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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刺青之卵(1)

 

08 刺青之卵(1)

本章略血腥,有疼痛描写,不能接受的宝子跳过吧

奈克娅!

三枪,拙劣的刺杀者的前两枪没打中法尼,巡逻的警察便冲进来将其扑倒。第三枚子弹变成了跳弹,非常不巧地穿透进你的腹部。

法尼接住你,将你平放在地上,接着拿出抽屉的左轮手枪。

别走你勉强用蛛丝止了止血,虚弱地发出气音,阻止法尼的离开。

脏话瞬间爆炸式的挤满了你的脑子,但结结实实吞了一颗子弹的身体支撑不住你说那么多话,挽留的短短几个单词吐出,大半的体力已经丧失,冷汗直下。

法尼起身的动作停止了,他注视了你几秒,最后选择将枪放回,到你身边看清伤口的刹那,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不太清晰地,他看到了熟悉的丝线。

想说什么?他皱起眉,我听着。

你的意识太过清醒,即使疼痛难忍,也不忘阻止让陌生的人类接触你的身体,毕竟你并非他们的同类。腹部湿漉而黏稠,衣服几乎被血液浸透,你甚至能感觉冰冷的子弹撕扯开血管与筋肉,钻开被搅碎的血肉,击穿了某根骨头,现在就卡在某处。

这种情况,他们能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身体就怪了!你还是得靠早些日子储存的能量自我修复,但是整个过程会非常耗费精神和力气。

低贱的人类,竟然用他们的玩具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痉挛,你的手无力地抬起,法尼抓起你的手握了握。

晕过去大概都比你现在的状况好一点,你疼得满头大汗,体内的金属小东西分明没有生命,却仿佛活物一样,你找不准它的具体位置。伤口可能很深,但也可能只有几厘米,疼痛把所有感官都无限放大。

好像烧着一样

打一剂麻醉就好,法尼俯视你苍白的脸,目睹你的垂死挣扎,我找医生来。

根本不会有用的,正常人撑不到那时候是一方面,更可笑的是没有比你的蛛毒更加强效的毒药和麻醉了,偏偏你本身对这些免疫,谁能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没用

耐受体质?不打麻醉也没关系,只是会有点疼,法尼深吸一口气,却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别怕,我给自己取过子弹,你会没事的。

位置很深,它斜着,进去的你急促喘息着,赶忙阻止法尼,别,轻易动它。

法尼站起身早就意识到你拥有某种能力,然而此刻这种与众不同不足以帮助你活下来,反而因为需要隐瞒这一点,成了棘手的阻碍。其实他有一些想法,但必须要在你面前用到他的能力,问题是,这种暴露是否值得。

你能法尼止住了说到一半的话。你能怎么样?有救活自己的方法吗?还有那丝线的秘密你们其实都未将自己全盘托出。

不甘的情绪要大过对你的怜惜也许,你们之间终究还是少了些默契和信任。

你只看到他有些为难地停滞两秒,似乎是你的情况难倒他了。

你都想学人翻个白眼,废话,他要是真的遇上你这种伤,早就已经死了,会死得很彻底很迅速,他根本不会有机会处理。

不过借此机会,你也算是知道他还算站在你这边的立场。

你以后最好多找两个保镖给自己挡子弹你忠告道,声音低哑而含糊,他不得不半跪在你身边聆听。

说得很对,法尼的脸上看不出轻松的情绪,凝视着你,让出身名望的女人为我挡枪未免也太浪费了,如果你死了,后续还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

门外有人开始敲门,法尼没有应声,他看了看紧闭的门,又垂眸看向你。

此刻他面色不能更阴沉了,失去了往日将一切掌控在手的气定神闲。

所以你得活着。

没用你重复道,希望他别改变主意把你送去做手术,我自己清楚。

法尼将你的话理解为你无法自救的绝望。他闭了闭眼,耳旁充斥着你痛苦且破碎的喘息,他很快又睁开眼睛。短短的十几秒,他已经飞速地将他的对手筛选出来。

只需要经过简短的调查,法尼冷静而残忍地为你考虑起后事,我会替你复仇,这之后,我们的协约不会作废,你的家族也会被赋予荣光,你不会白白挨这一枪。

家族的荣光?你跟那些不上不下的造物才不是一家人呢,而且这话说的像他笃定你一定会因此丧命,他根本不知道你的能力,也不知道在说话间,你的身体在飞速地利用来自他的能量修复自己。

我不会死

我知道。

法尼看起来并不相信,把这句话错听成我不想死,或者完全没听进去,又或者已经不在乎你的死活了。总之,他已经接受了你会死的事实。

他强硬地将手插入你无力的手指间,干涩的血痕紧贴,紧扣的十指重新被你手中的鲜血润滑,随后,不经过你的准许便吻住你的唇。

此刻因为无法移动,你比任何时候都要乖巧,而法尼将这一吻视作最后,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更粗暴的一面,从一介大兵凭借意志和手段做到现在,他本就不是教养良好的世家贵族。

伴随着外面激烈的敲门和讨论声,室内进入前所未有的宁静,唯有唇齿交融的水泽声。饱满的唇瓣遭遇舔舐和轻轻撕扯,血腥味弥漫在你们的鼻腔,浓郁到似乎能在唇舌交缠的间隙空气中品尝。

你讨厌突如其来的变故,无力阻止他,却也奇异地被吻安抚,是心理上的,这种不同于交媾的触碰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舒缓,只是发生在当下这种情况,还不足以令你忘记疼痛。

随后伤口开始发痒,身体内部完成了初步的搭建,开始完善填补,缓慢将深埋的那枚金属向血肉之外推出。再过一刻钟,除了稍微可能有些脱力和体内的小东西,你就完全能忍受剩下的疼痛了。

是时候把人赶走了,不然对方会发现你身上的异常。但法尼正不依不饶地占用你的嘴巴,垂下卷曲的发尾扫过你的颈脖,连这份痒意都无法诉说。

血液都快要在体内沸腾起来,你终于被放过了,失去血色的脸颊染上一点潮红。

我会为你哀悼的

法尼低声呢喃,忽略内容,语气极具诱骗性,然而与此同时,他的手缓缓移动到你的颈后。

这个充满威胁的行为令你背后发毛,你努力抬手阻止,法尼似乎误解了什么,轻轻抚摸你的脸。

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必须得阻止,你覆盖住脸侧的手,侧过头张开嘴,然后强忍着疼痛咬了下去。

花费一点能量注入了麻醉而已,这么做的代价是你自我修复的能量有所缺失,不过之后你会从他身上取回来的。法尼的手指反射性地缩了缩,随后惊讶地望向你。

晚点再跟你解释。你吃力地回答。

法尼眯了眯眼,在晕倒前的时间审视你,随后和你一同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等到法尼再醒来时,你已经恢复了八成,血早就止住了,贯穿的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法尼抬起手,发现你和他躲在衣帽间里,空间不算狭小,但容纳两个平躺的成年人还是有些吃紧,你枕在他的臂弯,安静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在他昏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赶走了门外的人,为了不让人有机会打扰到你们,你拖着他进来,又锁上了门,蛛丝能帮你轻松使力。

审视现状,看起来比一开始更加惨烈。

血糊了你的满身,手上的血似乎是在新鲜的时候就抹上了法尼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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