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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你哪里是寻常人家了,”小碗带着钱朵朵进了金玉台,“京城谁人不知钱府。”

“累的话去我床上靠一会儿,”小碗扶着钱朵朵,“你初次有孕可得小心,你又这般活泼好动。”

小碗让静兰去喊天一过来给钱朵朵诊脉。

钱朵朵没客气,脱了鞋子就上了小碗的床上靠着。

“你摸摸,”钱朵朵拉着小碗左手覆在自己肚子上,“真的有个小人儿在里面。”

小碗不动声色地换了右手去摸,只摸到了钱朵朵圆溜溜的小肚子。

“阿弥陀佛,少夫人请伸右手给小僧。”天一坐在床边的小凳上。

“我在家里喝着补药呢,”钱多多说,“筝安,你让侍女去我府上取方子,我晚上要喝的,顺便让这个小和尚帮我看看要不要换个方子。”

小碗一时没听出来钱朵朵的弦外之音,刚准备唤白竹,天一离了脉说道:“少夫人脉象没有异样,那滋补的方子可用可不用的,小僧认为,不若把补药换成餐食的调理更合适,毕竟是药皆带有药性。”

“好,”钱朵朵很快就决定了,“就听你的,你这么厉害,能把筝安的病治好,一定有道理。”

天一谦虚道:“小僧只是提一些建议,少夫人尊贵,府上有专门诊脉的郎中,郎中也会根据少夫人的脉象变化调理用药。”

“那以后就换成你为我诊脉不就好了?”钱朵朵说,“我都听你的。”

天一摸摸头,说:“太子妃的身体以前亏损太多,还要调养三月左右,小僧怕是不方便常去少夫人府上,耽误了为你诊脉就不好了。”

“那我就住在这里啊,”钱朵朵说地自然,“不然让筝安搬去我那里也行的。”

天一望着小碗,等着小碗拿主意。

小碗怕伤了钱朵朵的心,不敢犹豫地赶紧回答:“好,住在这里好,天一年纪虽小,但医术很好,保证让你小人儿和你平平安安的。”

钱朵朵得到满意的回复,还要假模假样地问:“我会不会打扰你养病啊。还有太子殿下,会不会介意。”

“不会,养病也是无聊,有你作陪正好,”小碗笑了笑,“太子……应当不会介意吧,又不是来找他的。但是你不能乱跑乱动,出门要告诉我,不能惹祸,不然你在这里出了岔子,我跟大哥不好交代。”

钱朵朵满口答应。

小碗想了想又说:“那大哥怎么办,他同意你来这里吗,他应该会惦记你的吧?”

“谁管他,”钱朵朵提起秋舟聿就不高兴,“我有孕这一个月,秋舟聿就不让我去铺子上了,但是他都不常在家陪我的,尤其是这个月,只知道公务公务,我自己在家很难过……”

钱朵朵说地也没底气,毕竟秋舟聿已经尽量在陪他了,而且秋舟聿是在为江知酌做事,秋府前一阵又出了事,江知酌半月没去朝会,秋舟聿忙得要死还是会尽量多照顾钱朵朵。

“而且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好想哭,”钱朵朵说着就开始撇嘴酝酿哭意,“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以前不这样的……”

小碗赶紧劝慰钱朵朵,问她要不要带什么东西来东宫。

钱朵朵摇摇头,财大气粗地本质表露无遗:“缺什么让侍女去买就好了。”

等傍晚秋舟聿来接钱朵朵的时候,钱朵朵的说辞就变成了:“筝安不让我走的,还请了天一专门为我诊脉,天一是个小神医,对比之下,我更信任天一,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决定留在东宫,还能照顾筝安,跟筝安作伴,一举好几得。”

秋舟聿早就料到钱朵朵打的这个算盘,捏着钱朵朵的脸说,低声说:“不行,你想来我过几日下午得了空闲,就带你来,你住在东宫太子妃殿里,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多有不便,太子妃病还没好,你别添乱。”

“我怎么添乱了!”钱朵朵生气捶床,“你不陪我就罢了,还不让我住这里,那你有本事把太子妃请到我们府上住啊。”

钱朵朵拒不配合,江知酌又不能把小碗送出去秋舟聿府上,只好站出来说:“让少夫人住些日子吧,下半月我也不能时刻看顾筝安,让她们互相照顾,有天一在,你放心。”

“太子殿下客气,下官没什么不放心,只是太打扰太子妃了,”秋舟聿行一礼,转头又对钱朵朵说话,“那你在这里听太子妃的话。”

秋舟聿不便在太子妃卧房待太久,既然钱朵朵坚持,太子妃和太子殿下都同意,秋舟聿就只能自己回府了。

三人在金玉台吃过晚饭,有钱朵朵在,小碗听着钱朵朵的叽叽喳喳,还能多吃几口饭,江知酌颇感欣慰。

只是吃过饭,江知酌成了那个要离开的人,让江知酌很不爽。

因为小碗总是不注意,而钱朵朵又很毛躁,江知酌怕又被碰到,让天一把小碗的左手被固定加包扎成了粽子。

两人在廊下告别。

“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无论我叫什么,我都会永远和你再也一起。”

“右边胳膊好差不多了,但是睡觉还是不要碰到亦或是压到,”江知酌嘱咐小碗,“一会儿药趁热喝,记得睡前喝牛乳。”

小碗乖乖点头。

“给你加了药,天一说先试试,可能会有效果,”江知酌抬手抚着小碗的喉咙和下巴上的肉,缓声说着话,“小和尚还说,按摩口中的穴位,效果更佳。”

小碗不知道后半句是不是真的,江知酌的唇就覆了上来。

小碗的粽子无处安放,也捏不住衣服,只能慌张地小幅度晃动。

院内和廊上的侍女还有重云头快低到肚子上,只敢看自己的鞋尖。

江知酌照顾到了每一个穴位才松手,擦擦小碗的嘴角,回了东宫主殿。

钱朵朵遵照医嘱,多多休息,早早就上了床上靠着软枕看小碗放在床头格子里的的民间杂谈。

小碗进屋的时候,钱朵朵看得正起劲。

小碗抿抿嘴,正房夫妻只能在院内贪会甜,鸠占鹊巢的主倒乐得自在。

“害怕就别看了,”小碗坐到床边,“我给你找本别的书。”

“不害怕,”钱朵朵摇摇头,“有意思,我爱看。”

小碗换过衣服,让钱朵朵睡到里侧。

入了夜,小碗望着床顶的床?s?帐,有些可怜秋舟聿,钱朵朵的睡相太差了。

实在太差了。

钱朵朵好似不能自己入睡,非要挨着别人,小碗让一寸,钱朵朵就追一寸,再让小碗就要掉到床下了。

“ 是不是睡不习惯,”小碗见钱朵朵一直不闭眼,“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没有不舒服,”钱朵朵笑眯眯地,“就是有点小兴奋。”

熬过钱朵朵的兴奋劲,已经二更天了,钱朵朵睡着后,偏要把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压到小碗身上,小碗给她推下去,没一会就自己又上来了。

小碗睡不着。

小碗叹气。

天一在睡梦中被提溜起来,江知酌好似一尊菩萨似地坐在天一床头。

“今天太子妃悄悄跟你说什么了?”

“本苑有……有规矩……,老大的话,不能随便同外人讲……”天一迷糊地摇着脑袋,“不能告诉你……我不说……”

“那好吧,你们是不是也有规矩说,老大的吃食不能抢,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江知酌幽幽地说,“太子妃的蜜饯,怎么乱跑,我让容词把它们抓回去。”

“好汉绕过那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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