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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它再次咆哮一声,转身又扑咬过去,元君白冷眼看着,以剑撑着自己的身子,这回没有动。

在外人看来,他似力有不逮,正觉他这下再也躲不了之时,他却突然纵身迎上,长剑卡在白虎口中,他用了全力抬起受伤的右手,以掌心助力,“嗡”地一下打在了剑柄上!长剑鸣叫,飞快旋转,竟一下将猛虎的舌头绞了稀烂,连尖牙都被绞断一颗!

白虎吃痛,提起前掌拍向他,正中他的肩膀!

元君白身子被拍得半跪在地,痛得闷哼一声,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退反近,一个翻身,骑到了白虎身上,长剑在寒夜中闪着幽冷之光。

他用力往下穿刺!硬生生将白虎的脖颈捅出深深的血窟窿!鲜血溅到他的脸上,他眼眸幽深,如地狱修罗,与平日里矜贵温和的太子殿下简直判若两人。

白虎此前身上早已大大小小受不少伤,可最后这两招致命之击真正是要了它的命,不管黑衣人的兽笛再吹得如何响亮,它被钉死在地,也动弹不得,垂死挣扎了两下,咽气而死。

人群一阵骚动,举着刀剑围着他的一群黑衣人胆怯地往后退了两步。

邺王脸上闪现慌乱,往他身边站着的黑衣人首领身后躲了躲:“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他连你精驯的猛虎都能绞杀!”

那黑衣人脸上蒙面半遮,可是手指上深可见骨的黑色药痕,却分明是早上乔装成侍卫,一直跟在邺王身边之人。

“殿下莫急,某还有一只白虎,可再供上,与太子殿下戏玩。”

黑衣首领招了招手,便有四人推着一个铁笼上前,他亲自上前,将一直掩盖在铁笼上的黑布掀开!

只见铁笼中一直趴伏的白虎猛地睁开了眼,那双兽瞳,竟是赤红色的。

邺王离得近,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双腿都有些发软。

黑衣首领,自腰间取了钥匙,开了铁门,朝赤瞳白虎招了招手:“殿下,此虎与方才那虎乃是一母同胞,某用了截然不同的新法子驯之,令它不知痛不知退,可谓神兵利器,这就放给殿下观赏一二。”

他的话中带着笑意,却让听到的人背脊都发出一层冷汗。

赤瞳白虎入场,人人避之。

黑衣首领站在场边,扬声对一直冷冷望着他们的元君白道:“太子殿下,某之主上一直视殿下为可尊可敬的对手,殿下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妄作挣扎?只要殿下将离国边境布防图献上,某定然留殿下一个全尸。”

元君白到了这个地步,脸上依旧不见任何惧怕,他将长剑从咽气的白虎身上拔出,闻言甚至冷笑了一下:“以此阴私手段谋取我离国,陈国摄政王亦不过如此。对手,他也配?”

黑衣首领颔首:“殿下风骨,某敬佩,那就请殿下再试试赤瞳白虎如何。”

他做了一个手势,赤瞳白虎不俱火烧,猛地越过火圈,紧盯着元君白走去。

班馥见所有人注意都放在了元君白身上,又借着浓雾遮掩,轻手轻脚地往树上爬去。

她没有正经习过什么武功,爬树难度自然比一般人要大,可是眼下见元君白受重伤至此,心急如焚,哪里管手上是不是被磨出了血,只管闷不吭声一个劲儿往上爬。悄悄蹲在树杈上,她从头上拔下一个新制的碧玉簪,如同上回在马场驯马一样,她将碧玉簪拧断,将毒粉倒至掌心。

她虽然是鄞国人,但所谓的驯马之术多是忽悠,不过是拿了药物掌控它们听话罢了。

这个毒粉随风吸入,能让人手脚发软,上次马儿被安抚,也不过是因为无力再奔跑罢了。

且上次她撒的量不算多,这次却备了足够的量。

她也是做梦没有想到,这个毒粉还会有再用上的一天。

山风吹来,她将毒粉扬扬洒出去:“殿下,屏息!”

与此同时,赤瞳白虎忽然发力,朝元君白奔来。

只见那赤瞳白虎吸食了毒粉,奔袭的动作变得缓慢了些,班馥没有一刻停顿地挽弓射箭,在浓雾中勉强对上赤瞳白虎的眼。

箭矢如流星,破空射去!

一箭正中赤瞳白虎的眼睛!

元君白在同一时刻欺身而上,长剑刺进了赤瞳白虎另一只眼睛!

再不怕痛的畜生,眼睛若失,也如断了两肢,攻击力大减。

元君白脱了外衫,在那畜生盲目乱撞之中,引火丢到它身上,火苗飞快舔舐了元君白的外衫,继而爬上了赤瞳白虎的毛发,仍由它如何在地上打滚都无法将火苗快速扑灭。

而这个时候的其他人,因吸了毒粉早已自顾不暇。

那黑衣首领猛地抬头望向藏匿在树上的班馥,怒道:“还不快抓住她!”

邺王软倒在地,瞠目结舌:“……是你?!”

没有中毒的黑衣人踩着树飞掠而上,班馥如走钢丝一下快速挪动,直看得人心惊胆战。

元君白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声音嘶哑:“小心!”

话音才落地,一个黑衣人的手便猛地擒住了班馥的脚腕,班馥惊呼一声,却十分利落地手起刀落,短刀狠狠扎上那人手背。

黑衣人吃痛,又被班馥踩了下头,直直往下坠落。

班馥抱紧树干,喘息不止。

见又人接连来捉她,班馥索性将手捏到嘴边,吹了一个口哨。

清亮的哨音在山林中婉转清吟。

很快,地面震动,群马发了疯一样奔腾而来!

众人慌乱躲开,但很多因吸食了毒粉,手脚发软,爬都没力,导致被踩伤的实在不少。

元君白在火圈边缘,在一匹马掠过他身边之时,一下拉住缰绳,借力翻身而上。

“跳下来,我接住你——”元君白大声说。

班馥闭了闭眼,心道,死就死罢,希望死得好看点的愿望是达不成了。

她俯身跃下,元君白纵马而过,揽臂将她捞到马背上。

班馥直到颠簸的感觉传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趴在马身上。

“谢天谢地,殿下你真的接住我了。”

元君白将她扶坐在身前,在呼呼风声中,低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

班馥回头去看,身后那群人被远远抛离在身后,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快乐,轻快地回道:“我胆子大又不是第一天的事,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

元君白刚想回她,却突然咳嗽了两声,班馥总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肩头。

她心头一慌:“殿下,你怎么了?”

她立刻想回头去看他,元君白却喘息着哑声道:“别回头,我没事……”

班馥胡乱地点点头,想着他虽然身着玄衣,但这满身浓烈的血腥味,定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她实在太怕他昏死过去,便想着话题,快速说道:“殿下,我们现下恐不能回营帐了,我出来之时,营帐中戒备森严,多了不少人巡逻,皇帐处更是被围得密不透风,我疑心邺王的人已经掌控了陛下。”

元君白久久才“嗯”了一声,缓声说:“我知道了,那往……北边走……”

班馥握住他圈在她腰间的手,急声道:“殿下,殿下你再支撑一下,到了安全之处,我就给你疗伤。”

正说着,前头突然出现一道火光,一列军队正往此处而来。

“……殿下,可要突围?”班馥紧了紧握住的缰绳。

元君白抬眸望着前方,辨认了片刻,道:“此人乃父皇心腹,先停下来看看。”

班馥勒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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