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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这里是哪儿

 

气了,眼下所有人都避着不见人自保,能保存一点儿粮食保命要紧。」掌柜又道:「我养这茶室一辈子了,却是舍不得关。」

吴默默闻言,感到有些难过,虽说这些人非亲非故,可也是住在同一片天空下的百姓,现下却是如此无奈的等si。但她跟葫芦都不晓得具t发生了什麽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待问了差不多以後,他们走出茶室,葫芦神se有些严肃:「只能去天王殿看看能遇着谁了。」

胜神洲的天王殿,不像牛贺洲还得翻山越岭,它建在一处靠近闹区的小山丘上,周围满是祥云环绕,愈接近天王殿,那空中的黑se雾气愈发淡薄,吴默默觉得整个身心也特别轻盈起来。

看葫芦倒是没什麽异常,想他当使者时,应该是进出多次了。

天王殿建在制高点,周围满是阁楼、小g0ng殿环绕,小径上多是守备的兵将,若不是葫芦出示使者的印记,他们怕是永远都进不去里头。

当他们要走上天王殿的阶梯时,忽然一道声响阻止了他们前进。

「何人?」凛然的声音,直冲心神,要不是现在光明正大,没做亏心事,吴默默都想招了。

「牛贺洲使者。」葫芦不厌其烦的露出脖子的印记,本来以为能够如之前一样被放行,定睛一看,才发现来者不简单。他往来各大洲,时有见过──是胜神洲的使者。

「不是说你,我是说旁边这位姑娘。」胜神洲使者,一身甲胄兵装带着些许裂缝,还沾着些黑seyet,左手腕处环绕着些黑气,一看便像是刚结束场争斗。

葫芦没让吴默默说话,紧接着道:「她叫默默,是我朋友,近日与我同行。」

那使者的眼睛黑白分明,透澈的如同湖面般,只见他眼神略过葫芦,定格在吴默默身上:「为何来此?」

葫芦像是怕吴默默被盯上,这次也没给她回话:「她来游玩的,只是刚好顺路,便同我一起过来,想要拜访天王,你若怀疑,传个口信给画军,他也识得她。」

使者将目光投回葫芦身上,语气和缓些:「使者莫怪在下唐突,实在是……最近胜神洲发生了太多事,不得不防外人。」

「我们天王有收到你们的求助传信,便命我来此协助,若你愿意,便与我说说近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没见过葫芦当使者时的情形,此刻的葫芦倒是有模有样的交涉。

使者一听才知他们是来帮忙的,便觉松了口气,拱手後便说道:「七日前,胜神洲地底下的灵气,被人给截了断,前些时日苏罗花有异,天王便说这只是预警,大地警示有人在图谋不轨,恐怕那宵小在四洲解禁之时,便踏上胜神洲预谋多时。」

「你们可有抓到那人?」

「待我们赶到地下时,只看见个人影,那人的服饰是南瞻部的贵族,其余面貌均未见着。」使者想了下,便继续说道:「方才觉着大地灵气格外异常,我便下去探探,发现又有一位南瞻部的人,应是同夥,便想将她就地捉拿,岂料她的修为在我之上太多,我没能将她留下,让她给跑了,这事我已通报各路兵将,若使者能协助我们一同捉拿宵小,胜神洲感激不尽。」

这下葫芦知道这位使者身上的黑气哪儿来的了,可他刚刚也说了,那人修为在他之上,那多了个修为不算高的人,怕是也增添不了多少助力呀!

「这……」葫芦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回覆,他都说要来帮忙的,这下不帮也说不过去。

「那人手上可有拿着像书本的东西?」吴默默冷不防的突然cha了一句话。

使者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姑娘说的没错,她的确拿着一本书。」

「哎?」葫芦突然想起老糊涂临行前说的话,心想他们从牛贺洲过来也一段时间了,怎麽那人还在地底下?

「葫芦,我们能够去地底下看看吗?」吴默默像是抓到了什麽浮木一般,她想亲眼看看是不是能够有些转机,这个请求其实还掺着些她日以继夜的念想。

葫芦不是不知道她想确认什麽,只是地底下都是烂根的苏罗花,尤其都是些会腐蚀人心的魔障,放她一个刚过密轮的小nv娃下去,怕不是送si。

「我先跟你们去渡船口,看看能不能捉拿到那宵小,至於到地底下,默默呀,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这要是下去,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呀!」葫芦抓了抓头,有些苦恼的说道:「默默,你先到天王殿旁的别殿待着,那里安全,等我去看看渡船口便回来找你。」

吴默默知道自己是有些着急了,可眼下她似乎看到了些机会,她想牢牢抓住:「我能同你过去吗?」

葫芦见她反常的主动,但如今并不是他们能胡来的时候,错了一步,胜神洲就得面临灭亡:「不能。」他没给任何退让的空间。

吴默默闻言,垂下了肩,失望之情表露无遗。

葫芦难得见她将情绪写在脸上,但也不再多说,就怕说着说着心软让她跟了。此时分秒必争,便跟随使者前去船渡口。

吴默默见他们走後,双手拳头握紧,又松开,将行囊搁在地上,顿时像颗泄了气的皮球,一pgu的跌坐在地上。

「爹,是你吗?如果是你,我该怎麽办才好?」吴默默双目失神的喃喃道。

天王殿周遭的天气,一如过往的胜神洲般风光明媚,俯瞰市井街道,却是乌云罩顶。吴默默有些没劲的望着那片景se,休息片刻後,便走向葫芦说的别殿。

胜神洲的天王殿,不如牛贺洲那般华丽、h金满布,倒是有很多雕刻、富丽堂皇。别殿内依然没有人看守,只剩她一人坐在蒲团上,地上铺的是绦红se的毯子,彷若回到丰教学g0ng那儿。

这偌大空间,独留她一人,免不得胡思乱想,她回想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也回想起小时候与爹生活的情形,更是想起了她爹走後的往事,一直到丰教学g0ng、苏恒、孚西格隆……愈回想,她的心情愈发浮躁,她起身来回走动,想找点什麽事情做。

忽然一阵清幽的琵琶声传来,她的心思瞬时静了下来,那乐音阵阵,让她想起当时洲议会时的天王赐福。

「小姑娘,何事让你如此担忧?」颇具威严,却满是和气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她很熟悉,见着门前踏入一道高大的人影,吴默默吓得赶紧起身不敢怠慢,这不是正是持国天王嘛!

「小姑娘,你不须多礼,我知道你。」天王一如之前在洲议会的行头,一身白se的甲胄,腰间系着h金腰带,右手抱着琵琶:「牛贺洲使者方才有传信。」

「天王不是去处理要紧事了吗?」不知道是天王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氛围,还是她一个放松下来,便把心里的问题都给说出来了。

「告一段落了,剩下便交给兵将们。」天王虽然外表有些凶悍,但语气从未b人,让她感到格外舒服,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一介天王要与她这平民百姓话家常?

天王将琵琶搁在一旁,与她同坐在蒲团上:「你还未说,你在担忧些什麽?」

吴默默顿时不知该怎麽回答才好,脑袋转了几百圈,只好实话实说了出来:「我想见见我爹,却不知道他在哪儿。」

天王点了点头,随意地将身躯倚在别殿的柱子旁:「那麽这会儿的担忧,你可知道他在哪里啦?」

吴默默摇了摇头,边疑惑天王的问题,她就是不知道才心神不宁的呀!

「若你仍不知道,那又何必担忧?」天王像绕了个圈:「担忧了,就是给自己徒生烦恼心,本来一步即达的事儿,非得分好几步走完,那叫做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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