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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谭昭昭连声说好,拉着他往外走去。

张九龄脚步缓慢,明显带着抗拒,谭昭昭往前走得?很吃力。

“昭昭为何不问,昨夜吃酒时,可有?舞姬女伎相陪?”

谭昭昭心中的无名怒火,不知为何,突然乱窜,止都?止不住。

她停下脚步,甩开他的手,转身怒瞪着他:“张大郎,你在外吃酒,到深更半夜才归来,你还敢发脾气?!”

张九龄从未见过谭昭昭发火,一下怔在了?那里,连忙道:“不敢不敢,昭昭莫要生?气。”

谭昭昭冷哼一声,干脆不搭理他,剔剔达达往屋内走。

张九龄追上?前,在她身后解释道:“有?女伎舞姬,我离她们很远,连话都?不曾同她们说一句。昭昭,你别生?气啊”

谭昭昭立在门边,手扶着门框,冲他不悦地道:“还不赶紧走,休得?废话!”

随即,门砰地一声,在张九龄面前合上?了?。

门外?安静了片刻, 张九龄温柔的声音传了进屋:“昭昭,我先去了,等下值之?后, 再?向?你赔罪,任你处置。”

谭昭昭瞪着门板,又气又好笑。

处置,如何处置他?

脚步声渐行渐远, 谭昭昭的那股气,也渐渐散去, 拉开门,任清新的风吹进屋。

如往常一样, 谭昭昭铺纸写字。到了半晌午时辰, 雪奴来了。

雪奴捧着点心匣子, 里面装着巨胜奴, 樱桃煎。

巨胜奴常见, 樱桃煎却极少见到。采用新鲜的樱桃,捣碎之?后做成博饼状,再?淋上一层蜜, 盛在雪白?的碟子里, 红梅映雪般, 散发?着甜蜜的香气。

谭昭昭惊喜地道:“樱桃熟了?”

雪奴道:“熟了些,只极少, 都送进了宫中与贵人府里。我有幸得了几颗,便想着拿来同你一起分享了。”

谭昭昭靠了下雪奴的肩,笑盈盈地道:“还是雪奴待我好。”

雪奴哈哈笑道:“还是我待你最好, 莫非张补阙待你不好了?张补阙方去衙门当值,就惹了九娘生气?”

谭昭昭摇头, 叉了块樱桃煎到雪奴嘴里,先堵住她的嘴,道:“你的好,同张补阙的好,那可大不同了。”

雪奴抬手捂住嘴,明显一脸不相信,看着她笑。

谭昭昭抬眉,尝了块樱桃煎。樱桃的酸被?蜜掩去,很是美味可口。

两人一边吃着茶水点心,一边说话。

雪奴道:“西市的铺子买卖好,攒下了些钱。我打算同两个做买卖的胡姬,前去西郊再?看看,在昆明池边可能再?开间铺子。”

长安西郊除了皇家禁苑,权贵的别庄,还有好些住不起长安城,只能舍近求远的小官吏宅邸。

西郊风景秀丽,山水宜人。向?西北方向?而去的行人,大多都在渭河边道别。

从汉代就留下来的昆明池,几百年?下来,周边官舍林立。

谭昭昭同张九龄本?来打算前去西郊游玩,只尚未来得及。

“渭城朝雨浥轻尘”,要?是下些雨就更美妙了。

谭昭昭兴奋地问道:“什么时候去,可能带上我?”

雪奴道:“明朝我就前去,不过,我要?在昆明池边歇上一晚,看夜里铺子的买卖可好,后朝才?回长安。”

说罢,故意?停顿片刻,斜着谭昭昭取笑道:“你不在家中,张补阙可舍得?”

谭昭昭白?她一眼,道:“都老夫老妻了,张补阙不比从前,他也忙得很,哪有空日日归家来。”

雪奴爽快地道:“既如此,那就说定了。明早城门开后,我们便出城。”

两人再?说了一阵子话,雪奴起身离开,谭昭昭继续写字。

写了一阵,谭昭昭坐不住了,前去将自己的匣子搬了过来,盘腿坐着数她手上的积蓄。

方十郎那边已经好些时日没了消息,长安城合适的宅邸,并不那么好寻找。

且武皇在长安留得越久,长安城的宅邸几眼越发?难寻。不止是宅邸,铺子一并跟着水涨船高。

东都洛阳繁华归繁华,得益于武皇在。她一旦离开,官员贵族都跟着回到长安。

商人们最是聪明,跟着御辇走,何处热闹,买卖就做到何处。

长安城的买卖竞争大,宵禁早,远没城郊来得自在。

张九龄如今尚只是六品官员,朝廷禁令不严。谭昭昭倒规矩,不打算参与雪奴的买卖,准备买铺面放租。

到了傍晚,张九龄回来了,翻身下马,将缰绳抛给千山,来不及走回廊,径直从庭院中穿越而过,来到了后院。

廊檐下的灯笼亮了起来,温暖而宁静。他盯着同样透着光的门半晌,大步进了屋。

谭昭昭坐在胡床上,正?在碾着茶,听到声音抬头看去,随口道:“大郎回来了。”

张九龄嗯了声,仔细觑着谭昭昭的神色,见她一切如常,微微松了口气,忙上前将手中的油纸包放下,道:“昭昭放着吧,等下我来碾。”

焙干的茶叶只余一些,谭昭昭手上不停,看了眼油纸包,道:“这是甚?”

张九龄笑道:“这是樱桃,昭昭喜吃新鲜果子,我听同仁说有家果子铺在卖,赶着去买了些回来。昭昭且等等,洗净之?后昭昭再?吃。”

谭昭昭听到樱桃,放下碾子打开油纸包,樱桃半红半黄,水灵灵,看上去很是诱人。

张九龄见谭昭昭眼神盯着,在油纸包里左挑右选,伸手夺了过去,道:“还未清洗,昭昭莫要?急。”

谭昭昭瞪了他一眼,张九龄好脾气笑着,拿着油纸包走出屋,交给了眉豆。

张九龄更衣洗漱完出来,眉豆洗好樱桃送进屋,他上前接在手中,捡了一颗,递到谭昭昭嘴边。

谭昭昭就着他的手吃进去,顿时五官被?酸得皱成一团,忙不迭转身吐到了渣斗中。

怪不得,眼下的樱桃不吃新鲜,拿来做成樱桃煎。要?是不加蜜加糖,能酸掉大牙。

张九龄看着谭昭昭的动作,将信将疑道:“不会?啊,铺子掌柜先前洗了,我先尝过,鲜甜可口才?买。莫非是骗人的?”

说着,他捡了一颗放在嘴里,慢慢嚼着,抬头看向?谭昭昭,道:“一丁点都不酸。昭昭可是挑错了,要?不再?试一试?”

先前挑了一颗红彤彤的樱桃,照样酸得很。谭昭昭别开头,无论如何都不再?肯吃,她见张九龄吃得面不改色,不由得怀疑他是有了身孕,变得喜吃酸了。

张九龄想了下,道:“还是做成樱桃煎吧。”

谭昭昭道好,说了雪奴上午送樱桃煎来,张九龄愣了下,懊恼道:“对不住,本?想让昭昭能尝尝鲜,没曾想倒被?雪奴抢了先,是我的倏忽,没能照顾好昭昭。”

谭昭昭无语道:“这有什么先后,我又不是病人,无需照看。”

还未到晚饭时辰,谭昭昭便顺手拖过碟子,取了铜叉去樱桃核。

张九龄望了谭昭昭几眼,垂下眼眸,掩去了眸中的失落。

如她所言那般,她向?来坚强自立,将一应吃穿用度安排得妥妥贴贴。他所言的照顾,不过是嘘寒问暖几句罢了。

“昭昭,我来吧。”张九龄接过了谭昭昭手上的活,默默忙碌。

谭昭昭顺道再?说了去西郊之?事,张九龄先前静静听着,等她说到要?在西郊住上一晚时,顿时抬头看向?她,眼中流出强烈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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