的尸骨还在荒山野岭,魂魄四处漂泊没有归处,陆清凝想

让她有个名分,堂堂正正的去投胎。

陆清凝的母亲王氏是花楼的花魁,只卖艺不卖身,遇到当年还

是书生的陆见文,几次见面后,他们互定终生,他说会来娶她。

可他高中后,听从家中的安排娶了尚书的女儿,陈氏,当时的

王氏已怀孕三月,花楼也再待不下去,她只能出去,卖些绣品为

生。

日子本就艰难,生下陆清凝之后更是难以度日,她白天带着女儿给大户人家洗衣服,晚上熬夜绣东西,就这样过了三年,陆见文才将母女俩接回。

可陈氏大闹一场,死活不准陆见文纳妾,最后让母女俩在陆家做奴为婢。

母亲是在她五岁那年死的,只是一个小风寒就要了她的命,陆

清凝记得,寒风刺骨的冬夜,她赤脚跑遍了整个陆家,只是想要一

点药,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母亲尚懂一些医理,可惜没能治好自己。

没找到药,陆清凝便让自己小小的身子泡了凉水挨着母亲,希

望自己的体温能让母亲退热。

衬得像侍卫。

江砚章被江砚宸盯得发毛,只好讪讪的对着清凝来了句:“是是是,五哥说的是,还是弟弟我大意了,五嫂好。”

清凝颔首浅笑,清丽动人,看得江砚章心底一惊,不得不说,五哥的王妃,确有倾城之姿。

听着江砚章服软,江砚宸才挪开眼神。

江砚章心有不甘,每次挖苦这个体弱多病的五哥,他总是会落

下风,于是又贱兮兮的朝着清凝开口:“五嫂,我五哥体弱,日后就有劳五嫂多照顾。”

江砚宸对此倒是习惯了,江砚章这个废柴讽刺他身体不好也不

是一日两日,不想与他浪费口舌,正欲离开时,清凝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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