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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乔薇在屋里回了句:“不用了。”

那就是说她不擦了?

她那个人最爱干净的。怎么今天不擦了?严磊有点惴惴,难道是他误会了?

可是傍晚那时候的气氛明明很好, 手心和目光都有热度。

他拧了毛巾进屋,乔薇却又和他擦着身体挤出来。

“干嘛去?”他问。

乔薇说:“洗点东西。”

“……?”严磊,“洗什么?我来。”

乔薇直接拒绝:“不用,一点小东西,你进去。”

黑咕隆咚地看着她手里好像是只拿了一个小小什么东西,攥在手心里,确实不大。

严磊就没跟她争,回屋去了。

躺在炕上等她。

院子里隐约有泼水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乔薇才进来。

“我关灯了啊。”她说。

“关吧。”

屋里陷入了黑暗。

有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很快乔薇也摸黑上炕了。

两个人并排躺着。

“厕所能不能装个灯?”

“好。”

“拉绳安在门口外头,这样晚上上厕所,开门就能拉着厕所的灯,回来再拉灭。”

“好。”

没人说话,屋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短暂的片刻,严磊翻身压了上来。

男人的气息裹过来,身体的每一处都是坚硬的,生命力像旺盛的火焰。

乔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享受了片刻这火热的生命力。

然而当男人啃上她的脖颈的时候,她咬咬唇,按住的他的肩膀:“不行……”

严磊僵住,以为自己又像从前那样被拒绝。

但乔薇立刻解释:“姨妈来了。”

“……?”严磊不理解,“你还有姨妈?她在哪?在镇上?”

原来这时候姨妈还不叫姨妈,乔薇换了个说法:“就是例假,月经。月经懂吧?”

结了婚当了爹的男人,好歹是知道点女人的事的。

严磊郁闷极了:“怎么就来那个了。”

“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乔薇也很无辜。

她尽力想憋住笑。但严磊还是察觉到她腹腔的振动。

本来就够郁闷的了,她还笑。

……

这么说,她其实是同意的是吧,刚才并不是拒绝。只是不能而已。

乔薇抱着严磊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想推他下去。

但她的身体纤细柔软,严磊感觉自己能完全笼罩住她。他不想下去,反而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她的体息让他着迷。

乔薇没有再推他。

她闭上眼搂住他,接受了他的抚摸。

他的手心有茧,很粗糙。掌心滑过去,剌人的感觉让人颤栗。

两个久旷之人抱紧了彼此。

谁也不出声,只在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乔薇任严磊抚触她的肌肤,也探索着他的身体。

她脱掉了他的工字背心。他也脱了她的小上衣。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着手掌确认形状。

肌肉起伏和腰肢纤细,紧紧地没有缝隙。

直至他的手掌越来越用力,呼吸越来越粗重,她按住了他的手,呢喃:“不行呢……”

严磊也知道不行,埋在她的颈窝里调整呼吸。又抬起头,试探地亲了亲她的脸。

她没有像从前那样厌恶地别过脸去。

严磊受到了鼓励,大胆地又亲了亲她,亲脸颊,亲上了耳朵,含住了她的耳垂。

那里是乔薇的敏感之处。从前是,换了个世界,依然是。

乔薇嘤咛一声,再这么下去,她可受不了。她侧头挣脱开。

但严磊得到了乐趣,不依不饶,追着。

乔薇躲不开,干脆扣住了他的后脑,迎上去堵住了他的唇。

严磊一瞬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都不敢动。

乔薇放开了他的唇,掌心摩挲着他的后颈。

记忆里没有和他接吻的回忆。也可能是被选择性记忆筛选清洗掉了,也可能是……真的就没有。

记得从前看过一篇文学作品,里面在外当兵的丈夫回家探亲,晚上想亲吻妻子,被妻子一耳光扇过去怒骂他耍流氓。那篇文章讲的甚至不是六七十年代,记得好像已经是八九十年代了,但是非常偏远的农村。

不管是时代的原因还是地域的原因,思想闭塞,夫妻不接吻也是正常的。

总之男人好像动都不敢动,他是不是以为刚才是不小心碰上的?

乔薇微微仰起头,又碰了碰他的唇。

要真想撩,该用舌头的。但乔薇毕竟是个顶替之人,怕步子迈得太大露破绽引人怀疑,所以不敢。

只能用唇轻轻地碰碰,再擦擦。

一瞬定身,一瞬又解了咒。

黑暗中男人像山一样压下来,追着她的唇,咬她,笨拙又青涩。

乔薇被他弄得咯咯笑

男人顿了顿,试着控制力度,渐渐掌握了技巧。

乔薇也不笑了,闭上眼睛。

乔薇不记得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严磊一直索要她的唇,没完没了。活像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

她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还说:“怎么没垫褥子……”

她困得脑子转不动了,什么褥子啊。

迷糊中听见严磊下床打开了衣柜,又上床,揽着她的腰提起来,往她身下垫了什么。

后面不记得了,总之被搂得紧紧的睡着了。

同一个晚上,林夕夕就没那么好过了。

赵团长一回家,就觑了个空把林夕夕扯到院角,举着那个饭盒问:“这是什么?”

林夕夕心里一突。但她不是真的小姑娘,到底是有年纪了的人,又那么多年跟婆家一家子生活在一起,说起瞎话来眼睛不带眨的:“这不是我早上给严团长的饭盒吗?他让你带回来啦。”

她神色坦然,赵团长差点以为是自己误会了。

转念一想不对,诘问:“你给小严送饼干什么?”

“是我妗子说的啊,”林夕夕双眼圆睁,一脸无辜,“我妗子说严团长怪可怜的,娶个媳妇一天天的早饭都不给做,见天地吃食堂。这咱烙了饼,我就寻思给严团长拿点。邻里邻居的,他和舅你不还是战友呢吗?妗子说你们关系可好呢。”

赵团长嘿道:“你倒大方。”

也不是赵团长小气抠门,而是物资紧张的年代,买粮油副食除了票还得有副食本,这样的条件之下,像他家这种人口多的家庭真不会那么大方。

而且他瞅着早上那饼给的挺多,足够一个大男人吃饱肚子了。

他姐姐家过得一向拮据,都是他每个月给汇钱接济。怎么就养出个闺女这么大手大脚,眼睛都不带眨地往外送东西。

但林夕夕的神情太坦然了,完全没有做了错事的心虚。她反而接过了饭盒,迎着赵团长的目光,问:“舅,你拉我过来要跟我说啥?”

赵团长反而没法说了。

要是误会了,说错了,小姑娘的脸可往哪搁呀。万一想不开,跳了河可不是开玩笑的。

赵团长咳了一声,说:“别人家的事少管。就你们这些婆娘爱多管闲事。你们瞎伸手,让人家严团长爱人多没脸啊,显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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