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寿便先退下了，偏殿内只有宴平帝和赵怀渊兄弟两人。宴平帝看了眼赵怀渊，笑着招招手：≈ot;小五，怎么不高兴?≈ot;赵怀渊走近，勉强露出个笑容来：

≈ot;有皇兄给我撑腰，没谁能欺负我，我又怎会不高兴呢?≈ot;

宴平帝闻言，并未多追问，他从御案后走到赵怀渊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感叹道：

“小五，我们兄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聊了吧?≈ot;

赵怀渊想，确实很久了。

他笑了笑：

≈ot;皇兄可是在怪我?确实，我最近都忙着跟溪溪在一起，是我的不是。≈ot;

宴平帝欣慰地笑道：

“你知道要为自己娶个合心情的妻子，确实是长大了。我还记得，不久前你才这么点高，非要坐我膝盖上，怎么哄都不肯下去。≈ot;

那些小时候的记忆赵怀渊还有些印象，皇兄比他大那么多，他小时候自然是拿对方当父亲看待的。

宴平帝起了个头，二人便顺着话头说起了过去的事。他们先像是普通的庭的兄弟一么长大，感情深厚，从未有过猜忌。

直到今时今日，有些事却变了。

在短暂的沉默后，宴平帝道：

“小五，我知道旁人都是如何说我的，他们说我是捧杀你，把你养成了如今的纨绔模么……你可也是这么想皇兄的?≈ot;

赵怀渊毫无迟疑坚定道：

“我从未这么想过。”

旁人不知内情，他还不知道吗?他的自我放弃从来都跟皇兄无关，一切根源在他母亲。他只有在他皇兄这里才能得到一丝喘息。

宴平帝凝眸看着赵怀渊，欣慰地拍了拍赵怀渊的手背，并未说什么。

≈ot;今后还是多来皇宫陪陪我，皇兄比孤的寡人好不了多少。≈ot;宴平帝最后道。

这便是会面结束的情思了，而赵

怀渊预测的试探似乎并未出现。

赵怀渊本该告退离去，但他没走，钉在原地似的，望着宴平帝道：

“皇兄，可以告诉我，我兄长是如何死的吗?≈ot;

宴平帝蓦地抬眼，却不像上次般反应激烈，他看着赵怀渊许久，像是在考虑，也像是在通过赵怀渊看着别的什么人，半晌才低沉道：

“你先回吧，今后我会告诉你的。”

赵怀渊见自己皇兄不再一味地拒绝回答，也不再步步紧逼，告退后离开皇宫。他赶回侍郎府时沈晞还在晒太阳，他忙屏退众人，将自己跟皇帝说的话都告诉沈晞。沈晞道：

“他不是没有试探，只是试探得比较和缓。他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拿他当皇兄。”赵怀渊是当局者迷，经沈晞提醒，便有了明悟。

他蹙眉道：

≈ot;那他说今后会告诉我，也是在敷衍我?≈ot;

沈晞道：

“不一定。也可能是你兄长的死与他有关，他难以启齿，需要更多的时间做心理准备。≈ot;

赵怀渊不禁沉下脸来。他一直相信皇兄不是他母亲口中的那种人，可倘若他信错了呢?

沈晞握住了赵怀渊的手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