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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初十七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她也说不出来,好半晌,突然对容词鞠了一躬致谢,用伞盖着食盒走了。

回门日

短暂的沉默被容词打破,小碗主动去外间拿江知酌的药。

“先喝哪个?”小碗拿着汤药和牛乳搁在里间的桌子上,询问对方。

江知酌伸出右手,说:“把药给我,牛乳是你的。”

“我为什么要喝牛乳?”小碗把药递给江知酌。

仰头把药饮尽,江知酌一时间有些赞同小碗刚才说的话,这汤药着实苦口。

江知酌把苦味咽下,说:“助眠的,而且补充营养,你也太瘦了,以后睡前都要喝牛乳。”

小碗没反驳,因为瘦弱,练功的时候经常力道不足,她自己是知道的。

看着小碗双手捧着碗喝尽了牛乳,“睡觉吧”江知酌站起身,给小碗让位置。

小碗看了眼蜡烛,缓步挪到床边,刚想张口说话。

“你嘴巴,”江知酌把头暼到一边,喉头滚了滚,挤出后半句“嘴角沾上牛乳了。”

小碗慌忙伸手抹去,在江知酌背后爬进了床里侧。

江知酌走到烛台边上,熄灭了里间的蜡烛,脱下自己的鞋子搁在床边。

小碗缩在床头,江知酌靠在床尾,两人之间隔着整个床的距离。

“所以,你那会……”小碗先开口,“是为了确认我没有味觉?”

小碗仍抱着一丝希望问江知酌,这样她可以原谅他的唐突。

“不是,”江知酌说,“我撒谎了。不完全是,主要还是因为,我定力不足。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江知酌把匕首递给小碗,乌黑的刀身被套上了剑鞘,隐去锋芒。

“给你防身,”江知酌声音里带了委屈,“就放在床头的暗格,别赶我走,行不行。”

江知酌此刻像一个没抢到糖的孩子。

堂堂太子殿下卑微到这种程度,小碗狠了狠心,说:“我之前说你是因为好奇,那你现在是痴心错付,我劝你及时止损,我……真的不值得,也不会回应你,即使我们现在是有夫妻的名义。你有什么需要太子妃做的,我可以帮你,但是情感,我做不到。”

江知酌从床尾挪过来,掀被躺进床褥里,肩膀上的伤让他只能平躺,沉默地看着床顶。

“睡吧,”江知酌柔声道,“什么都不用你做,我喜欢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小碗缓缓躺下,这个难题不知道怎么应对,不如先睡觉。

“手。”江知酌摸了半天没摸到。

小碗躺在里侧默不作声,江知酌刻意动了动身子,带到了肩上的伤口。

“嘶-”江知酌轻轻吸着气。

“别动。”小碗把手过去,按住江知酌的小臂。

江知酌安静了一下,就把小碗的手腕摸到掌心里。

小碗没把手抽出来,而是冷静道:“我只能做到这一步,就当哄孩子了。其他的,你去找两位良娣。”

“好,”江知酌说,“我知道。”

小碗闭上眼睛准备睡了,江知酌掌心收了一下,又突然出声,

“如果做其他的会怎么样?”

“用你的匕首,把你变成江公公。”小碗冷哼一声。

“哦,”江知酌缓缓道,“那谁做太子?”

“不知道,到时候我说了又不算,”小碗打个哈欠,想翻身翻不了,“反正以你的身份,应该能做御前大总管。”

也不知道江知酌是怎么听到这话还能笑出来的。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江知酌不确定小碗睡着没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何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皇城经过一夜的大雨清洗,空气中充盈着清新的泥土和草木香,偶尔有私藏着雨珠的树叶,也被缓缓升起的旭日收走,风一吹,抖了个干净。

“秋少爷,秋少爷,”容词在外面敲门,“今日……”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秋惊叶精神抖擞,说:“干什么,不就是三朝回门嘛,昨天你说过了,你现在该喊的不应该是太子妃吗,起不来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我哪敢,太子殿下在呢。”容词让开门口,“你随我一同去检查今日的礼单。”

秋惊叶听后变得兴致恹恹。

看到一院子的礼品和门外十几辆马车,不禁张大了嘴巴。

秋惊叶震惊道:“太子殿下这是要再娶一位进门嘛?”

容词把册子拍在秋惊叶胸口,道:“别胡说,让太子殿下听见该生气了。日后跟在殿下身边,多警醒着点。”

“嫌我笨就别带着我啊,”秋惊叶不满,“谁稀罕伺候他……”

容词赶忙制止秋惊叶,急道:“您行行好,就算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也不能胡说啊,让殿下为难,换做别人,早打死了。”

“关太子妃什么事,”秋惊叶梗着脖子,“她让我想干嘛就干嘛的。”

秋惊叶话虽这么说,可还是老实的核对起了单子。

“容词,殿下呢?”旁边传来一声清丽的女子声音。

“问薛良娣安,”容词低头行礼,“殿下还没起来,您有事找殿下?”

薛楚楚莞尔一笑:“哦,我有话同殿下说,我过去找他吧。”

说罢薛楚楚就要带着侍女去正殿江知酌的住处。

“额……薛良娣,殿下不在自己房里,”容词有些为难地说,“现下殿下在太子妃殿里。”

“哦,是我唐突了,”薛楚楚说,“那我不便去打扰了。”

薛楚楚走后,容词在背后摇头,“可惜了。”

容词摇头,秋惊叶在后:“可惜什么?”

“没什么,”容词被吓了一跳,“赶紧干活吧,干完还要给殿下和太子妃看看早膳怎么样了。”

“哦,近卫就是管家婆啊。”秋惊叶自己总结出来了。

“当然不是,”容?s?词羞恼,江知酌这么说就算了,秋惊叶也这么说,容词反驳,“反正比陪嫁要好多了。”

……

一句话戳在秋惊叶肺管子上,秋惊叶什么混气都撒不出来了。

江知酌早就醒了,平日里醒得本身也早。

小碗正侧身冲着他,睡得安静,江知酌欣赏一会,搓搓手里的腕骨,突然不动了。

僵了一会儿身子,江知酌喉咙没那么紧了,翻身轻声坐起来,看了看暗格里的匕首,还是算了。

去外间桌子上饮了几杯昨夜就凉透了的茶,江知酌才彻底清醒。

在小碗的书架上随意找了本书翻看起来,直到里间屋子里传来一声,“十七”

初十七进门时,江知酌只穿着雪白里衣坐在外间,把初十七吓了一跳。

“几时了,”小碗趴在被子上,“晚了吗,还能再睡会儿吗?”

初十七比划道:“辰时一刻,你还可以再睡半个时辰。”

小碗撑起身子:“不睡了,也不早了。你去打水吧。”

初十七把里间的垂帷挂起来,出去给小碗打水准备洗漱。

容词把江知酌的衣服送来,江知酌拿到里间,一边整理袖口,一边低笑:“不是说要起吗?,怎的又睡下了。”

小碗把头扭出来,歪脸看着江知酌说:“你怎么穿这件衣服,今天不用穿红色吗?”

江知酌穿了一件白色锦袍,绣了半身的竹叶,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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