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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便是那次,刚刚执政的拓跋渊杀人立威,继「白虏君王」后又加了个头衔

崔旃檀望着地面铺陈的金砖,每块均是严丝合缝,明亮鉴人。就像镜子,能映出他的情绪来。

身侧略过一道人影,行走间衣摆有暗香涌动。

龙涎、麝香……还有蜜糖

是陆四身上特有的蜜糖香。

施暴

崔旃檀屏住鼻息。

然而世事便是如此

他撩起衣摆跪伏于地,缓声道:“定州崔旃檀,拜见陛下。”

衣裳整洁,行礼动作皆是世家规范,丝毫错处挑不出来。

可为何天子久久不语?不是说他听得懂汉话?

正当崔旃檀心中忐忑之时,一道声音自上方传来。

“靖王在瀛、冀二州时,曾奉上一份《上尊号碑》临帖,说是崔氏二公子临摹写就,那便是你?”

他嗓音低沉温润,吐字清晰,若不是知道天下无人敢冒充他,只怕会以为是个纯正的汉人。

“回陛下,是小人所写。”崔旃檀未得命令不敢抬头。

“都说「字如其人」,此帖威严秀丽,倒与你差不多。”天子又道,“不如留在元京,就在御史台掌笔。”

御史台官职不高,权力极大,皇太子以下,皆可为他所伐。

崔旃檀未想到自己得了这样的便宜

皇帝是真的看上了他的字,想要留他做官?

纵然心中百转千回,崔旃檀依然处之淡然。

他再次叩首:“臣谢陛下恩典。”

天子「嗯」了一声。

御史之位并未让崔旃檀震惊多久,然而这带有鼻音的尾声却让他心神骤乱。

他今早便得了消息,皇帝与贵妃于伽蓝寺礼佛,贵妃不慎染了风寒。

本想着小四性格刚烈,崔旃檀原本抱着她能自保的想法。

然而这声浓重的鼻音却让他最后一丝希望也趋于幻灭。

他脑中短暂地出现了一片空白,再起身时,自己却正在直勾勾地盯着皇帝看。

崔旃檀立即垂首。

刚刚惊鸿一瞥,只觉天子皮肤青白,五官有个模糊的轮廓,像是巧匠雕出的天人一般。

他听说过鲜卑男子俊美,以为他们雄壮威武,臂力千斤的健美,却不曾想天子竟是这般精雕巧琢之美。

崔旃檀思虑是否为刚刚直视天家而请罪时,听他又开了口。

“你出身世家,与其他御史们有所不同,起先略有艰难,也是种历练,不要令朕失望。”

崔旃檀未敢再次失礼,又叩谢一番。

拓跋渊挥挥手:“既如此,便早些回去,这两日准备上职。”

崔旃檀再谢,垂首缓缓出了东堂。

拓跋渊坐在上首,座椅上金龙盘亘怒视整座东堂。他单手撑腮,任由自己隐入黑暗之中。

东堂压抑,徽音殿欢快不已。

陆银屏扶着窗,吊着一口气道:“好了没?”

舞衣热火,上半身抹胸式样,下半身绸裙若隐若现美腿一双。

苏婆在一旁站着,秋冬和舜华咬牙切齿地替她扣后背处的镀金衣扣。

想必做这身衣服的是按照江南女子的身材来制的,纤瘦娇弱,根本无法承受她胸前傲人数两。

陆银屏不敢吸气,担心一吸气便会将上半身崩开。

“您再喘喘气儿,没准就能扣上了!”秋冬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四小姐胸前的肉能匀给自己一点儿。

陆银屏翻着白眼:“我若是再喘上一口,命就交代给你了……”

话是如此说,可仍是极小心地吸了一口气后,又全数吐出。

然而等了片刻,也未感觉她们发力。陆银屏扭头便要斥骂,猛然间听得脊背上丝帛裂开声响。

她掩住前胸,畅快地吸了口气,又慌张问道:“怎么坏了?”

然而秋冬等人不知去了何处,身后之人也不知何时换成当今天子,正将撕扯下来的那片薄薄的红色绸衣攥在手上。

他并未抬头,只留给她一个发丝浓密的头顶。

陆银屏心里有些莫名地害怕。

猛然间,背上传来一阵疼痛

“元烈!”陆银屏唤他,“疼!”

天子并不理会她,唇齿游移而上,在她后颈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陆银屏嘴上呼痛,心里却道

拓跋渊依旧不语,手下却使了力道去揉弄那数两软肉。

陆银屏每到月事前几天的时候,胸前总会有些胀痛。加之他如今粗暴的对待,让她浑身直打颤。

“元烈……我疼……”她苦苦地哀求,抓着他的手向外推,“你怎么了……”

拓跋渊顿了一下,攥住她两个腕子,用红绸捆缚住。

陆银屏大惊

拓跋渊把她翻过身来面对自己,又将她双手推到头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低头啃咬而上。

陆银屏痛得要死,这次却不敢吭声

不出声便是代表心虚了。事到如今,也不用再遮遮掩掩。

今儿上午还郎情妾意,出去见了崔旃檀半天没回来,现在又发了这样大的火,不是因为他还能是谁?

俗话说得好

她将缚住的手臂套在他颈上,委委屈屈地道:“没说是怕你生气。”

拓跋渊依旧不理她,留下好几处牙印。

裙摆被掀开,连带着一腿被架起,她又是一惊。还未准备好便被强硬凿开来。

陆银屏仰头倒吸一口凉气。

她用胳膊肘夹紧他的脖子,怒气冲冲道:“拓跋渊!你反了天了!想疼死我?!”

拓跋渊终于有了反应,一冲到顶不说,抬头将她下巴又咬了一口。

“四四,崔旃檀真是好模样。”他望着她冷笑,全然不顾她已流泪,狠命挞伐。

陆银屏脸上挂着泪珠,抱着他直接咬上他鼻梁。

待有温热湿咸的液体流出她才松了口,看着他渗血的尖翘鼻尖,感觉扳回一局的陆银屏即便痛也是得意。

“的确好模样,若不是你,我现在八成同他定亲,在同他欢好了!”她似乎是自言自语,“旃檀哥哥温柔得很,定然不会像你这样粗鲁……”

话音未落,带伤的下巴便被他两指擒住。

拓跋渊面无表情,漆黑眸子中却酝酿着风暴。

他望着她的眼睛问:“看清楚,朕是谁?”

陆银屏昂首不屈:“崔旃檀!”

“好样的。”拓跋渊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希望待会儿贵妃还是这样有骨气。”

风月

俗话说强弓易折,陆银屏自小刚烈,若是强制驯服,只能激起她强烈抵抗,却绝不会令她屈服。

然而拓跋渊却比她想象中的更了解她。

内家拳法讲究以柔克刚,陆银屏这等女子,外表刚强,内里心软如棉。

拓跋渊压下心中戾气,抱着她走到榻上。

走动之间入得更深,陆银屏牙关紧咬,眼泪簌簌地流,硬是不肯求饶。

拓跋渊提了口气退出来,掌心覆上去轻轻揉按,又低头吻上她脸颊边的泪。

陆银屏偏头不理他,开始啜泣。

不怕她出声,只怕她不出声。这样的姑娘一旦不说话,便是真对你失望至极,那时任你如何劝都回不了头了。

拓跋渊单手撕开束缚她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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