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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愧疚也好,尴尬也罢。

她叹了口气,并不打算应邓砚尘的话,也更不想让他知晓前世那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有?将士拿着信件匆匆而来,朝邓砚尘行了一礼。

许明舒见?状,自觉地离开留给?邓砚尘处理公务的时间。

夜里,许明舒在浴房内梳洗了许久。

北境不比京城,用水没那么方便,她只?能省着用。

按着她平日里的习惯,不知要?劳烦玄甲军将士费力烧多?少水才够得上?使用。

军营外火石味很重,许明舒觉得自己?像是被腌入味了,嗅了好几遍似乎还是能闻得见?淡淡的烟火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出来时,见?自己?的床榻上?铺上?了一层厚重的毛毯,房间内的火盆也烧得旺盛。

床榻周围装着简易的帷幔,虽没有?多?好看,但足见?准备之人的格外用心。

许明舒擦着发的手落下来,径直走上?前忍不住朝榻上?的毛毯摸了摸,入手一片柔软。

正欲整个?人躺上?去试试时,营帐的门被人掀开,邓砚尘一边缓步走进来,一边伸手解着氅衣。

他不知在哪里沐浴过了,脱了氅衣整个?人穿的很是单薄。

瞧见?她僵硬在榻上?的姿势,他笑了笑,“可?以上?去躺躺看看喜不喜欢。”

许明舒没多?客气,爬上?床榻双手摸着身下毛茸茸的毯子,柔软的毛扫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轻微的痒。

她支着头?看向他,“你去沐浴了,怎么不叫我帮你?”

邓砚尘觉得她有?些可?爱,走进了几分?坐在床榻边低声道:“我去找大夫拆了钢板,顺便洗漱一番,我到底是个?男子,你还支撑不了我的份量。”

许明舒眨着眼睛看向他,“大夫说你的钢板可?以拆了?”

邓砚尘点点头?,“嗯,恢复的不错,后续仔细养着就行了。”

怪不得看着他行走坐下都自如了些。

许明舒伸手扯了扯帷幔,歪头?问他:“这些都是你弄的吗?”

“怕你冷,”邓砚尘摸着她柔软的面颊,“这里不比京城,你跟我过来总要?能少吃一点苦就少吃一些才好。”

许明舒伸了个?懒腰,“你倒也不必这般事事周到,我没那么娇气的。”

话音刚落,邓砚尘的面容突然在她眼前放大。

许明舒呼吸一凝,听?见?他说,

“娇气一点难道不好吗,我倒希望你能一直对我这般娇气。”

冰凉的指节一寸又一寸地沿着她腰身爬上?来,邓砚尘的气息扫过她脖颈在耳畔位置停留下来。

他只?是轻轻吻在她耳侧,却引起许明舒阵阵颤栗。

邓砚尘望向她的一双眼满是清明,“不早了该睡了。”

许明舒猛地站起身,像是寻见?了逃离这种暧昧气氛的机会,“我去熄灯!”

营帐内最后一根烛火被吹灭了,四周一片漆黑。

许明舒摸索着靠近,她怕触碰到邓砚尘的伤,小心翼翼地朝榻尾跨过去。

尚未站稳,腰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忽而一个?翻天覆地,人倒进了柔软的毛毯中,面颊触碰着邓砚尘消瘦的下颚。

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随着动?作变得凌乱,许明舒抬起一只?手挡在邓砚尘胸前。

“你还”话刚说一半,便被滚烫的吻堵住了尾音。

熟悉的吻带着几分?攻略的气息迎面袭来,许明舒顾念小心翼翼地避开着。

刚刚沐浴过,二人身上?皆是相同的皂荚香,宛如生出一种彼此交融的感觉来。

四片唇瓣密不可?分?,彼此纠缠着,涔涔水声羞耻入耳。

清风拂过山岗不断向上?攀爬,探到山峦间的雪山起伏时,停顿下来。

许明舒无端生出了冷的错觉。

她抬起双臂想抱紧自己?,二人的位置再一次颠倒,她被邓砚尘扶着坐在了他身上?。

一片昏暗中,她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许大人,还需要?我教你骑马吗?”

(重修)

许明舒指尖微蜷, 有些茫然的看着邓砚尘。

黑夜里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犹豫了良久后,她缓缓抬起手摸索着邓砚尘的衣襟。

他刚沐浴回来, 脱了厚重的氅衣后, 身上穿得衣物并不多。

但男子的服侍和女子不同,且他躺在那里, 许明舒根本寻不见暗扣的位置。

更何况他身?上有伤, 胸前?缠绕着厚重的绷带,一时间分不清那里是真是的衣料。

仓促间头顶的明月簪微微响动, 邓砚尘半坐起身?,倚在床首。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许明舒在黑暗中摸索挣扎着,借着营帐内透出的一点光亮, 邓砚尘漂亮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许明舒面上一红, 这般“上下其手”无端让她生出一种女登徒子的错觉。

良久后, 她终于在邓砚尘腰侧摸到了暗扣的位置。

正俯身?欲解开时,恍然间发觉自己胸前?一凉。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景象一阵无语。

她去解他的扣子摸索了半晌才寻见门路,他扯她的衣裙却如?此轻车熟路。

许明舒抱着手臂去挡, 颈间落下一节冰凉的指腹, 一点点将她向下压。

像是上元佳节时, 头顶炸开的万千烟花, 剧烈的响声震得心脏一阵酥麻。

此时此刻, 那些烟花却在她头脑中炸开,周遭的一切变得不清晰, 只觉意?识一片空白。

许明舒费力地睁开眼尽量不去看他的神情, 专心去解他腰侧的扣子。

随着暗扣被逐一解去,衣衫之下他皮肤微凉, 绷带横七竖八的交叠的,生生地破坏了这幅年轻完美的身?体。

许明舒指腹从?他胸前?的创伤出抚摸过,心中五味杂陈,眼眶微微一酸。

她的小?邓子不过也只是十?几岁的年纪,京城如?他这般大年岁的世家公子或是浪荡在酒楼饮酒作乐,或是思索着怎么称病少去一天?书院。

而邓砚尘的半生,却都用在了于北境战场同敌军厮杀之上。

见她盯着自己身?上的伤,一副失神的模样。

邓砚尘轻轻叹了口气,牵住她的手向衣襟深处探了进去。

沿着腹部?缓缓向下,和方才的温度不同,越往下越是滚烫炙热。

许明舒呼吸一凝,被迫收回了远去的思绪。她慌乱地撑起身?子,想将手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

邓砚尘却将她的皓腕握紧,拉回怀里凑在耳边轻道,

“许大人,不骑马了吗?”

在正式学习骑马前?,总要进行严格的姿势,扶助,步伐等基本操作的训练。

首当其冲的则是要保证马背上之人,能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

他微微侧首,凑近她:“许大人,坐稳了啊”

许明舒杏眼朦胧,控制不住周身?的颤抖,试探着一点点稳住心神。

邓砚尘揽着她的右手渐渐向下用力,直到察觉她稳稳地坐好,不再摇摇晃晃。

想是待在京城太久了,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骑马,此番动作显得十?分生疏。

许明舒一时没留神,朝前?方倒了过去,笔直地落进邓砚尘的怀抱里。

顾忌他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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