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
进来?你……”她话一出口,突然想起大哥陆瓒还在禁军府,便又问,“我哥哥如何了?”
靖王平视着她,漠然道:“你觉得孤会将他如何?”
陆瑷看着他,眼神中渐渐浮起一层无可奈何的悲哀。
“你说过,此后我们再无瓜葛。”她开口。
靖王手中尚捏着那空空的玫瑰木盒,听她此言,木盒隐隐发出咯吱声响,却不曾断裂。
“如果真如上次所说,孤同你再无瓜葛。那么陆瓒到了他们手上,现在只怕已经被扒了一层皮。”
他冷笑,“你的好哥哥正在禁军府睡着我的床,被我手底下的人跪着伺候。”
陆瑷知道陆瓒无事,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她不屑一笑,站在他面前脱起了衣服。
披帛是浓重的秋香色,披帛下的皮肤是泛着淡粉的奶白,就像二人第一次欢好时他仰头可见的天空,漫天皆是积雨云。
靖王将盒子丢到一边,起身摁住她滑落的腰带。
“陆三,你想做什么?!”
陆瑷抬起头,平静地道:“殿下不是睚眦必报么?你照顾我哥哥,我不该陪您睡上一宿?或者说,直到我哥哥被放出来?”
数年羁绊,到如今已是寸心寸灰。
靖王低头,从地上拾起那片秋香色披帛替她拢好。
陆瑷眼睫微颤,眨眨眼睛,笑得有些讥讽。
“想要什么直接说,不必拿你的深情来换。”她顿了顿又道,“殿下的深情一文不值。”
拓跋流听多了她这样的话,早已变得麻木。
他摁住她双肩,低头道:“陆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陆瑷抬眸:“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