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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下雨》番外无内容)

 

些什么,拥抱白起,亲吻白起,或者只是牵手,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但他只是很轻地说:“别忘了我。”

白起一愣,继而又一次笑了起来,笑得很无奈,带着他惯用的对凌肖的纵容。

他早该知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不会从凌肖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并不失望。

“好。那我要走啦。”他说。

白起站起身,向着河流走去。清澈的河水没过他的脚踝,然后慢慢往上淹过小腿,大腿,白起固执地走向深处,他突然回头,对着岸上的凌肖喊道:

“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弟弟。”

凌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视线下意识地看向手机。悠然打来的电话,现在早上七点。

然后他看到了悠然,在那个老式电视机的屏幕上。

女主持人吐字清晰,哪怕是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晨间新闻,依然有条不紊,“现场的林记者,可以告诉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占据了屏幕大半的直播画面不断晃动,显得混乱不堪,一个匆忙的女声从背景音中传来:“是的,我在现场,特遣署将这里围了大半,虽然现在警方还没有通报,但已确认这具尸体属于在任务中失踪的那位警官。在前不久那起死亡十三人的连续杀人案中,他孤身追踪主犯……”

镜头里照到悠然的身影,她跪坐在地上,耳侧贴着手机,眼泪流个不停。许墨想要扶她起来,被女孩用力推开。

凌肖按下通话键。

嘈杂的声响灌进凌肖的耳朵,最明显的,还是悠然的哭声。

“凌肖,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来得太迟了,我找到他太晚了……”

电视里的记者仍在播报已知情况,“……在市郊逮捕奄奄一息的主犯时,此人闭口不提那位警官的下落,甚至嚣张扬言自己将他困在了没人能够找到的地方……”

“我早该发现的,凌肖……那个人的evol是控冰……我早该想到的……那条河每到冬天就会结冰,所以住在附近的人也没察觉异样……”

悠然哭得崩溃,人来人往的现场,她看不到摄像头,也看不到闪光灯。那个画面深深地刻在她的视网膜上,河流中心,被血染得泛红的冰层之下,棕发青年沉沉睡着,指尖却还在向上伸。

“学长在那里待了这么久……他会不会冷……他会不会很孤单……”

通话忽然挂掉,电视上的直播镜头又晃了几下,接着也被切断。凌肖后退几步,小腿磕上工作椅,但他却仿佛毫无察觉。

手机滑落在地,一起掉下的还有眼泪。

脑袋嗡嗡地响着,凌肖弯下腰,扶着桌子用力喘气。白起只是去做长期任务了。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白起只是去做长期任务了。

白起只是去做长期任务了,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那个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被保密条例约束,从不告诉自己他在干什么。一直以来,白起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不也好好度过了吗?

他有自己的生活,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可能事事都围着那个人转,白起不在的时候,他不可以全部时间都用来想念白起。他要上学,他要写论文,他要打工,他要搞乐队,靠这些事情填补心中的空虚,所以白起不在身边也没关系,他才不是那个只会在家里哭哭啼啼等着哥哥放学回来陪他玩的小孩。

没关系的。

有关系的。

白起只是去做长期任务了。

要是和他一起死在梦里就好了。

眼泪打湿笔记的扉页,那里夹着一张偷拍的照片,是凌肖睡着的样子。

“白起。”

凌肖用力地喊:“白起。”

别忘记我。没能完成的夙愿,永生永世,惦记着我,别忘记我。

古色古香的中式店铺内,收音机里放着许多年前的老歌。凌肖和一位老者面对面坐下,听闻来意之后,老者摸着胡子笑道:“你这小子,怎么惹上了阴桃花?”

“阴桃花?”

“和人邂逅是桃花运,被死人缠上可不就是阴桃花了?”老者转身在柜台中翻找起来,嘴里问道:“但我看你气色挺好,却不像是被吸了精气的样子。梦中那人有没有说过要你去陪他之类的话?”

凌肖垂下眼,道:“没有。”

迟疑了一会儿,他又说:“他想让我说一句喜欢他。”

“哟,这还是个痴情鬼。”

老者又坐回来,手里拿着块桃木牌,道:“这事儿也易解,要么,你睡前把这木牌放到枕头下,他便不能再入你的梦了。要么……”

这老顽皮笑眯眯地说:“你做一回好人,老老实实如了他的愿。他入你梦不过是执念未消,若能心愿圆满,自然会去转世投胎了。”

凌肖接过木牌。摩挲片刻,他忽然问道:“如果我不如他的愿呢?”

“嘿,你什么怪脾气。”老者瞪他一眼,摆了摆手,作势要赶人走,“那他就会惦记着你,不管轮回转世多少次,都会再次缠上你。吓不吓人?”

凌肖轻轻笑起来。

他攥着那枚木牌走出店铺,悠悠沉香中,收音机里的歌曲唱到了尾声。

“今世若无权惦念,迟一点,天上见。”

【end】

周五的讲座如约展开,白起和同事打了声招呼便提前下班,依然是那身工作制服,独自驱车前往恋语大学。严格来说不算下班,这是上面安排下来的一项外勤工作,一共五场系列讲座,涉及安全防护的方方面面,让他这个因为有伤在身暂且闲置的公安特警去给在校大学生敲响警钟。

顺便,又到了一年应征季,能多呼吁些大学生报名入伍也是好事。

讲座还没开始,礼堂内一片喧嚣,这样无趣的内容也能引来满员听讲,不外乎是因为白起的气质外表极大满足了这群在校大学生对于退役军人与公安特警的幻想。他站在讲台上整理要用的资料,作为活动倡导者的副校长这时凑了过来搭话:“白警官,跟您商量个事儿?”

白起停下手中的动作,接过副校长递过来的四张签到表:“这是……?”

他一眼注意到了那个叫“凌肖”的名字,原因无他,算上这次的四次讲座里,这个名字总是排在每张签到表的第一位。

白起抬头看向第一排。他有些印象,好像是那个蓝紫色短发的男孩,此刻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讲台正对着的位置玩手机,桌上放着一张纸和一罐可乐。

副校长也顺着白起的视线看过去:“想跟您讲的正是凌肖这孩子,他最近好像对入伍产生了很大兴趣,总是翘了导师的课来听您讲座。按理说这想法倒也没什么不好,但他是我们学校考古系的独苗苗,早早就保研了,要是再扔进军队锻炼几年,估计会耽误不少事情。他导师想托我请您跟他谈谈,以过来人的身份分析分析利弊得失,最好能打消他这个念头。”

白起盯着那个名字,字迹潇洒,笔锋锐气。他下意识觉得副校长的担忧属于杞人忧天,毕竟凌肖的父亲绝不可能同意这样的事发生……然而这想法毫无缘由与根据,实际上他对凌肖一无所知。

“他家里人应该不会同意吧?”白起犹豫着开口:“我觉得他父亲似乎对他管教很严格?”

副校长笑了起来:“这您可就猜错了,白警官。凌肖他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双方都很宠他,要不然也不会纵容他报考仅有他一人入学的考古系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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