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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你不懂这是缩头乌g的智慧

 

犯了重罪的人,若有改过的心念,就会被遣到四大洲洲海做船夫,大半日子都得在海上生活,引领众人渡海。必须等到一些特赦日子,才有可能回到岸上。」

看来四大洲规矩与裕国相同,犯错还是得惩罚。

「时候还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到天王殿吧,免得画军唠叨。」葫芦像是走过很多次般,带着她拐进各条小巷弄。

走进较为热闹的街道时,吴默默这才发现路上行走的人们,各个长的圆滚滚,光看背影还以为都是葫芦的分身。

「葫芦,他们该不是跟你一样被苏罗花x1走养分,怎麽都长得跟你一般小……可ai。」差点又戳了葫芦的身高伤。

葫芦就知道她早晚会问到,这下他再也不能拿小红花当挡箭牌了。只见他默了一阵,有点儿悲伤的说道:「我们牛贺洲人,都是这样的,一直长不高,直到寿命将尽时,才会忽然长大,也就几天的事,便会老态尽现。」

吴默默是知道葫芦活了很多年,见多识广,才以为他到过很多地方,可没想过葫芦竟是牛贺洲人,虽说有很多疑问,可她还是不敢多过问别人的私事,决定还是等葫芦自个儿说出来。

葫芦见她又是一贯沉默,倒是也逐渐习惯她的作风,心想真不知道是名字像人,还是人像名字。

这牛贺洲的市区街道,与胜神州倒是有很大的不同,道路两旁虽有些房子,可大多是绿草丛生,在草堆中还有许多牛只在歇着,路上多的是人跟牛一同行走。吴默默没见过成群牛只走在路上的情景,心道是挺惊奇的:「牛贺洲的人,还真的都养牛吗?」

「是阿,牛贺洲物资并不如胜神州丰富,除了牛以外还有羊匹,其次就剩下金银珠宝了。」知道葫芦说这话并非虚言,可吴默默听起来就像是在烦恼财富太多的问题,但顿时又想到她在丞相府的日子,还真是穷的只剩钱。

「牛贺洲的人,都吃些什麽度日?」总不能都吃珠宝。

「大部分人家都种些蔬果自给自足,我们不太需要吃其他食物。」

听到葫芦说不需要食物,她怀疑的眼神瞄了眼葫芦的身材,和那两手塞的满满的行囊。

葫芦顺着看了眼自个儿的肚子,忙不迭地说道:「那是在胜神州太多好吃的,都怪小师父成天带一堆食物回来。」

吴默默笑了下,摇摇头,也不再多说什麽。

葫芦见她没想继续抬杠下去的意思,00鼻子就继续走着,心想这孩子明明就b他还年轻,怎麽每次都显得他更幼稚,真不服!他要来好好训练这颗默默闷葫芦才行。

两人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走出海口市镇,本以为再往前走应是更为繁荣的地方,但眼前所见只剩一片沙海荒芜,连一头牛、羊,都不见踪影。更别提什麽人、什麽g0ng殿。

「葫芦,你说天王殿是走这里没错吧?」吴默默还是有些疑惑,那沙海看不见尽头,每有风一吹,又是一片沙尘朦胧,他们该不会就是要走过这片不知道终点在哪儿的路吧?

「是阿,走过这片沙海,再爬到山顶,就到天王殿了。」

这路程,照葫芦说的一天,应是走不完才对……她有些庆幸道:「幸好我们食物带的足够。」

「哎!默默呀,我忘记跟你说件事。」葫芦突然顿住脚步:「四大洲距离日月的位置都不一样,所以四大洲的时间都不相同,要说牛贺洲的一天,大约是胜神州的七天,俱卢洲则是一个月,瞻部洲为一年。」

照这样说,那麽……「你说到天王殿只要一天,是指牛贺洲还是胜神州的时间?」

葫芦睁着大眼,浑身散发着无辜的气息:「牛贺洲。」

这样估算是七天呀,掂了掂身上的行囊,顿时有些不安,待会可要禁止葫芦暴饮暴食。

两人沙海上走着,来时路上的城镇已然看不见,不时刮起狂风,连带着些沙尘惹得吴默默喉咙有些乾痒。感觉走了许久,可抬眼所见的日光却未曾移位,看来葫芦说的没错,牛贺洲一天的时间特别长。

一路上葫芦难得安静,吴默默想或许是这沙尘太大,他也不好开口。可她未发现的是,葫芦越是前进,脸se便越沉。

早已不知走了多远,头顶上的日光,总算移了点位置,葫芦突然停下脚步,将行囊中的果子拿出,并将上头的枝枒折断,随即cha在路中似乎是要做记号。

眼见葫芦这个动作,吴默默便感不安:「葫芦,这样走没错吧?」

葫芦难得脸上浮出些担忧的神情:「这条路应是没错,除了这条,也没别条路能走了,只是以往这时间,我早已到达中途的茶室,但今个儿一直走,都不见踪影,且这路也有些奇怪,你瞧那日光明明还未到正午,可我们却不见影子。」

吴默默觉得这状况略为熟悉,像是当时她初次进入丰教的初重门阵法:「是幻境吗?」

他活了几百年,都未曾遇过这种事情,照道理说,牛贺洲是不可能遭受外来人的幻境影响,若有敌方来袭,应是各兵将会统一御敌,再不然,还有广目天王镇守着。能够这样毫无动静的影响牛贺洲,只怕是牛贺洲内部也出了问题。

葫芦觉得这状况略微棘手,可也不知道该怎麽解决,只好继续带着吴默默往前进。如同他所料,不论他们怎麽走,都只会绕回cha着枝枒的同个地方。

只见葫芦蹲下身,有些着急地抓抓头:「哎,怎麽就遇到这种事。进退不得可如何是好?」

吴默默想起那时在丰教初重门幻境时,苏恒同她说过的:幻境再难,也难不过人心。若这真是幻境,那肯定也有突破口,只是这次不同丰教的单纯试炼,连见多识广的葫芦都这般苦恼,她更是没有对策。

继续走也不是办法,吴默默也跟葫芦坐下,不知是因为想要安抚葫芦着急的情绪,还是想要安抚自己,她难得主动与葫芦聊起了在丰教的幻境经过:「我以前也进过如同这般的幻境。」

葫芦闻言,停止抓头,一pgu坐下,觉得这天怕是要下红雨,这颗闷葫芦默默竟然会同他聊过往,顿时觉得这幻境也不是多重要:「真的?然後呢,你怎麽出来的?」

「我那时以为我又得si了,跟现在一样找不着路,多亏了苏……一位前辈指导,他说幻境困的都是人心,人心若有缺憾,幻境就会趁虚而入。」吴默默逐渐回想起来。

葫芦继续点点头,一边吃着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果子,津津有味地听着。

「那时的幻境,是困住我的恐惧,待我理解以後,便将当时烦恼之事,一一宽心,才得以走出那幻境。」吴默默顿了顿:「说不准,这次的幻境或许也相同,也有可能是我俩的缺憾,共同幻化出的。」

葫芦以为会听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例如打退敌人、冒险犯难诸如此类的故事,没料到那幻境,如此没趣。

不过听吴默默这麽一说,要说这个幻境的破法真是如此,倒也并非不可能:「默默呀,你方才有说一位前辈,那他为何会与你一同进入幻境?你多说点,我也好理清眼前这幻境的解法。」这世间所有幻境都是因人而异,除非两人有其他因缘相连,否则是不可能一起经历幻境的。就像他们一同经历幻境,肯定是有相关连的因缘,至於是什麽缘故,他现在还未理出,只好听听她的故事,说不准能得到些启示。

因为,苏恒在她脑子里……可这不管怎麽说都太难以启齿,说不好,葫芦还当她是疯子:「他是学堂的夫子,就像是你们称作的师父吧。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出现在幻境,只知道他与使用幻境阵法的人,似乎有些渊源。」苏恒曾住在丰教的g召塔,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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