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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江知酌这是在为江慕安求亲王爵位,明德帝没说允也没说不允,午时已到,让江知酌和江慕安先回自己府了。

二人走后,太监常喜前来奉茶,明德帝看着茶叶从一两次小幅度的翻滚,再默默无声地沉到杯底,许久未言。

良久后,明德帝喃喃道:“朕竟看不懂知酌了。以前朕的目光总是看着慕安和凌远,竟一直忽视了他,到如今,朕竟不知他方才的话究竟是何意。”

常喜是跟在明德帝身边的老太监了,笑着躬身回应:“自然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兄弟情深。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明德帝撑肘扶额,轻轻摇头:“若是如此,就简单了。若是……那朕以前真是小瞧了他。”

明德帝今日难得以一个父亲和君王的双重身份,默默沉思了许久。

江知酌和江慕安结伴同行走在宫内的路上,江慕安低头沉思,江知酌却老远就看见了江慕安的马车停在宫内阴凉处。

“皇兄,”江知酌指着一个方向,“那好像是你的马车,和长乐。”

江慕安收回思绪,看了一眼江知酌手指的方向,说:“大概是景景,这丫头,早就想让我带她出宫玩了。”

二人朝马车方向过去,江慕安看了长乐的神态就确定了里面就是江景景。

“马车停在这里吧,”江慕安故意说,“今日秋高气爽,看了一上午公文,脖颈和后背都不舒服,今日想走着回府呢。”

江知酌和江慕安对视相笑。

“哎,哎,皇兄,”江景景掀开轿帘,“我还在上面呢,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求你带我出宫嘛。”

江慕安敲了敲江景景的脑袋,说:“天天只想着玩,让母妃知道,小心给你好一顿骂。”

江景景讪讪地笑:“五皇兄也在啊,那就不让她知道嘛,就算知道,就说我去你府上玩了嘛,我还不能去你府上了吗?”

“就说去我府上?”江慕安问道,“那你实际上是想去哪里?我可不领你去万华大街,人太多了,你想要什么,让宫人去买就是了。”

江景景又看了江知酌一眼,说:“我想去东宫……找小碗。她都回京这么久了,我都没有见过她,两位好哥哥,就让我去嘛。”

江知酌说可以,正好刚过午饭时分了,三人都没吃饭,邀他们一同去东宫用午饭。江慕安也遂了江景景的意。

如此,江慕安就可以和江景景一道去东宫,自然也可以见到小碗了。

江景景和江慕安同一辆马车,江景景一路上欢喜的不行,江慕安让她安静一些,“小碗可没你这么闹腾。你还是这个性子,小心她烦你。”

“才不会,”江景景不满意江慕安这么说,“我同小碗最亲密了。”

“哪来的自信和误会。”江慕安不愿与江景景争辩了。

一路上,马车里,他还在想关于自己去越州的事。

暂时没什么头绪,不?s?如想想一会儿见到小碗要说什么。

自从小碗回京,第一次江慕安冲动抱了小碗,后面因为人多的原因,俩人也没说上话。第二次便是江知酌和小碗成亲的时候见过一次。

江慕安见过小碗穿嫁衣的样子,却没看到脸。小碗当时更没看到他。

江知酌的马车先到一步,不过也只差了一小段距离,便在东宫门口等江慕安和江景景。

江景景一下马车,逮着一个侍女就让其领着自己一路小跑去了金玉台。

江知酌和江慕安随其后,江慕安问:“知酌,为什么你会提议我去越州,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皇兄知道的,越州很重要,”江知酌边走边说,“ 楚国的江山姓江,而你我,都是要为大楚江山撑起一片天地的男儿。”

江景景一路小跑,小碗听到动静,以为是江知酌回来了,小碗从屋内走出来,就看到了江景景。

其实江景景没怎么变,还是那个喜欢戴挑花簪子的六公主,小碗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倒是江景景有些不敢认小碗了,在江景景的记忆里,小碗离京前的样貌就很秀气,如今平添了美艳。

不过小碗的眼睛很好认,江景景错愕了一瞬,就立马上前轻轻抱着小碗,喊了一声“皇嫂。”

小碗身体不受控地僵直。

这个称呼和看到从不远处走来的江慕安,让她一下子回到了五六年前的时光。

江景景当时知道江慕安和小碗的事,私下偷偷叫小碗皇嫂,每次都惹得小碗面红耳赤又焦头烂额,让她别这么叫。偏江景景就以此为乐,每次看到小碗听到这个称呼以后的反应就能乐整整一个时辰。

小碗在江景景的怀抱里垂下眼睫。

再抬眼看到的便是江知酌了。

恒安王

最终,江慕安还是答应了前往越州一事,江慕安也被册封为恒安王,正式任越州刺史一职。

刑部和大理寺在江知酌的授意之下,未判刘青峰的罪责,刘青峰官降一级重新任职越州刺史其下佐官别驾一职。

江慕安与刘青峰将于十日后离开京城前往越州。

此事一定,曹方南府上,踌躇又为难地说:“曹大人,三皇子就这么答应了,石昭那边……怕是要麻烦了。”

“麻烦什么?”曹方南不以为意,“此事之前又不是定局,难道还要本官给他保证?”

魏于杨从座位上站起来,微低着头,颤巍巍地说:“是下官糊涂。”

曹方南看着魏于杨下一秒就要跪下的样子,不禁脸色微变,拍案而起,怒喝道:“糊涂!你们是不是收了石昭的钱礼!”

也是两朝老臣,虽位于曹方南之下,但就连明德帝平时也要给几分薄面,此刻在曹方南面前,却害怕的像个老鼠。

怪不着别人,只怪魏于杨收的钱礼过多。本以为石昭上任是板上钉钉的事,顺手捞一笔的事,谁人不要,没成想半路杀出个江知酌,坏了魏于杨的如意算盘。

“你还记得上任户部尚书赵丰吗?”曹方南冷笑一声,“船上的人坏了事,其他人只能把他踢下船,否则船就翻了。”

魏于杨两腿一软,不想跪也跪了。赵丰挪走国库钱财,被江知酌釜底抽薪来个突击,最后只能落得在家中自缢的下场。

别人不知道国库的钱去哪儿了,但曹方南和魏于杨最清楚。他们此前开国库的大门像开自己家门一样。

一千九百万两现银早就被政事堂一党瓜分,只等收缴各地税银,再入国库。也不会影响各地拨款。

赵丰就是变卖所有家产也填不上这一千九百万两的窟窿。紧急无奈之下找曹方南商量对策。

当时还是魏于杨也在,还是魏于杨自己说的话:“赵大人是想让哪位把上月吃进肚子里的饭再完好地吐出来,赵大人太强人所难了。”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赵丰不是没想过如果曹方南坐视不理,就拉所有人下水的念头。

“赵大人的幼子今年刚四岁吧,我认识一位先生,学识渊博,”曹方南“和蔼”地笑,“幼子能不能结识先生,就看赵大人自己的选择了。”

赵丰自缢,自己认下了这个罪名。如若不然,船翻了,不光是他自己,赵家所有人,连个给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赵丰把所有家产七百余万两,交给曹方南,自行了断。政事堂一党其余人一起填补了一千万两,才得以使此时翻篇。

回忆起旧事,魏于杨才明白赵丰当时的心情,魏于杨冷汗直流。

“魏大人,你是船头上的人,”曹方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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