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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速速出了城门。

在城外驿站买下一匹高头骏马,骑上马背向南面方向走。她记得在南面的柳条村,有个还俗的道士,那道士与祖师娘是至交,他可能会知道祖师娘的下落。

晌午,李既演从军营回到虞府,却没找见虞子钰。

问了虞府的人,虞凝英道:“她不是去将军府找你了吗,她说要跟你待一块儿,不回来吃午饭了。”

“她没去找我。”李既演没由来的慌张,不经想起今早虞子钰那失望的眼神。

冲到屋里,只看到茶几上放着两封信,他这段时日认得不少字了,认得出两封信皆是和离书。

虞凝英也进来了,接过两封信看起来,神情凝重。

虞元楚不放过任何看热闹的机会,也冲进来夺过母亲手里的信:“这这是和离书?一份给李既演,一封给李奉,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次性休夫休了两个,我的好妹妹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李既演看着两封和离书,嘴角轻轻抽搐,虞子钰不要他了,也不要李奉了,她不要他们了。

◎李奉的无妄之灾◎

大家以为虞子钰又去找萧瑾寻求安慰了, 正要派人去王府询问情况。李既演将两封和离书揣怀里,转身出门去,直奔萧瑾的王府。

“三殿下, 子钰来找过您吗?”李既演站在门口, 局促问道。

“未曾, 怎么了?”萧瑾看向李既演脸上的青紫, 想起自己昨日的鲁莽,还有些愧疚。

李既演哪好意思说,他是个不会下蛋的公鸡, 才被虞子钰给休了。

二话不说离开了。

虞家这边生怕出事, 也让虞元楚跑来问询。

虞元楚是个不着调的, 嘴上没个把门,大大咧咧道:“哎呀, 三殿下, 可真是闹笑话了, 子钰今早给李既演留下和离书就跑了。我猜呀,她估计是挑挑拣拣一番过后,才发觉您的好,想着跟李既演离了, 跟您好呢。”

虞元楚才不知当朝势力的风起云涌,也不知宁远和萧瑾之间的明争暗斗。

他只会从表象皮毛相较而论, 认为天潢贵胄的萧瑾, 比只知舞枪弄棒的李既演高人一等。倘若萧瑾成他妹夫,都够他在外吹嘘好一阵了。

萧瑾目视前方,问道:“那子钰去哪里了?”

虞元楚行云流水甩开折扇, 慢悠悠扇晃起来, 道:“不知, 想必是去道观了吧。”

说着,他一拍脑袋:“哎呀,三殿下,我得先回去了。得回去告知爹娘,子钰不在您府上。”

他脚底抹油跑回家,同父母告过信儿。虞凝英当即派人前往城外绝隐山的道观。

李既演已经先行一步到达道观,没找到虞子钰。守城的士兵说,大早上见到虞子钰出城,前往何方他们也不清楚。

虞家人又派人前去皇宫寻消问息,如此折腾到夜幕临近,还是杳无音信。

这时,众人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平日里虞子钰的行迹步调也就是虞府、道观、萧瑾的王府、宁远的公主府,这几个去处。

如今都找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在她屋中搜寻线索,发现她的私房钱都不在了,之前灵虚子送她的道袍和拂尘,也不见了踪影。

李既演一言不发,让人去给李方廉禀告一声,自己翻身上马,朝城门方向奔去,要去找虞子钰。

萧瑾和虞家人忧心忡忡,也都派出人马去找人。

大家都不清楚虞子钰为何离家出走,只有李既演心知肚明,是他生不出孩子让虞子钰失望了,他心中抱愧,悔恨交织,从一开始就不该骗虞子钰说他怀上了。

她对修仙一秉虔诚,他不该这样糊弄她,将她的信仰当成小孩子过家家。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打碎。

城外官道四通八达,泥路小径纵横交错,李既演根本不知道虞子钰会去哪里。

他一路问一路寻,找了整整一夜,翌日又折返透天玄观,希望虞子钰能回道观里。

与此同时,担心李奉出来后会搞不清楚状况,便给他留了字条,字条夹在两封和离书中间,塞进怀里。

果不其然,他在道观等了一个时辰,李奉出来了。

李奉已有三四日没出来了,他意识一清醒,先务之急便是摸索身上的纸条。用纸条交换信息差,是他和李既演用来交换信息差的默契途径。

怀里硌硬的信封立即引起他的注意,掏出信封,映入眼帘的是两封和离书,一封是他的,一封是李既演的。

他能够清楚地认出,是虞子钰的字迹。

李奉仔细看了一遍了两封和离书,除去几个晦涩词语看不懂外,内容也能知晓个八九不离十。总而言之,他和李既演一块儿被休了。

又找到李既演留下的字条。

从如鸡爪丑陋扭曲的字迹中,李奉能提取出几个信息点:李既演骗虞子钰说孩子流了,虞子钰一气之下两纸休书休了他们,离家出走了。

李奉如同被晴天霹雳凭空劈了一道,李既演装怀孕一事,他是知道的,也在里应外合配合他骗虞子钰。何曾想,他才沉睡了几日,李既演竟然将事情搅合得一塌糊涂!

李既演自己被休也就算了,还连累了他,真是无妄之灾。

是李既演犯错,凭什么他也要被休,近日这三天里他都不曾出现过,他何其无辜,何其冤枉。

李奉越想越气恼,委屈愤怒交织参半,抬起手狠狠在自己右侧面颊扇了一巴掌。虞子钰说过,左边是他,右边是李既演。

一巴掌还不够,李奉又打了两巴掌,还不太解气。

可他也不敢再打了,他和李既演之间的人格转换除了偶尔随机,很大一部分需要靠情绪起伏来刺激转换。

要是打疼了身体,把李既演给打出来,倒是平白让那窝囊废占了便宜。

怀中除了两封和离书、字条之外,还有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注了一些路线,李奉在一些大方向的习惯上,与李既演相差不远。

他靠着下意识的习惯,轻而易举看出地图上的标识,画圆的路线代表李既演已经找过了。

李奉在道观里找到个青灰色布袋,和离书、地图、新的纸笔一股脑儿塞进去。布袋拴在腰间,迅速下山继续寻人。

虞子钰花了一天时辰,一路快马加鞭,脚程不停,在天黑之际紧赶慢赶终于来到柳条村。

村子不大不小,八十来户人家,房屋规落整齐,烧火做饭炊烟袅袅。

她在村头问询一孩童:“你们村可是有个道士?”

孩童挠挠头:“不认识,我们村没有道士。”

虞子钰又道:“那道士已经还俗了,听说在这附近给村民们看病,你带我去找他,找到了我给你吃糖。”

孩童口水泛滥:“糖在哪里?”

虞子钰从随身携带的褡裢里取出一包饴糖,分出几块塞孩子手里:“带我去找他,找到了我再给你两块。”

孩子接过饴糖,尝过一口,才问:“你是要找村里的郎中?”

“算是吧,你带我去便是,不要多问。”

“为什么不能多问?”孩子把一块糖整个儿塞进嘴里,吸得呲溜作响。

虞子钰牵起马儿的缰绳,目不斜视:“我做事自有分寸,别多问。”

“哦。”

在孩童的带领下,虞子钰来到村东一处四合小屋舍,光是站在外头就能闻到浓郁的草药味儿。

“郎中就在这里。”孩童朝虞子钰伸手,掌心朝上,“还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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