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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木夏科普:“女子不仅能分辨出颜色的细微差别,对香味也异常敏感,记忆更是超群。”

凌芝颜震惊。

林随安笑?不出来?,她抽出凌芝颜手?里的纸片闻了闻,好家伙,完全闻不出有什么特别。转念又想起方?刻这香味是如何?提炼出的,顿时头?皮发麻,忙将纸片扔了出去。

花一棠摇扇看着?绿裙妓人,“我记得你是芳十家的,叫——”

绿裙妓人施了礼,“奴家花名沁芳。”

方?刻:“这画春膏是何?人售卖,有何?功效?”

樊八娘:“当年画春膏风靡东都,莫说红俏坊,就连那些高门贵女们?都甚是喜欢,南市、西市、北市各大香粉、香膏铺子皆有售卖。”

沁芳:“功效自是说的神乎其神,有说能永葆青春的,还有说能返老还童,可?依我看,不就是香膏嘛,也就颜色鲜艳些,味道香甜些,效果持久些,其余的,都是哄人的噱头?。好笑?的是,居然还真有人信。”

方?刻:“你们?可?知这画春膏的原料来?自何?处?”

樊八娘想了想,“传闻是来?自波斯的一种香料,可?没多久这种香料被禁了,很快画春膏也被禁了,我听有人说,用?多了会中?毒,有性命之?忧。谁还敢用?啊。”

林随安注意到,樊八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沁芳的脸色微微变了。

“沁芳娘子,你可?是想到了什么?”林随安问。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沁芳娘子道,“子木家的花魁最喜欢用?画春膏,甚至还去学了香膏的制作方?法,自制了许多保养皮肤的香膏,连睡觉都涂满全身,听说后来?莫名其妙就死了。”

“子木家?”靳若皱眉,“红俏坊没有叫子木家的妓馆啊。”

“子木家五年前就散了,花魁寻了个良人,赎了身,脱了贱籍,成?亲过?好日子去了,红俏坊的姐妹都挺为她高兴的,未曾想……唉,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情深不寿啊。”

“子木家……”林随安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那个花魁叫什么名字?”

樊八娘:“我记得应该和?她妓馆的名字有关——”

沁芳:“柔儿还是柔水——”

凌芝颜眸光一闪,“柔千儿?!”

樊八娘和?沁芳异口同声,“对,就是这个名字!”

林随安记得柔千儿, 追捕塔塔尔干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声音如黄莺的女子,当时,花一棠还发散脑洞说她对?林随安意图不轨。当时林随安只觉得那女子看着她眼神颇为怪异, 令人不舒服,如今想来, 莫非是她的第六感在发出警告——这个女人有问题……咩?

林随安:“你们确定子木家的柔千儿已经死了吗?”

沁芳:“这个——我也是道听途说, 不知真假。”

“柔千儿,家住富教坊三回街三百三十三号,位置恰好在塔塔尔干私宅的斜对?面,常年做布匹生意,与南市、北市的布行都相熟,左邻右坊说,柔千儿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 为人和善,时常帮助邻里,这次塔塔尔干罪行暴露,也是她鼓励富教坊百姓来大理?寺作证的。”凌芝颜像是问其他人, 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个柔千儿和子木坊的柔千儿是一人吗?”

自柔千儿这个名字出现?,花一棠就沉默了下来, 扇子一下一下敲着额角,突然道, “方兄,借笔墨纸砚一用。”

方刻不情不愿送了过去?,花一棠草草画了一副肖像图, 递给樊八娘,“这是富教坊的柔千儿。”

樊八娘和沁芳凑着脑袋看了半晌, 齐齐摇头。

樊八娘:“我记得柔千儿眼下有?两颗泪痣。”

沁芳:“柔千儿比这个女娘长得好看多了,是瓜子脸,丹凤眼,嘴巴也更小?些。”

凌芝颜:“……只是凑巧同名吗?”

“慢着,我怎么瞧这个柔千儿有?点眼熟啊?”沁芳竖起画像,对?着光照了照,“樊八娘,你说是不是?”

樊八娘瞪眼瞅了半天,摇头,“没印象。”

“不对?不对?,我肯定见过这个人,在哪见过呢?”沁芳盯着画像陷入沉思。

方刻叹了口气,“你们这儿可?还有?剩下的画春膏?”

樊八娘:“早就扔了,谁还留着那晦气玩意儿啊。”

林随安问靳若:“净门?那边排查的如何?”

靳若塞了两块肉,嚼得满嘴流油,全场就他心?最大,吃得最欢,“放心?,人我都撒出去?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堂内的气压有?些低迷,凌芝颜沉着脸不说话,花一棠斜倚在凭几上,垂着眼皮,手里的扇子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发出哒、哒、哒的响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随安将目前已知的线索捋了一遍,郁闷地发现?,案情又进入到了一个诡异的瓶颈期,他们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杀人手法、完成了凶手的心?理?画像,找到了凶手家所在的里坊,甚至找到了五年前已经被禁的画春膏,但这个凶手就仿佛水中影、镜中花一般,每一次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倏地就散了。

是他们忽略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还是说,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主角光环的运气?

林随安甚至想,或许让花一棠舞一曲“跳大神”效率更高。

方刻皱着眉头,将小?瓷瓶的里的液体倒入酒盏,浅浅盖住酒盏底,将毛边白纸裁成一指宽的小?纸条,大约七八条,每条沾一点,并排放在桌子上,又取出五个更小?的瓷瓶,摆放在纸条前面,等候片刻,分别将小?瓷瓶里的粉末洒在半干的纸条上,操作异常精细谨慎,仿若在做什么化学实验一般。

伊塔坐在旁边,碧蓝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大气都都不敢出,林随安安耐不住,也挪了过去?,凑在旁边瞧热闹。

八根小?纸条的顶端渐渐变了颜色,有?的变成了蓝色、有?的变成了橙色、有?的变成了绿色、有?的变成了的红色,神似试剂色卡。

林随安:“这是什么?”

“这是我自制的着色液,能?简单分析香料和香膏的成分,可?惜尚不完善——”方刻突然顿了一下,扭头盯着林随安,“你身上什么味儿?”

林随安凑着袖子闻了闻,“是塔塔尔干洒在我身上的香料,还有?味道吗?”

方刻皱眉,又闻了闻,扭头打?了个喷嚏,“不是这个,是另一种香味。”

林随安大奇,把自己的衣服、袖口都闻了一遍,“没有?吧。”

“猪人,别动。”伊塔起身,绕着林随安绕了两圈,鼻尖凑到林随安左边肩膀嗅了嗅,蓝眼睛顿时一亮,“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方刻从箱子里抽出一块湿漉漉的小?帕子吧唧糊在了林随安的肩膀上,速度快如闪电,林随安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方刻已经取走了帕子,用小?剪刀将帕子裁成指甲大小?的布片,塞进了一个瓷瓶,又兑了些奇奇怪怪的液体进去?,塞上瓶口,单手持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顿乱晃,手法神似现?代酒吧里调鸡尾酒的酒保,又取来一个酒盏,擦干净,倒出里面的液体,重复之前的流程,重新?验色。

林随安挠着湿漉漉的肩膀,眼瞅着那些小?纸条依次变了颜色,三条蓝色、两条绿色、一条红色、两条橙色,颜色分布竟是和之前实验颇为相似。

方刻:“你肩膀上沾染了一种香料,和画春膏的成分几乎相同。”

林随安:“诶?!”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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