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好我叫陆彦生”()
“小意,我们出去了,你等会睡醒记得来开门!”
楼下传来舅妈的喊声,凌晨才睡的薛知意翻了个身,没有回应。
直到有人邦邦的敲一楼大门,薛知意才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去开门。
她睡的正香,已经忘了舅妈出门之前嘱咐她今天有人要来拜访。
以为是表弟又没带钥匙,蹿到小门去打开门,探出个脑袋到处望。
迷迷糊糊的,看到大门口站了个人,薛知意蹙了蹙眉,“小弟?你站那干嘛。”
站在门口的男人手里掐着烟,眼底一片不耐烦,听到有声音喊,侧开头发现小门有个女孩站着揉眼睛朝自己走过来。
女孩还打着哈欠,伸出手来牵自己往门里走,边走边唠叨,“舅妈和舅舅出去了,你下次没带钥匙直接从小门进。”
男人就被这小小一个人儿领进了门,轻轻的在她身后咳了一声。
昏昏欲睡的薛知意猛然惊醒,回头一看身后的人哪里是自己小弟,明明是个高大的男人,寸头红发,一身肌肉看着就渗人。穿着黑色的背心,左肩有个扎眼的纹身,红色的蛇蜿蜒着缠绕在黑色的十字架上,四周还飞了几只蝴蝶。小麦色的皮肤配上他夺目的红发,整个人看着十分的凶。
“你好,我叫陆彦生。我是来看房的,不是你弟弟。”男人把自己手抽回来,插在裤兜里。
薛知意咽了咽口水,尴尬的朝男人笑了又笑,半晌才讪讪的回答,“不好意思,我睡的有点迷糊……”
舅妈临走前交代她,五楼的房子不能空着,晚点会有人来看房子,让她帮忙招待一下。
“所以房子在哪里?”
“对不起对不起!您跟我来我带您上楼。”
薛知意身上还穿着睡衣,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亲人,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像只企鹅一样领着男人上了五楼。
五楼有两间房,一间留给了薛知意来小住,另一间则马上要让眼前这个高大健硕,一身都是裹在单薄衣服里鼓囊囊肌肉的男人租下来住。
男人看了房间很满意,薛知意则站在门口接着昏昏欲睡。
出来正要说话,看到半梦半醒的薛知意,她凌乱的睡衣只扣了三颗扣子,领口没扣的扣子大喇喇敞开,露出胸前大片白净的皮肤。
视线再往下移,能看到因为她没穿内衣而凸出来的两点……
陆彦生清了清嗓子,把烟屁股扔在地上踩灭,眼底的不耐烦逐渐变成一阵燥热。
薛知意听到声响,站直身子,“看完啦?”
随着她的动作,胸前的两团肉都跟着摇晃了一下,男人皱起眉,移开视线。
薛知意看到他皱眉,以为是看房间不满意,或许是对自己的态度不满意,只能挠了挠头,“怎么了吗,帅哥?”
“没什么。”男人深邃的眼眸神色黯淡,“挺好的,我晚上来签合同。”
薛知意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人,笑的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欸?这样吗,那我去跟舅妈说,欢迎帅哥入住。”
看着她蹦着跳回房间里,明白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陌生男人眼前走光了,陆彦生低头看了看自己鼓囊的裤裆。
……要命,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娃勾的起反应。
……
薛知意睡了一个下午,起来吃晚饭的时候舅妈已经和那个新租客签好了合同,他也已经把行李搬进去了,估计现在正在收拾房间。
难怪自己睡着的时候隔壁叮叮当当的……
薛知意嚼着嘴里的饭,思绪却不在饭上面。
“小意,小意?饭菜不合胃口吗?”舅舅一边往她碗里夹菜一边喊她。
薛知意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赶紧把碗里的菜塞进嘴里,“没。”
舅妈笑着打趣她,“小意晚上少打游戏嘛,看你眼睛下面都熬出黑眼圈了。”
“……好。”薛知意摸了摸自己的眼周,生硬的转移话题,“欸,楼上那个新来的帅哥是外地人吗?”
舅妈转转眼珠,细细的回忆着,“不吧,是本地人,口音跟我们一样。”
薛知意因为是被送来贵州磨炼的,虽然小时候在贵州待过,但是后来没怎么回来过,就一直都不太会说方言,所以都和家人用普通话沟通。也能听得懂家人说的方言和偶尔还会有几句夹着乡音的普通话。
可是今天那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没有跟自己说方言,而是很标准流利的普通话,薛知意以为她跟自己一样是外地人。
“这样啊,我没听到他说贵州话,我以为他也是外地人来着……嗯,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呀?一身都是肌肉……”
“现在在健身房做教练,很早之前好像是运动员,应该是退役了。”舅妈知道薛知意话很密,知道的都告诉她。
难怪他看着那么壮实,可比自己那个只会喝蛋白粉的弟弟强壮多了。
“小意,等会上去带两个水果给人家,顺便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去帮帮忙哈。”舅妈看着薛知意已经吃完了碗里的饭,指了指做饭之前她剥好的柚子。
然后薛知意就端着柚子上楼去帮忙了。
门紧闭着,薛知意有钥匙,但还是礼貌的敲门,“帅哥?”
也许是隔音不好,里面的人早就听到薛知意蹦着上楼发出的声响了。
“怎么了?”
“舅妈让我给你送点水果。”
门里沉寂了一会,“不用了。”
“那你有什么不懂的你问我,我就在隔壁。”
薛知意向来不懂什么来回的客气,说不要就不会多打扰人家,开开心心的端着柚子回房间准备洗了澡然后接着打游戏。
两间房虽然在同一层,但是之前隔断是一扇玻璃门,拆了改建之后隔音不怎么好,薛知意发出的动静隔壁的男人都可以听到。
他收拾了一下晚饭吃的东西,然后准备把房间打扫了等会下楼扔垃圾。
行动力极强的人已经把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本身就有家具,他只需要把自己的日用品收拾好就行。
等他打扫完,隔壁的薛知意已经洗完澡,听声音应该是泡了杯茶,拆了袋零食,打开了电脑在叫朋友来打游戏。
陆彦生在想,她还穿着那身睡衣?
想到早上她那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勾人的样子,陆彦生用收拾家务压下去的邪火又不断的蹿上小腹。
他喝了一口桌上的矿泉水,干涩的喉咙也只是缓解了一点。
“啊!薛南风你打的什么叼毛!太菜了!”薛知意的哀嚎从隔壁传来,“放把米在键盘上鸡都打的比你好!下局换我打c,你太菜了,你还是回去抓你的贼去吧。”
也许是她戴了耳机,听不见游戏的声音,也听不见耳机对面的声音。
不需要工作的小孩儿,真的很悠闲。
陆彦生喝完了瓶子里的水,水瓶一起收拾了拎着垃圾袋出门倒垃圾。
薛知意的房间门没关严,陆彦生路过的时候瞄了一眼。
她没穿那套睡衣,而是随意的套了件浴袍裹在身上,此刻正在努力的打游戏,陆彦生也没有打扰她,拎着垃圾袋下楼。
楼下有个便利店,陆彦生买了些洗漱用品,又买了两包烟,临走的时候看着货架上摆着的零食,随手抄起两袋一起结账。
上楼的时候薛知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没关门,陆彦生就敲了敲她的房门。
薛知意摘了耳机,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吗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