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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嗯,怎么不算正人君子呢?

在柳姝妤眼里,萧承泽是将她从河里救起来的人,自然?是比他这个算计的阴险小人要好上千百倍。

萧承稷听不得这些?,也见不得到柳姝妤有丝毫这样的想法。

想也没?想,柳姝妤低声反驳道:“都不是。”

都是无耻之人。

这声音极轻,萧承稷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听见,面上一如既往的阴沉可?怕。

微怒的目光看向距离他约莫十步之遥的女子,萧承稷缓缓展开玉扇,低声道:“我?记得在新婚之夜,柳娘子求过?我?一件事,何以报恩,可?还记得?”

旧事重提,柳姝妤立于原地愣忡,将要被遗忘的记忆重新唤醒。

求萧承稷的事情,是杀了萧承泽。

而那报恩……

萧承稷折扇一收,“唰”的一声在阒静的寝屋尤为响亮。他单手负后,在柳姝妤的不言中缓步迈向美人榻。

男子坐下?,两?腿分开,拿了折扇的手放在已右膝膝盖上,挪目看向愣忡的她。

柳姝妤被看得喉咙发紧,手指下?意识握得紧紧,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这是太尉府,你不可?胡来。”

萧承稷目光深深锁在她身上,“我?若非是胡来呢?”

“过?来。”

萧承稷沉声说道,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命令,“想要如愿以偿,便过?来。”

柳姝妤犯怵,脚步不停呼唤地往前面走。一靠近,萧承稷倏地伸出手来,柳姝妤猝不及防,踉跄下?被裙摆绊倒。

她一手手腕被萧承稷握住,另一只手手掌撑在男子左腿膝盖上,半个身子近乎扑了过?去。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柳姝妤抬眼,恰见她半个身子被萧承稷分开的双|腿卡住,目光平视,所见是……

面若红霞,柳姝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萧承稷捏住她香腮,眼底泛起汹意,“柳娘子倒不用如此急切。”

烛光下?,男子投下?的影子盖住她面颊,柳姝妤只觉听觉暂时失灵,呼吸也跟着凝滞,在带着压迫感的双眸中看到自己委身的模样。

喉咙发紧,想要逃离。

萧承稷凝着她朱唇,手指擦过?她唇上的颜色,“柳娘子知道该如何,昨日不是已经有经验了么?”

目前除了萧承稷,柳姝妤寻不到最佳的帮手。

“半年,我?希望半年后能如愿,且不牵扯到我?家?人。”

如果?可?以,柳姝妤甚至想明日就看到萧承泽遭到报应。

萧承稷拧眉,终于从他面上看出一丝不解,“成亲前,不是很恩爱么?如今就这么恨他?”

柳姝妤撒谎道:“昌王待苏念慈一心一意,明明爱的是她,却还来与我?虚情假意。骗人感情,我?不喜,这个答案殿下?可?满意?”

“我?倒是不知,你这性子变得如此刚烈。”

萧承稷的印象里,柳姝妤没?如此大的戾气,偶尔惹她生气,她也只是扭头就走,使?起小性子来避而不见。

萧承稷带着她手,放在腰间蹀躞上。

纵是不言一词,柳姝妤也知他想作甚。

指尖滚烫,有些?颤抖,她埋头将蹀躞解开。

萧承稷扶着她腰,单手将跪在地上的女子抱起,坐于大腿上,“柳娘子聪慧,一点就通。”

柳姝妤有求于人,不与他呈口舌之快。她心一横,便当是被狗咬了几口,大局为重,这点牺牲值得。

双臂环住萧承稷脖子,柳姝妤往前倾去,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他唇上。

柳姝妤不擅,虽知晓接下?来该怎样,但?还是停留在最初那一步。

殊不知,什么都没?做的她,让萧承稷愈发不平静。

“斯啦——”

锦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柳姝妤雪肩半露,肩上一阵凉意。

萧承稷反客为主,扣着柳姝妤脖子,借力将人推近,含住她樱唇……

榻边衣裳散落一地,除了萧承稷身上的一件外衫,其余皆是柳姝妤的衣裙,玉环珠钗掉落,恰好落在那散落一地的衣裙上面。

眼雾朦胧,柳姝妤抓住软枕,侧头之下?恰见萧承稷从怀中摸出一小瓶子。他从瓶中倒出东西,而后吃掉。

柳姝妤泛起疑惑,声音有些?许嘶哑,“你吃什么?”

萧承稷不言,扣住她抓住软枕的头,俯身吻她唇,将女子的疑虑尽数吞了回去。

柳姝妤拧眉,他定是身子虚弱,否则这关?头下?,哪个男子还从怀中掏出瓶药来吃。

唇间嘤咛,软枕哭湿一片,柳姝妤使?劲抓住软枕,只求快些?天?明。

萧承稷狎住她肩膀,“在太尉府多?留几日。”

柳姝妤摇头,语不成调,“不行,明日就得回去。”

回去,不让父亲母亲瞧出端疑,还能在昌王府探听到萧承泽的计划。这也是柳姝妤一开始打算的。

萧承稷倒没?有多?失落,唇瓣轻轻蹭着朱唇,语气也温柔起来,“那回昌王府后从琼华园搬去临西阁。”

临西阁是昌王府最偏僻的地方,在后院围墙旁,几乎没?人去,估计沁阁院里已是杂草丛生。

柳姝妤正想着,许是被男子发现心不在此处,便使?了坏。

朦胧间,她似在梦中,脚踩在软绵绵的云端,忽而被人从背后推下?深渊,痛|意袭来。

柳姝妤低吟一声,眼泪又润湿枕头,只得迫着应了下?来。

萧承稷满意,瘦长的指节握住她紧抓枕头的手,十指紧扣。

===

翌日,柳姝妤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身旁的被褥还留有余温,想来萧承稷刚离开不久。

“王妃醒了?”

床幔外传来山岚的询问声,柳姝妤裹紧被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声音喑哑,好似嗓子缺水,干涩得很。

柳姝妤也是一说话,才发觉嗓子成了这副样子,暗怪不知何时离去的萧承稷。

“卯时了。”山岚凑近,在床幔外候着,道:“奴婢服侍王妃起床。”

柳姝妤清了清嗓子,阻止道,“不必。”

她如今满身都是印子,无法见人,便让山岚将干净的亵衣拿来,她自己穿,待将身子裹严实后,再让山岚伺候着穿衣裙。

床幔撩起,柳姝妤瞧见桌上的一碗药,愣了片刻。

山岚注意到了,说道:“王妃昨夜熬药怎不叫醒奴婢们,是奴婢和?紫檀失职,让王妃亲自动手。”

柳姝妤诧异,道:“你进来那药就在了?”

“进来就有呀。”山岚故作不知,让柳姝妤放下?担忧,轻松道。

柳姝妤明了,恐怕是萧承稷走时特地留下?的避子汤。

“昨夜嗓子干涩,药端回来后又太困,一时忘了喝。”

她过?去端起药碗,饮下?前还是有几分犹豫。

一碗避子汤下?肚,柳姝妤莫名生出负罪感,倘若有了萧承稷的孩子,她饮下?的这碗药……

柳姝妤决定改日去万佛寺一趟,请大师超度超度。

梳洗打扮后,柳姝妤去给母亲请安,好在嗓子好了些?许,少说话倒没?让人发现端疑。

所幸也没?聊太久,柳姝妤离开母亲院子,在回廊处,恰巧遇见柳伯辛领着萧承稷入府。

晨间刚走,又今又来,他恐是回府换了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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