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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许是他的声音徐缓温柔,平定了她惊乱的心绪,班馥试探性地用脚尖碰了碰湖底,待踩实地面后,整个人才慢慢放松下来。

“真的不深……可以,我可以踩到地面。”班馥笑着抬头。

月光照出水面凌凌波光。

女孩儿全身湿透,水珠凝于眼睫,玲珑曲线在湿衣下分毫毕现,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两人离得极近,连呼吸仿佛都缠绕在了一起。

班馥怔了一下,正看到自己的手紧紧攀附在男人光滑有力的肩膀上。

她一下收回手,掌心滑过温热的肩头,元君白往下抿紧了唇。

“……谢、谢谢殿下相救。”她目光游移,似乎在虚空中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

水珠顺着她泛红的脸颊滴落,洇湿殷红娇嫩的唇瓣。

元君白目光下移,眸色微深。

脸热

◎经年便禁了七情六欲的神仙,刹那露出了凡性。◎

长时间没有人说话,班馥有些惴惴不安。

“殿下,我……我站稳了。”她忍不住小声提醒,手在水下轻推他仍旧扣在她腰间的手。

水是凉的。

但他掌心滚烫。

班馥本能感觉到了氛围的异样,她莫名开始紧张,呼吸似乎都在打颤。

元君白眼睫微动,低声“嗯”了一声,嗓音沙哑低沉。

紧贴在班馥腰线的手,一根一根手指退开,感官分明到仿佛热度都在一丝丝蒸发。

班馥心不在焉地盯着他喉咙间滑下的水珠,在腰间的力量微微松弛之时,下意识快速往后退。

她退的步子有些大了,水花哗啦,划破夜的寂静。

元君白本该撤离的手,却猛地贴了回去,甚至将她整个人往他怀中拉了拉。

班馥惊慌失措,低叫了一声,懵懂地抬头看向他。

元君白指尖收了下,班馥明显感觉到腰被更紧地抓握住了。

“殿下……”

元君白垂着眼,又紧抿了下唇,猛地松开手,转身就翻身上岸。

班馥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翻飞的玄色衣袍在眼角划过,元君白便已松松披好衣衫。

他没有回头,声音带着压抑的紧绷感:“上来吧,带你去换身衣裳。”

溶月如辉,男人长身玉立,分明是半湿的模样,却没有丝毫狼狈,倒像是经年便禁了七情六欲的神仙,刹那间露出了凡性一般。

班馥爬上岸,恍神地盯了一会儿他站过的地方积淌的水迹,这才匆匆追着他的脚步赶上去。

这处荒废小院占地并不大,出了寒潭,往前走了一会儿,穿过一处月洞门,便到了寻常供人休息的寝屋处。

元君白推门进去,寻了烛火,点亮,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透露着他对此处的熟悉。

班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株养在窗台,随风摇曳的兰花。

枝条伸展,郁郁葱葱。

与外间的破败景象不同,房内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乎可以算是纤尘不染。

看得出来,此处平时多有打扫,且主人也极为爱护此间一草一物。

元君白打开衣柜,翻找了一会儿,给她找了一条淡紫色的流光裙。

之所以叫流光裙,是因为此种布料及裙摆设计,在起风时、走路摇摆时,光线跳跃其上,如流光飞舞。

听闻离国静端皇后生前最喜欢穿流光裙,也因她曾穿着流光裙在桃林跳舞,其美更胜过灼灼桃夭,此裙一度在天下各国盛行。

此条流光裙虽是旧衣,但依旧保存完好,一针一线都极为细密精致。

班馥犹豫了一下,没有接,双手捏了下自个儿还在淌水的裙摆,局促地说:“殿下,我换身宫女的衣裳便可。”

元君白下意识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她紧贴在身的衣衫处滑过,“此处没有宫女的衣裳。无碍,换上罢。”

班馥还想推拒,窗外冷风一刮,冷得她一哆嗦,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元君白将流光裙递给她,偏头指了下屋内的一处屏风,“去罢。”

这个时候再推拒,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班馥接过流光裙,触手柔软微带衣香。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里的一切,包括静端皇后所留下的所有物件,对于元君白来说,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心绪霎时有些复杂,她轻声道:“多谢殿下。”

待班馥捧着衣服入了屏风,元君白便也寻了块干净的布巾子擦拭微湿的发,顺带换了件外袍。

将湿衣放在桌面,他听见屏风内传来一声低呼,似乎是什么东西不慎落地,女孩儿弯腰,拾起,嘟嘟囔囔地骂自己笨手笨脚。

元君白顺着声音来源抬眸。

烛光明灭,女孩儿的身影投在屏风上,窈窕曲线,随着呼吸起伏。

元君白的视线一触即转。

他蹙了下眉,深吸了一口空中凉意,走到屋内梳妆台前,从抽屉中的暗格内摸出一包银针。

未能想到此毒毒性刚猛,他在寒潭之中,泡得时间不够长,无法完全清除余毒。

眼下,只能暂以银针封穴,压制毒性了。

班馥出来之时,屋内没有人。

她摸出房门,正见到元君白靠在树下,正把玩着一根玉笛,垂下的眉眼甚是温柔。

“殿下,”她走过去,观察他的面色,“您好些了么?”

元君白抬眸看她,目光微怔,随即很快微微一笑:“你穿着很合适。”

班馥脸颊微热,手指悄悄捏了捏裙摆。

“我无碍。”元君白的指尖擦过玉笛尾部篆刻的“笙”字,将之收起,“走吧。”

“去哪儿?去找尸体么?”

元君白道:“去给你找吃的。”

饿点算什么,先处理要紧的事呀,否则证据都被销毁了,不就吃哑巴亏了么?

这好歹下的是情毒,若是下的是什么一剑封喉的毒药,现下可不是连命都没了?

殿下这个年轻继母,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

班馥疯狂摇头:“我没饿。”

元君白看了下她的肚子,唇角轻翘:“那是我饿了。”

这神态语气哪里像在说他自己,班馥一下捂住肚子,脸颊发红。

……我肚子叫了吗?没有吧?这次没有叫吧?!

啊,这人什么记性,不重要的事情也能记得这么清楚。

“太子殿下到——!”

随着一声通禀,被丝乐充盈的宫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朝来人望去。

男人踩着清辉徐徐走入,身姿挺拔,凤表龙姿。

席坐上不少女子连眼都不敢眨,偷眼瞧着,脸颊飞红,满脸倾慕。

“儿臣参见父皇。”

元君白来到御前行礼。

皇帝正跟梁皇后说着话,此刻见他来了,便放下了手中杯盏,眉头微蹙:“去哪儿了?”

上位者积年的威仪,脸色沉下之时,周围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元君白却神色如常,不卑不亢地答道:“来的路上,被一个小宫女撞湿了衣裳。”

他语调一顿,微微掀眸看向梁皇后,梁皇后唇角的笑微微有些僵硬,脸色难看。

元君白淡淡收回视线,“途中绕道去了泠春殿换了身衣裳,在院中待了会儿,姗姗来迟,望父皇恕罪。”

“泠春殿”三字入耳,皇帝沟壑一般的眉头皱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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