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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期待早在出生就被剪掉了

 

。」这世间所有幻境都是因人而异,除非两人有其他因缘相连,否则是不可能一起经历幻境的。就像他们一同经历幻境,肯定是有相关连的因缘,至於是什麽缘故,他现在还未理出,只好听听她的故事,说不准能得到些启示。

因为,苏恒在她脑子里……可这不管怎麽说都太难以启齿,说不好,葫芦还当她是疯子:「他是学堂的夫子,就像是你们称作的师父吧。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出现在幻境,只知道他与使用幻境阵法的人,似乎有些渊源。」苏恒曾住在丰教的g召塔,那麽以前应该也是丰教的人,所以这样说应该也没错吧!

使用幻境阵法的人?葫芦似乎想到了什麽,能够熟练使用幻境的,大抵上,也只有南瞻部的人了,其次都是靠他们的法器,像是大师父的咒符。而全牛贺洲,唯一最有可能闲来无事把玩珍贵法器的,也只有那老顽童天王了……那老糊涂肯定是知道他回来了。思及此,葫芦叹了口气,觉察到这并非是外敌後,便松了心神。老糊涂等等回去跟你算帐!

只不过到底为何默默会跟他进入同个幻境?

葫芦将这问题搁在後头,立马抓起吴默默的手臂,站起身,故意朝着天空大喊:「唉呀!这路这麽难走,我看,默默呀,咱们还是回胜神州呦!那里b这儿风景优美,姑娘还长的更漂亮,更别说食物b这儿的蔬果好吃多了,牛贺洲是真平淡无奇。」葫芦作势就要拉着她往来时的路走。

就在他们往回走个几步,眼前场景徒变,变为他们刚经过的城镇,没有了yan光,天上只剩微微月晕,这下连葫芦也懵了,这又是什麽幻境?

他们走在路中央,後方传来铁器摩擦的声音,还有阵阵脚步声:「快抓住他!」

吴默默跟葫芦双双都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下似乎有一群人追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身影离他们越来越近,乍一看,竟是葫芦!

吴默默确认一下旁边的葫芦是本尊没错,那眼前的是幻境?她瞧了瞧葫芦此刻神情,并无太多惊讶,便觉好奇:「葫芦,这是怎麽回事?」

「看来,这幻境似乎是重演我过往的回忆。」葫芦语气平静无波,难以察觉他此刻心情,可吴默默就是知道,他并不好过:「我们跟着他走吧。」

沿着幻境中的葫芦逃跑方向,他们到达洲海的船渡口,那群兵将也停在这儿,不论是幻境中的葫芦还是兵将,似乎都看不见他们,这让他们安心地伫立在一旁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

「使者擅离职守,岂有此理!」率领兵将的头领率先出声。

幻境中的葫芦微微喘着气:「你们再去找另外一个适合的使者即可,做什麽追着我。」

葫芦是使者?吴默默讶然,不过这也能解释了为何他能在四洲禁制时,通行无阻。

「你当使者的任命是儿戏,说换就换?」那头领对此番话,似是怒不可遏。

幻境中的葫芦对他的怒气,显得有些好笑:「那你说牛贺洲的安危可是儿戏?」顺了口气继续说道:「四大部洲就只有牛贺洲安闲度日,其他各洲人民无不是上进修为,你说这麽下去,别说上界不助我们,我们自个儿就得恍惚度日,待四洲禁制已开,牛贺洲定是应了第一个预言。」

预言?吴默默有些疑惑的看着葫芦,他倒是眨都没眨眼专注地盯着幻境中的那些人,没发现她的目光。

那头领被回的有些梗住,也不知该怎麽回辩,急道:「即便其他洲攻过来,我们还有天王天将们,人民无忧无虑才是一大幸事,无名的恐惧不须强加在他们身上!」

「无忧无虑?那麽日後战乱,是谁得承担这果报?」幻境中的葫芦反问道:「上界预言已然提醒众生,若不赶紧修改牛贺洲制度,让人民重整修为,日後好抵抗外敌,你说,若因为如此造成生灵涂炭,又是谁得承担这果报?」

「这……」这头领着实回不出话来。

「众人都说我贪图权势,企图篡改制度,只因一己之私,在这牛贺洲早已没有我容身之处。」幻境中的葫芦耸了耸肩:「什麽名誉我倒是无所谓,可连一向明理的天王也如此阻挡制度推行,既然你们愿意承担往後的因缘果报,我胆识低,便不与你们同行。使者之位你们yu拔,便拔除罢。」语毕,便跳下渡口的船支,船夫一见使者yu行走,便开始划行。

那些兵将见他离开,各个慌了手脚,头领更是懊恼:「回去禀告天王,使者已离开牛贺洲,吁请天王即刻撤除使者位阶,另寻适合者。」

像是看了出闹剧般,吴默默这才知道葫芦为何会辗转到了胜神州生活,见这其中与牛贺洲人的嫌隙,恐怕此刻葫芦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默默,给你看了场笑话。」只见葫芦面上无波:「赐与各大洲六时书的那位天人,曾说过日後若四大洲通行禁制废除,这四大洲中,必定会有一洲在百年内灭亡,那时我还是使者时,便担心牛贺洲的人们过於安逸,荒废修为,怕是到了战乱,也无法御敌。可不论我如何祈请天王改制,盼着人们能够更加jg进,但那些人总是反对的。」说及此,葫芦头都快低的贴着x口:「我无法……」他的声音愈来愈小,吴默默到最後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麽。

葫芦甩了甩头後,也没再多言,继续带着她跟着兵将往回走,走没几步路,眼前场景又转到了另一处,像是个jg心雕琢过的房子,房屋中摆满了金银珠宝,连方桌也是用h金堆砌的,正当吴默默好奇这又是什麽地方时,葫芦的声音随即响起:「天王殿。」

那麽眼前这个老态龙锺的人,想必是天王?

跪在方桌前的兵将,似乎就是方才追捕葫芦的其中一人,此刻正向天王低语着什麽:「使者已离开牛贺洲,恳请天王另寻适合作为使者的人。」

天王一头白发苍苍,脸上皱纹密布,连身形也是驼着,可没想到说起话倒是中气十足:「你们真傻!人家只是出去游玩,你还真当他离开?」

「天王,使者临走前,亦同我们说使者之位要拔便拔。」兵将依然低着头恭敬的说着。

「你说我们牛贺洲使者可曾把我下的指令当儿戏?」天王拿起桌上的毛笔,一挥一毫,像是在写字。

兵将不明所以便答道:「以往不曾,但如今……」

「过去不曾,现在亦不曾,未来更不曾。」天王字字铿锵有力的打断兵将的话。

兵将闻言着实无法理解天王的意思:「末将愚昧,还请天王明指。」

「当初我看上那小子,命其为使者时,只对他下了唯一一道指令,你可知是什麽?」天王继续道:「莫负众生。」

天王将手中的毛笔沾了点笔墨後,边书写着,边朝那兵将道:「可如今牛贺洲百姓过於安逸,要突然加个重整修为的制度,着实过於着急,不仅会受到人民怨怼,也会让众人无端升起变故。」兵将一见天王话锋一转,似乎像是责备葫芦的行为,便跟着点头。

「这小子是冲动了点,时常嘴里不饶人,可他未曾负众生,你们得明白。」天王将最後一字书写完後,盖上印玺:「他见自己不论使了什麽法子,都无法撼动这牛贺洲故久以来的惯习,还误以为是他自个儿的问题,更误以为是他负了牛贺洲的众生。故已没了脸面,待在这里、担当使者的位阶。这小子,是在惩罚他自己,你明白吗?」

兵将闻言瞬时惶恐,他没想过这层,他也以为葫芦如同众人所传,利慾薰心罢了,可天王话一出,便无虚假。

葫芦在旁听完天王一席话,更是讶然无声,一直握紧的拳头,顿时松开,一gu热流涌上眼眶,可他还是仰着头,倔强的不肯留下半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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