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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秋惊叶把手边的荷叶茶饮一口,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

“你怎么一点都不八卦,都十天了,你就不知道我俩就不是同一个父母?”秋惊叶无语。

“哦,那是同父异母了。”主厨接话道。

秋惊叶把自己空碗放到台子上,表示自己只吃饭不洗碗。

“就不能有一个是后来认的吗?”秋惊叶又坐回去继续喝茶。

主厨想了想,才恍然大悟。疑惑地问:“那太傅为什么要收你为义子?”

是啊,让我爹选,有了大哥和阿姐,定是不肯再生我了。

简直没话聊,秋惊叶打算把荷叶茶饮完就走。还剩两口,就见容词匆忙找过来。

看了看秋惊叶吃剩下的鸡腿,容词无语道:“那是殿下特意命人给太子妃在凰鸣山抓的山鸡,怎的进了你的肚子。”

“她吃了也不长肉,浪费。”秋惊叶把喝完的茶缸放桌上,茶足饭饱得打个嗝。

“你出来,”容词说,“有事找你。”

两人从厨房出来,就站在小碗的院子里说话,容词开始叙述:“昨夜,太子殿下从以前的宅子里回来了,还传召了薛良娣,安排了今日午时以前,要陪薛良娣去薛府,也算是回门。”

“嗯,”秋惊叶抱着手臂懒懒道,“那关我什么事。”

“太子殿下下朝后,听重云传来消息说太子妃身子不适,太子殿下就决定……”

登时秋惊叶就站直了身子,打断容词的话。

“你说我阿姐怎么了,”秋惊叶站直了身子问,“身体哪里不好,请人看过没有。”

容词只当他们是姐弟情深,接着说:“看了,没事,就是吐了一次,已经没事了,太医都送回来了。”

秋惊叶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亲自去看看小碗,抬脚就要离开。

“哎,”容词一把拉住秋惊叶,“你干什么去,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做。”

“殿下没陪薛良娣回薛府,薛良娣免不得要伤心,咱们也得去告知一声,我想了想,你去最合适。”容词说。

“关我什么事,是太子殿下答应的事,”秋惊叶丝毫不在意,“再说,薛良娣高不高兴的,我又管不着,我还有不高兴的时候呢,谁老是来哄我。”

也是有的,秋惊叶默默地想,小碗姐姐就会。

“你怎么想不明白呢?”容词说,“那如果楚良娣是否埋怨太子殿下不得而知,万一介意了太子殿下过分看重太子妃呢,她们都是东宫里的主子,若是心中有了隔阂,以后还怎么好好相处,太子妃统管东宫上下,以后那为难的不是你姐姐吗?太子殿下自然不会这种小事,我看太子妃也不会理会这种事,但别人不一定这么想。”

哦,有点道理。

“你真是大丫鬟,事无钜细给主子操心,”秋惊叶说,“你明儿就和白竹一起当差去吧。”

秋惊叶带着容词对他的叫骂转身去了库房,挑了几个看不出区别的簪子发饰,去了云水居,云水居的侍女也不知道秋惊叶的身份,秋惊叶自称是江知酌的近卫,有话代江知酌和薛良娣说。

薛楚楚那边早就从陈太医那里得知了江知酌去了原来的宅子,蜜红趾高气昂的走了,薛楚楚此时正在自己殿内伤怀气愤。

薛楚楚从箱子里找了一个没绣的帕子,捏在手里绣了几针,刺绣也是薛母教的,说是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慢慢让自己静下来,不去想别的事。

软凌进来传话:“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过来传话,给您带了殿下赏赐的几支簪子。”

薛楚楚虽然也对今天的事不满,但不能对太子表现出来,她以后的荣宠的幸福,都在江知酌身上了。

“我的……脸,”薛楚楚转了一下头,“看不出来吧。”

软凌低下身子看了看,说:“还有一点点红印,您一会儿就坐在这里不动,不转过去也是看不到的。”

秋惊叶走进门一两步,离了一段距离跟薛楚楚说话,薛楚楚正低头刺绣,这个角度也看不到薛楚楚的正脸,秋惊叶说:“问楚良娣安。太子妃今日突发急症,太子殿下下朝后便去看了,太医问诊耽误了时辰,所以也误了昨日安排的时辰,今日也不好去薛府拜访了。殿下特派我送些礼品过来,希望薛良娣能体贴太子殿下的心意。”

听到秋惊叶的声音,手里的针尖险些扎到手指上。

秋惊叶把手里的匣子交给软凌,等着薛楚楚应一声,也该告退了。

让软凌在门口守着,薛楚楚对秋惊叶说:“你上前几步,我……我有话问你。”

“太子妃身体如何,好转了吗?”薛楚楚放下手中的帕子,抬头望着秋惊叶。

秋惊叶也认出了薛楚楚就是前几天晚上在后花园池塘边的女子,惊讶道:“是你。”

薛楚楚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下,算是回应。

“我也不知道太子妃怎么样了,”秋惊叶说,“我一会儿要过去看。”

薛楚楚不理解为什么太子殿下的侍卫要去看太子妃,轻声说了句:“什么?”

秋惊叶解释:“哦,太子妃是我阿姐。”

薛楚楚听到这话更不理解了,便问道:“那你为何……”要做个侍卫,意识到此话不妥,薛楚楚没继续说,转而说:“那你去了代我向太子妃问好。”

看薛楚楚还关心着小碗的身体,秋惊叶觉得容词简直是想多了。

正准备高兴得走,赶紧去看小碗,秋惊叶突然暼见薛楚楚右脸上的红痕,不是很清楚,但仔细辨认,还是可以看出指痕的轮廓。

薛楚楚立马扭过头,不让秋惊叶再看,这更加证实了秋惊叶的猜想。

“你脸上……”秋惊叶不确定地问,“是什么?”

“没什么,你赶紧走吧。”薛楚楚低下头低声地说。

“不是,”秋惊叶不理解了,“你在这里也是主子,太子和我阿姐都不在,谁能对你动手。啊,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我阿姐会打你。你,你到底怎么弄得。”

“说话啊,”秋惊叶见薛楚楚一直低着头,不满地说,“怎么弄得,可不是自己碰的吧。你不说,我一会儿见了太子和我阿姐,我就告诉他们。怎么你还能在东宫被欺负,东宫就这么乱套啊?”

还是没人说话,秋惊叶看向软凌,说:“就是你吧,这里就你一个人。”

软凌赶紧摇摇头,说:“不是我,您还是别管了,也别告诉太子妃和太子殿下。被人知道,楚良娣只会更难过。”

秋惊叶不愿意了,也没诈出话来,想了想说:“人就活几十年,干嘛活得这么憋屈,要想办法反抗啊,一味的忍让,别人只会更欺负你。”

“傻子。”秋惊叶放下最后两个字离开了云水居。

初定情

秋惊叶从云水居出来后上马就奔去了小碗现在的住处。

而小碗那边被江知酌的一句“吃醋”噎得乱了方寸,说了句无聊,直接翻身过去不理会了。

“殿下,”白竹在外间轻声喊了声,“太子妃的药熬好了。

江知酌应了声,起身接过药碗,喊小碗起来先喝药。

但小碗没应声,还不到一炷香,也不该这么快睡着,江知酌又喊了声“筝安?”

“我想先睡觉,”小碗用被子蒙住脸,传出闷闷的声音,“麻烦你先把药先放一边。”

“不行,”江知酌脱口拒绝,“凉了就失了药效了,你现在大抵胃里也不舒服,不能喝凉的。”

可小碗还是背对着江知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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