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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ABO生怀流孕期)

 

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撑在床上,找不到合适的重心,胳膊肘都在打颤,还要仰头接受凌肖落下的亲吻。舌头滑过他的牙齿,舌尖交错,只是轻轻舔了一下,白起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下意识想要抬头挣脱,却被凌肖扣住后颈,大拇指向前摸,压住他的喉结,没有太用力,但还是带来了一阵窒息感。手上一边压着,舌头又塞进白起的口腔中攻城掠地,鸠占鹊巢。另一只手揪着白起的头发,操控白起摆出让他舒服的接吻角度。不是失忆了吗……白起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亲吻的坏习惯还是没变。

也许,这些习惯本就不是因为他才养成的。

想到这里,白起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思绪也渐渐清晰。哪有这样又抓人头发又抓人脖子的,像小孩子似的。他忍着喉腔传来的不适,顺从地服务凌肖享受了一个深吻的全过程,连唇瓣被又吮又咬得泛肿也没阻拦。直至一吻结束,凌肖终于松手,白起整个人倒进被子里,用力咳嗽了几声,声音被闷进被褥里。缓过那股窒息的劲儿来,他闻到一股果香,侧头看去,外表氧化了一层的水果落到他的脸旁,鼻尖沾了些黏糊糊的汁水,再循着这个角度向上看,凌肖同样静静地看着他。

别这样。他想,对我笑一下吧。

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愿,凌肖扬起眉毛,露出一个嘲弄的笑,“你看起来很熟练,这才是我们的关系吧。”

凌肖自信地问:“我们恋爱多久了?或者已经分手了?不过你对我还是这么死缠烂打,应该不是前任吧。”

白起看着他,半晌,也微微一笑。笑得却有点勉强。

“我们没有发展恋爱关系。”他说。

说着,他直起身子,尽可能小声地将椅子搬出隔断帘,平静地说:“晚上我在外面陪你。”

不对劲,很不对劲。

凌肖想不通,怎么可能没有谈上恋爱?固然,他在消息记录中看起来似乎对白起过于冷淡了些,但是谁叫白起发来的消息总是那么惹人生气,还不懂顺着台阶下。凌肖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对浪漫关系过敏,讨厌黏黏糊糊的亲密,这样一个关于“a”的备注,已经是他最大程度上关于钟情的表达。并非含蓄或暗示,这不是作秀给白起看,只沉甸甸地挂在凌肖自己心里,让他明白,所有字母所有排序中,他自己最在意的那个第一名是谁。

所以,他们为什么没有发展恋爱关系?失忆带来的失控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给凌肖带来困扰,让他恼火得近乎迁怒白起:你怎么能不和我恋爱!

他以为白起用哥哥当做借口只是不想对别人暴露,再不济也就是个地下恋的程度,结果竟然还没确定关系。这样胡思乱想着,凌肖难免质疑起白起的真心,你看我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难道只想玩玩却不想负责?又想起自己和白起的聊天记录,稍微安下心来,就算没有谈成,那肯定也是自己还没答应白起的追求,绝不可能是反过来的情况!

不答应也挺好的,多晾他一段时间。

他们之间还没谈及爱情,凌肖就已经暗自对白起记了一笔仇。

第二天出院,碍于担心没有人照顾,白起带着凌肖回了自己的公寓。工作那边本来就该休假,倒是好安排,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一起,白起却没表现出丝毫异样,更让凌肖心里忿忿不平。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说没和我谈恋爱?

白起给不出兄弟的证明,这间公寓中却藏着许多佐证凌肖想法的依据。次卧的床头柜里还有一本讲历史的书籍,凌肖翻了几页,看到自己的笔迹,他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将书放回抽屉,知道自己并非第一次在这里留宿。衣柜中不符合白起审美取向的服饰,洗漱台上配套的双人用具,凌肖在寻找蛛丝马迹的过程中收获了一种别样的趣味,像是自己和自己玩捉迷藏,明明对此毫无记忆,却在发现自己留下的痕迹时觉得理所当然。

他故意问白起:“我经常在你这里住?”

白起含糊地回答:“有时候。”

凌肖被白起这不上不下的态度搞得有点窝火,脸色不太好看,白起只好又解释,道:“这里离你学校近,比较方便,所以偶尔会见面。”

凌肖心想,我住宿舍难道不是更方便?这算什么借口?还想骗我,真拙劣。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品味出一丝异样的感觉,问道:“是我告诉你的?住在你这里是为了方便?”

白头。

凌肖的心变得苦涩:我竟然这么喜欢他。

凭什么?

话说出口却是:“你在追我吗,我说想住就让我住下?这么喜欢我啊?”

白起微微赧然,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追求。”

凌肖有点懂失忆前的自己了。谁要跟这种人谈恋爱?!

事实证明,虽然没谈恋爱,但是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过。

凌肖心里有事,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了爬起来去主卧找白起。房间里静悄悄的,因为只拉了一半的纱帘,月光照进来。室内隐约还有一丝光亮,凌肖看见白起毫无心理负担的安稳睡相,又为自己的辗转反侧感到恼火,于是坐在床沿戳了戳白起的脸,一点儿也没有扰人清梦的自觉:“喂,白起。”

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看到白起的睫毛颤了一下,均匀的呼吸有些变化,下意识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却没睁眼,只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凌肖……”

凌肖低下头,凑近了去看他,手臂上传来一股力,这里是白起把他往床上拉。他顺势躺到白起身侧,温热的躯体往他靠近他,很自然地搂住他,紧邻着热气扑面而来。白起凭着习惯亲了亲凌肖的脸颊,睫毛扑闪着微微睁开一点,嘴上仍然下意识哄着:“好好睡觉……”

他突然止住声音,似乎记忆回笼,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合时宜,眼睛也一下子睁大,呆呆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凌肖。凌肖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又凑上去亲白起,这次比之前的亲吻温柔得多,起码没有掐人喉咙,但时间更长,搅起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还有明显更加急促的喘息。一吻终了,凌肖与白起抵着额头,鼻息交错缠绕,气氛紧张又暧昧,白起压下一点轻喘,声音有点发抖,道:“安全套在抽屉里。”

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凌肖被曲解了来意,忍不住感到羞恼,突然又有另一个想法横插进来,如此亲密却又没有恋爱,难道我们是炮友?顿时他的脸色就有点难看,没有固定关系却在家中常备安全套,还能熟练到被打扰睡眠就直接发展到上床的能有什么好人?他阴森森地呛声:“不会是通用款吧,就不担心大小不合适吗?”

白起没有说话,像是一时为凌肖的话感到困惑,凌肖隐约察觉到他蹙起眉毛,犹豫再三,不明所以地说:“……一直都是按照你的尺寸买的。”

这下轮到凌肖不吭声了。

白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如何调情的话语,决定把凌肖带回家照顾后他便清楚许多事情瞒不下去,他们之间的破绽太多,纵使没有恢复记忆,想必凌肖也能察觉到这份关系的扭曲之处。一时间竟然又庆幸起凌肖认定了他说的哥哥是在撒谎,与陌生人发生关系自然比与手足乱伦更显无害,不让人有心理负担。

他将凌肖的沉默当作默许,摸索着打开夜灯,温和地说:“是不是给自己压力太大了?没关系,记忆一定可以恢复的。”

心里悄悄地说:不恢复也没关系。

说着,已经下了床,跪在地上扯下凌肖的睡裤,撸动半勃的性器,准备给人口交。嘴唇触及顶端时凌肖拽住他的头发,强迫那张脸抬起来,额角青筋直跳,问:“我们平时都这样?”

平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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