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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节

 

吴静春低声道:“我想活。”

“你觉得这几道圣旨,能救你的命吗?”

吴静春拿着三道圣旨,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当即傻了眼。

第一道圣旨的内容,是催促吴静春尽快给涌州送粮食。

第二道圣旨的内容,是催促吴静春尽快给涌州送军械。

第三道圣旨的内容,是让吴静春派兵支援涌州。

这三道圣旨,体现出了皇帝对涌州战事的关注,和对战局的正确部署,根本没让吴静春不发粮食军械,也没有让吴静春诬陷楚信。

合理的解释貌似只有两个,一是吴静春撒谎,二是圣旨被调换了。

看着吴静春绝望的神情,之前应该没有撒谎,撒这样的谎,也没有任何意义。

况且没有昭兴帝的授意,吴静春也没有胆量私吞官粮,更没有胆量诬陷楚信。

难道真有人调换了圣旨?

徐志穹此前一直没有惊动吴静春,也没有走漏半点风声,这人什么时候调换的圣旨?是他早做筹谋,还是未卜先知?

徐志穹把这三份圣旨收了起来,又在暗格周围刮下些木片,随即将吴静春带回了小叶城。

梁季雄看到这三道圣旨,瞪着吴静春道:“狗贼,你敢戏耍于我?”

“我没有,当真没有,我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吴静春哭的说不出话来。

范国栋已经被剐的见了骨头,吴静春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比范国栋好到哪去。

梁季雄剑眉一立,盘蟒之技发动,搅碎了吴静春一截脊骨。

吴静春当即瘫痪,也失去了语言功能。

“志穹,剐了他,多少刀,你做主!”

“按理应该和范国栋一样,都是三千刀,可他接连辱骂忠良,当加两百刀!”

徐志穹把吴静春扛到牛玉贤面前:“这个,三千二百刀。”

牛玉贤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下次我得多收几个弟子,这种力气活我是不想干了!”

徐志穹道:“都是灯笼下刀子,又不用你动手。”

“你且来转转这机关,看累不累人。”

梁季雄环顾众人,突然露出一丝笑容:“楚信没有投敌,涌州没有失守,我大宣儿郎仍在血战!诸位,愿随老夫一战否?”

碌州通判道:“长老,图奴大军十万,贸然一战,恐怕……”

梁季雄看着徐志穹道:“他说不打。”

徐志穹道:“剐了!”

通判吓得连连求饶:“长老,我绝无此意,我愿随长老鞍前马后,共征图奴。”

一众官员纷纷施礼:“愿随长老共征图奴!”

余杉道:“长老,敌军势大,出征之前当仔细计议。”

梁季雄看着余杉道:“你也不想打?”

徐志穹道:“剐了!”

余杉连忙解释:“属下绝无怯战之意,但十万之敌,却不容小觑。”

徐志穹道:“要不说你糊涂,敌军当真有十万,哪还需要向碌州索要粮草?直接踏平碌州,粮食尽归其所有。”

梁季雄叹道:“不怪余杉,老夫也糊涂了,这次全靠志穹,不然我等却成了罪人。”

余杉皱眉道:“恕我愚钝,敌军到底有多少?”

徐志穹道:“大部分敌军都被三座险关挡住了,险关以南,碌州以北,只有数千敌军,详情可以去问白子鹤。”

余杉喜道:“数千敌军,当可一战,等剿灭这股敌军,即可支援三道险关!”

梁季雄仰天长叹:“那三道关隘断粮多日,他们靠什么为生?”

徐志穹道:“靠吃图奴的肉!”

余杉闻言,险些作呕。

梁季雄笑道:“当年北征之时,适逢粮尽,老夫也吃过图奴的肉,如今却忘了那滋味。”

徐志穹道:“膻味重了些,肉也粗糙,嚼劲倒还不错,不如咱们再去他们大营里尝一尝。”

梁季雄闻言,放声大笑:“我大宣河山犹在,我大宣血性犹在!”

熊神道三品

白子鹤昏昏沉沉睁开双眼,见一俊美男子坐在床边。

看了一眼身上的绷带,白子鹤赶紧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余杉笑道:“还捂着作甚,我都看过了。”

“无耻之徒!”白子鹤脸颊瞬间红透,“你怎恁地没规矩!”

“军营之中都是同袍手足,莫说看看,便是睡在一起又何妨?车骑大将军才没规矩, 让你个弱女子随军出征!”

白子鹤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对车骑将军说三道四!我是来要粮食的,你们给就给,不给我就走”

余杉一耸眉毛:“你是车骑将军的小妾么,这么急着为他说话?把小妾带到军中,这可是重罪!”

“还敢造次!”白子鹤飞起一脚,踢向余杉面门。

余杉仰面躲过,愕然道:“好个泼妇, 车骑将军哪只眼睛看得上你!”

白子鹤大怒,起身拔剑, 要和余杉搏命。

余杉安抚一句道:“罢了,是余某莽撞了,车骑将军好眼光,你也不是弱女子,八千壮士,血战十万图奴,但凭这身肝胆,当受余某一拜!”

余杉还真就向白子鹤深深施了一礼。

白子鹤转过身道:“你先出去,待我穿上衣服再说!”

“衣服还不能穿,否则伤口难以愈合,你放心,不该看的地方我不看就是。”

说话间,余杉上上下下扫视着白子鹤。

许是跟徐志穹相处久了, 余杉觉得自己变得下流了许多。

白子鹤钻进被子,又羞又恼。

余杉道:“我今夜率军突袭图奴大营, 图奴兵力如何?战法如何?还请白将军不吝赐教!”

白子鹤惊喜道:“你们终于肯出兵了?”

……

深夜, 一队马车走出小叶城, 走在山路上。

梁季雄穿了一身灰布粗衣, 上面打了十几道补丁,拿着马鞭,赶着马车,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老翁。

徐志穹也穿一件粗衣,也打了一层补丁,还戴了一顶破皮帽子,和梁季雄同坐一辆马车

看着粱季雄手里的马鞭,徐志穹的手很痒痒,他刚才赶了一小段路,发现赶车是个挺过瘾的事。

“二哥,赶车这种粗活,哪能让你来做,还是交给小弟吧。”

“你刚才把马车赶下了山坡,把我扣在了车底下,我还没找伱算账!”

“二哥说笑了,以你的修为,还应付不了这点意外么?”

“我修为再高, 也没心思陪你作死,你想赶车,且换个时候, 这马车来之不易,你糟蹋一辆还不够么?”

赶车是个技术活,不是轻易能学会的,趁着还没到敌营,梁季雄提起了正经事:“我再三问过白子鹤,涅古来确实熊神道三品,你那阵法若是不灵,咱们的计策也就不灵,还不如不走这歪门邪道,实实在在和他们打一仗。”

徐志穹笑道:“二哥,你在大官家身上吃了那么多亏,怎么就没学来一点本事?现在是咱们做足了准备,毛刹一点防备都没有,肯定要打毛刹一個措手不及,凭什么跟他们实在?”

“我就担心你的阵法不灵,三品对三品,山摇地动!”

“为什么非得山摇地动,为什么不能风平浪静?那法阵是太卜的绝学,怎么可能不灵?不过有件事还得请教二哥,那熊神道到底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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