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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夏侯雅和夏侯冲趁着江景景入府的时辰,离开了陈府。

“明天一早,太子妃和恒安王的的事,”夏侯雅勾唇一笑,“就会传得满京城都是。我真想看看这两个皇子会杀了这个女人,还是会为了这个女人反目成仇。”

夏侯冲说:“可是太子赶到时,他们并没有……”

“少数人才会在乎真相,大部分人只会以讹传讹,只要把故事讲的动听,假的慢慢也会变成真的。”

夏侯雅抬头贪婪地欣赏着今天的晚霞。

“哥哥,你看,楚国的晚霞,真的好漂亮,”夏侯雅真诚地夸赞,“在这里能看得到楚国的皇宫,我也希望母后也能看到这番美景。”

只要夏侯雅的父皇能占领这个地方。

“江慕安是斗不过江知酌的,不过江知酌很快就会完了,他在越州做的那些事,马上就会被公布于众,”夏侯雅脸上是少女的甜美,“江知酌不会放弃的,他便如当年的燕王一样,只要趁着他们内乱之时……,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夏侯冲看着夏侯雅来到楚国以后,好似丝毫没有任何变化,永远那么天真甜美,就如今夜的夏侯雅一样。

“哥哥。你告诉父皇和母后,我爱他们。”夏侯雅又望着苍赤的方向,深情又眷恋,“我叫夏侯雅,生于苍赤皇室,我永远是苍赤最尊重的公主,而不是楚国太子的侧妃。”

“好,我们会接你回你家的。你也在这边等着我们,”夏侯冲有些哽咽,“那些话太肉麻,你自己跟母后说。”

夏侯雅笑靥如花地挥手:“我该回东宫了,哥哥保重。”

天上披了一层黑衣,京城内外的百姓和官府人家纷纷燃起了孔明灯。

一盏接一盏的升向高空,万盏明灯映着零散的星光,美不胜收。

“我也有灯。”薛楚楚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看见过亮光了。

江知酌让她活着,没断她的炭火,薛楚楚找不到火种燃起金鱼灯,便呆呆地望着那盆炭火。

薛楚楚把墙角的那芦苇点燃了。

“好亮,你看见了吗?”

火光如一条小火蛇般冲撞一片,薛楚楚抱起那把琵琶,在火光弹了一曲《阳春白雪》。

母亲,这首曲子,如今我也会弹了。

马车停至东宫内院,江知酌把小碗从马车上抱下来。

“我自己能走,”小碗抿抿嘴,“放我下来。”

小碗抬眼便能看见满天的灯光,是百姓万民在祈福。

寝殿内已经放好了浴桶,江知酌把小碗放下,说:“你先洗澡,我叫人准备晚膳。”

小碗拉住江知酌的袖子,问:“你是不是要去找夏侯良娣?”

江知酌没出声。

“你不能冲动,”小碗站在江知酌面前,“现在苍赤使者还在京中,她是楚国公主,你不能动她。她跟薛楚楚不一样的。”

江知酌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杀不了夏侯雅,也不绝不会轻放了此事。

“而且此事虽然指向她,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小碗低着头,“那个传话的侍女,我和恒安王不认识,此事还牵连了陈府……”

若是真的追究,最后才不好收场。

“她既然敢做,我便问她敢不敢承认,”江知酌说,“我让她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我跟你一起去,”小碗拉着江知酌的手,“也许她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夏侯雅为何不安稳地待在楚国,我猜她不是为了争宠,她既不想争宠,那便是有别的目的。”

如烟殿门口,小碗没看到阿慧的身影。

夏侯雅正坐在堂内写字,是苍赤的古谣。

“太子殿下和?s?太子妃回来了,”夏侯雅笑了笑未起身,“今日好戏未能上演,本公主真是失望啊。”

“不过太子殿下看到太子妃衣衫不整地和恒安王同处一室时,是什么心情呢,我只叫那丫头传了一句话,哈哈,他便信了,当真是在乎太子妃,全然不顾礼义了。”

“原来你们楚国的皇子都这般德行……真是好笑。”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公主。”小碗冷静的说,“诬陷他人,便是什么好德行吗?”

夏侯雅支着头,用笔尾点在自己下巴上,从头到脚看了小碗一眼。

“这双眼睛……我见过……”夏侯雅思索着,“还是长在女子脸上好看些。”

“是我做的,太殿下要杀要剐请随便。”夏侯雅毫不在乎地说,甚至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容,“可是太子殿下不谢谢我吗?看太子妃的样子,是有人给解情毒了吧。太子妃能忍到等到你去救她,也是了不起呢。”

“你一个女子,手段如此卑劣,简直无耻。”江知酌怒骂夏侯雅。

夏侯雅点点头:“我再无耻,也不会跟兄弟抢女人啊。也不知道你们两兄弟到底是谁更无耻。”

小碗不愿意跟夏侯雅废口舌,拉着江知酌就要走了。

“太子殿下,”夏侯雅在后面轻飘飘地说,“恒安王一定会抢走你身边的那个女人。”

小碗有点后悔去找夏侯雅对峙了,什么有效的信息都没有,还惹得江知酌更生气了。

江知酌下令撤换了夏侯雅从苍赤带来的侍女,既然她用这用法子害人,那就用同样之道让她自食恶果。

这个想法江知酌没跟小碗说,因为江知酌知道,小碗定然不会同意。

“他挑拨你和恒安王的,”小碗舀着勺子喝药,“你别着了她的道。”

江知酌点点头,把一颗蜜饯塞小碗嘴里。

亥时已过,江知酌看着小碗的睡颜,毫无睡意。

“殿下!”容词在门外急喊,“出事了。”

江知酌看了一眼小碗没醒,披了件外衣去外间。

容词单膝跪禀:“云水居失火,值班的侍卫说发现时,火光已经从寝殿烧了了偏殿,刚刚属下来时,已经控制住了,不过薛氏……”

“怎么起的火查清了吗?”江知酌问,“还有没有人伤亡?”

容词到道:“是薛氏自己纵火,云水居没有伺候的人,一名侍卫在救火时伤了胳膊和头发,其他没有。”

江知酌点点头:“你现在去通知薛府,白幡挂云水居门口,丧事不办,明日直接下葬。”

江知酌没打算给薛楚楚死后的体面。

“等一下,”小碗从里间出来,扶着江知酌的肩膀,惊魂未定地说,“如烟殿……”

江知酌以为小碗被吓到了,弄不清各殿的名字。

“怎么醒了,没事,”江知酌搓搓小碗的胳膊,“我一会儿去陪你,别怕。”

小碗摇摇头,说:“不是,就是如烟殿,夏侯雅,她不对劲,而且阿慧也不在如烟殿。”

“去看一眼,”小碗说,“我有不好的预感,她今天说的话有问题。”

白竹安排的两个侍女在如烟殿门口,而夏侯雅的房间烛灯还亮着。

小碗和江知酌站在廊前,小碗说不要再跟夏侯雅说话。

侍女打不开房门,容词上前一脚踹开了。

江知酌下意识地捂住小碗的眼睛。

夏侯雅的尸体躺在外间桌子底下,一把东宫侍卫的佩刀插在胸口,鲜血染红了鲜紫的外衫流了一地,地上的已经干涸了。

小碗拿开江知酌的手,就要往屋内跑,“她不能死……”

江知酌把小碗拉回来,捧着小碗的脸,迫使小碗抬头,看着小碗的眼睛。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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