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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时日左胸疼过几次,但情况不是很严重,吃了药就顶过去了。
但也不能完全说是药好,他这个病,算不上什么伤后后遗症,当时的?刀疤早已经痊愈,除了摸上去不平整不光滑,早已经不疼,他的?雨天?胸口?疼痛,更像是一种心理创伤,因这道伤,就是下雨天?来的?。
既然是心理,那就跟情绪非常有关系,雨天?来临的?时候,他的?情绪越紧绷,心理负担越重,思虑越多,就会越疼越痛苦越难熬,反之,如果心情还不错,日子闲适,也没?什么想七想八,那就没?那么痛,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最近他没?怎么愁,隻一心製盐,就还好。
南星:“若少爷被人劫掠……”
“那就让他们掠,”温阮盯着南星,一字一句叮嘱,“你和那几个暗卫都记清楚,莫要坏了我?的?计划,我?这次是要一口?气把这座盐田大山搬开的?,你们全部要给我?助力?,所有出现的?人一个个盯着去查,顺藤摸瓜,不允许错漏——”
“想来简王殿下不会没?胆子,不敢收拾这群蛀虫。”
“是!”
温阮都没?有等?多久,第一个来的?,是家主栾丰林。
栾丰林‘请’他请的?还算客气,只派人拿了刀,没?架到脖子上,栾丰林本人也算礼貌,让座看茶,还面带微笑:“这简王府亲派的?少爷来盐田这么久,栾某事?忙,竟一直未找到时间拜会,实是失礼。”
温阮:“栾当家客气。”
栾丰林:“这盐的?事?,没?法绕过我?,少爷莫怪我?失礼——这两日製盐,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还不是你故意弄出的?麻烦。
温阮装出几分不满:“突然要什么没?什么,连干活的?人都懈怠,还怎么製盐?耽误了简王殿下的?事?,谁负责?”
他还把简王抬出来吓唬人。
栾丰林要的?就是这个,对?方越没?心机越好:“少爷可冤枉我?了,我?们这行,都得听盐司的?,这怎么做,做多少,哪边分多少往哪运……都是门道,大家都是皇子,是不是得给个面子?”
“什么叫都是皇子,”温阮不满,装听不出来,“我?可是简王殿下亲派——”
栾丰林就笑:“这简王殿下,也有兄长不是?”
他不想说太透,但不说明?白点,这种傻白甜明?白不了,至于?秘密……成了自?己人,不就没?有秘密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字:“上面都没?为敌,你我?更不必,只要温少愿意给个面子,对?这盐的?产出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容栾某有个圆缓的?余地,此事?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没?有人知,栾某还愿为此付出诚意……”
温阮睁圆眼:“你都给了二皇——”
“温少慎言,”栾丰林赶紧拦住,“这盐事?都要经转运司报于?计相,上呈朝廷,可不敢循私。”
也就是说,他只能悄悄闷一部分。
但这一部分是有多少,两成三成,还是七成八成,差的?可就多了。
温阮心下快速思忖。
突然外面起了声?响,栾丰林脸色一变:“温少稍候,我?出去看看。”
这一出去,就没?有再回来,可能也回来了,但温阮并没?有看到,因为他又被另外一个人‘请’走了。
这次的?人有点粗鲁,用袋子罩住了他的?头,七拐八拐,进了一个没?什么光亮的?房间,很是幽暗。
头上袋子被摘下来的?同时,温阮听到了一个略阴森的?声?音,不怎么正派——
“我?那好哥哥是怎么同你说的??二皇子的?生意,简王殿下非要插手?,分赃可就不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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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昏暗, 烛光如豆,只能照亮眼前方寸,坐在对面的人眉目阴阴, 唇边长着一颗大痦子, 笑的?不怀好意。
温阮知道这男人是谁, 但——不能知道。
“谁说?简王殿下想要谋财了!”他义正?言辞, 眉目肃凛, “殿下同我说?,是?为了全天下的?百姓!”
“呵……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 栾丰羽笑的?眼泪差点出来:“什么年月了,竟还有人信这种?话!少爷,简王殿下是?不是?还同你说?,为了百姓,自?己可以苦一苦,没?多少盘缠预算予你,你得自?己想办法克服?”
温阮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栾丰羽:……
“傻孩子,他骗你呢,皇家的?人最不好相与, 就没?个缺心眼的?,你这隻单纯无害小羊羔陷进去, 跑不了的?,死?路一条,与其傻乎乎被骗被吸血,不如留一手,跟着我干。”
温阮警惕:“你是?谁?”
栾丰羽咧出一嘴白牙:“你觉得谁有那个本事, 在这里?,栾家, 把你从家主那里?弄出来?”
他眉目飞扬,双臂环在胸前,志得意满,以为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对方肯定能猜到。
温阮却眨眨眼:“谁?”
栾丰羽:……
“我是?栾丰林的?弟弟!他这个家主位置原本是?我的?!我的?!”
“哦。”温阮表情没?什么起伏,“你们是?一家人。”
“谁跟他是?一家人了!”
这少年长得挺好看,怎么一张嘴净会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