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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喂,小姐。请问到美国最近的班机是什么时候?”巩凡妮对着话筒问。

刚挂上雷电的电话,她匆匆的收拾些轻便的行李,就马上打电话订机票。

“两个小时后。”对方礼貌的回答。

“那请问还有没有机位?”

“对不起,没有了。”

“一个机位都没有?”

“对呃?小姐,请您稍待片刻。”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然后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姐,刚刚有位旅客临时退票,头等舱,如果您很急,或许我们能代您办理。”

“谢谢,非常感谢。”巩凡妮欢喜的道谢。

“小姐,请留下姓名,一个钟头之后请到机场柜台领取机票。”

“好,我叫”巩凡妮详细的留下一切资料,然后开心的开着车出门,临走前还留了张纸条在桌上,是给狂风和何雪莲的。

不能怪她不履行诺言,实在是狂风不知上哪儿去了,她没有时间等他,更何况机位只有一个,就算等到他了,他也不能跟她同行,总不能让他站在飞机上一路到美国吧?这太不人道了,而且也不受准许。

她快速的驾着车离家,因为过度兴奋而未注意到与她擦肩而过和她背道而驰的另一辆车,可车上的人却注意到她了。

“何姨,是谁开车子出去?”狂风停下车,走进屋中,朝才从厨房走出端着热茶的何雪莲问道。

“我不知道,有人出去吗?”她摇摇头。

“我刚刚回来时看到一辆红色法拉利快速从这儿驶出去,太快了,我看不清里头坐的人是谁。”

“红色法拉利?那是凡妮前年的生日礼物,从来没人开过。你是不是看错了?”

“人我会看错,但车子我不至于看错。”

何雪莲抿着唇,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凡妮!”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糟糕!她会去哪儿?”何雪莲白着脸,心中非常肯定驾车出去的人就是巩凡妮。

眼尖的狂风很快的就发现到桌上的纸条,他拿起纸条,头痛的道:“这能告诉你答案。”

何雪莲急急取过纸条,狼吞虎咽般的快速读取纸条的内容,才读完,她整个人就摇摇欲坠的跌坐进沙发中。

“这丫头太乱来了,现在她正处在危险的情况下,她竟然还敢到处乱跑,如果等会儿出了事,我怎么向老爷和小姐交代?”何雪莲颤抖着声音。

“何姨,这不能怪凡妮,她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危险中,您别担心,我马上去追她,只有这一点时间,她不会出事的,放心。”狂风安抚她,然后冲出屋外。

“天保佑,凡妮千万别出事,别出事”何雪莲喃喃的低语着,脑中突然的灵光一闪得通知老爷!

何雪莲伸出颤抖的手,拿起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着

“你这个蠢材!”肥胖的男人纵使是西装笔挺,头上抹了一层厚得足以照人的发油,仍然是给人强烈的市侩味道。

“老板,您别净是骂我蠢材,我人聪明得很。”他身旁壮硕的男人忿忿不平的道“那娘儿们想偷溜,我可不准,我阿壮想要杀的人,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掉。”

“蠢——材!”肥胖的男人又咒骂了句,移了移身子,将自己的躯体藏至阿壮身后。

他是造了啥孽?请了这个白痴杀手,竟然猴急的将他叫来机场,只为了帮忙阻拦巩家千金出境?他要是能露面,何必大费周章的花大笔钱请个杀手?

平常他还没嫌自己肥,现在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倒觉得自己肥了。肥胖男人在心中嘀咕着,千万不能让巩家千金发现他,否则到时候他是死无葬身之地。

“老板,您钻到我背后去做什么?那娘儿们往”

“闭上你的狗嘴!不要大声嚷嚷行不行?”肥胖男人低吼着,他们两人异常的行为已经引来众人的侧目了。

“那娘儿们往楼上去了。”阿壮小声的在他耳边道着。

“还不追上去!”他命令。

“是,老板。”

肥胖男人松口气的掏出手帕擦着油光的肥脸,如香肠般的肥唇喃喃的念着,但声音只在喉咙里,没脱口而出。

“你又回来干么?”

去而复返的阿壮理直气壮的嚷着:“老板,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不陪我去?”

“当然不陪!啧,你这杀手是做假的呀?我花钱请你杀个弱女子,你杀了一年还没杀成这不说,现在你还要我这个老板陪你?”肥胖男人露出愠色“还不快追?她跑了,我就剁了你!”

“知道了。”阿壮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

肥胖男人用着手帕擦着额,低声的在心中咒着:白痴!等你杀了巩家千金,我就一脚把你踢到大西洋去!

他从角落走了出来,站在广大、明亮的机场大厅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得意的笑了起来,快了、快了,再过不久,他就要成为亿万之翁、世界之富了。

他——“钻情”的大股东之一只因为持股数少了巩国政一点,他就从负责人沦落成监察人,去!监察人有啥屁用?每年所得的红利不过就是九牛之中的一毛,他柯金胜岂会如此安于现状?

跟在巩国政身旁称兄道弟近三十载,为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图个机会,哈!一年前,他可把机会给等到手了!巩国政那家伙为了他独生女儿,早就暗地里将股权全转到巩丫头身上去。

只要他捉了巩家千金,他就不信“钻情”不会落到他柯金胜身上。

“哈哈哈、哈哈”柯金胜得意的笑了起来“糟了!”他脑子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提醒那蠢材要捉活口他肥胖的身躯急急向楼上移动。

巩家千家是生、是死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的钱,在还没有让她签好文件,她是死不得!

何金胜加快了鲫步,才刚上到二楼,就瞧见阿壮抵着巩凡妮,朝他走来,柯金胜满意的好笑了起来。

“好小子,你好样的!”柯金胜用力的拍着阿壮的背,赞道。

“谢谢老板称赞。”阿壮傻憨的笑着。

“柯——叔?!”巩凡妮看着眼前的长辈,她牵动着嘴角,笑得不是很自在“您怎么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您认识他吗?”

“臭娘儿们,闭上你的嘴。”阿壮厌恶的道。

“喂,阿壮,不准对巩小姐这样说话。”柯金胜像头狡猾的老狐狸。

“是,老板。”阿壮顺从的低下头。

“柯叔,您认识这位先生?”

“嗯,是我叫他带你来的。”柯金胜讪笑着。

“他架得我好疼,您可不可以叫他松开手?我还急着去赶飞机,下次我再登门向您谢罪。”巩凡妮撒娇着,望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的警铃大响着。

她一向对这个柯金胜没啥好感,若不是他与老爸是公司上的伙伴兼多年老友,她根本不想和他多说。

“嘿嘿,巩丫头,柯叔我恐怕不能答应你,柯叔有要事要请你帮忙。”

“下次好吗?我赶着到美国”

“这由不得你。”柯金胜向阿壮使个眼色“弄昏她,赶快离开这儿。”

“柯”巩凡妮这才知道事情不妙,才要逃离,就觉得脖子一麻,眼前一黑,昏眩过去。

“走。”话才一出口,两人急急忙忙并肩离开机场,坐上车扬长而去。

车烟尚未散去,尾随就出现了一辆跑车,车内的男人抿抿唇,扬起嘴角。

斩草不如除根,这是“自然门”秉持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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